察覺到紅蓮的表情,白衣少年的臉上一瞬間有些陰郁,看着秦沐被層層的包圍,那白衣少年冷哼一句:“秦大夫當真受歡迎,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妖術!”
“妖術?妖術你給我放個看看?妖精怎麽你了?”紅蓮一挑眉,兇悍的問道。
一時 間,那白衣少年竟然一愣,臉上帶着一絲紅暈的說道:“沒……沒什麽……”不得不說,紅蓮的殺傷力是可怕的,當即白衣少年就開始說話支支吾吾的,半天不敢與紅蓮大姐對視。
那白衣少年心中也在憤恨不已,他怎麽就忘了,秦沐這個慫包雖然實力不怎麽樣,可身邊的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紅蓮,幾十萬年前的妖精,他雖然不知道紅蓮的本體是什麽,可就是一直蝸牛,活上個幾十萬年,那也是個妖怪,還是個牛叉的妖怪。
除了白衣少年,其他的人都沒有醒悟過來。
依舊是一臉癡迷的看着秦沐。無塵靠過來,尤其是他将紅蓮扛過來之後,就一副你得好好誇誇我的表情,看得秦沐那是一陣無語,他怎麽都沒法将眼前這個一臉讨好的胖子同公安局局長大人所說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胖子聯系在一起,或許這個才是他真正的面龐也說不定,畢竟現在的無塵失了膽氣,就好比老虎失了牙,任人宰割的同時,本身的短處也應該一一暴露出來。
秦沐眼睛一亮,他想起,這個和尚剛剛在扛着紅蓮的時候絲毫沒有退縮,甚至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難道說,在被其他人控制的時候,墓門的幻覺便不會發生了?
這麽想着,秦沐很是不厚道的給無塵下了指令,要求他朝着那墓門前進。
白衣少年臉黑了。
瞅着無塵搖搖晃晃前進的身子,白衣少年冷冷的說道:“秦沐,做人留一線。”
“哦?”秦沐看了一眼那白衣少年,對方一臉憤怒好像随時要找他拼命的模樣,心中便有些好笑,于是幹脆開口調笑道:“怎麽,心疼了?”
白衣少年撇過臉,不再看秦沐,臉上雖然一如既往的淡然,可是緊握着的拳頭說明他氣得不輕。
“秦沐别怪我沒提醒你,這胖子雖然實力不咋地,可到底是通靈協會的一員,還是長老級别。”那白衣少年悠悠的說道,似乎是想用這點來唬住秦沐。
但秦沐是什麽人呐,幾句威脅就能把他給吓退了?當年重華沒少收拾秦沐,可這貨無賴起來就是個滾刀肉,拿他沒辦法。
對于白衣少年的話,秦沐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絲毫沒有一絲印象,而是緊盯着無塵的變化。
秦沐巫歌對于無塵的影響還沒有消散,隻見這厮跟個花蝴蝶一樣,一跳一跳的蹦進了墓門内,除開那個騷包的走路方式,似乎根本沒受什麽影響。
他四處看看,在壁畫上摸來摸去,甚至還走到那個墓門前,使勁推了推,卻沒有将那門推開。
因着前面秦沐所下的指令,要無塵仔細的将墓門前面探查一番,他就照做了,而且方式更加的古怪。
他推了推門,這墓門前面根本就是紋絲不動,饒是他使出了吃奶的勁也無濟于事。
無塵幹脆停了下來。
他的眼睛裏出現了片刻的迷茫,秦沐心頭一緊、因爲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那胖子對他的愛戀情緒似乎縮減了不少,沒有以前那樣濃郁了。
魅惑這首巫歌,縱使在巫歌吟唱完之後,都會持續的産生效果,而且這效果在産生的同時,巫歌的歌唱者,會對這些有感應的。
換句話說,即便巫歌已經結束,秦沐與無塵還是有一道看不見的線聯系着,無塵依舊對秦沐言聽計從。
而僅僅是無塵到墓門的這段距離,雖說無塵沒有繼續收到墓門所帶來的幻覺控制,但是秦沐可以深切的感覺到,他和無塵的聯系再慢慢變淡。
仿佛再過上不久,那聯系就會完全消散,到那個時候無塵将不會繼續受到秦沐的控制,他再也不會對秦沐産生迷戀,對他言聽計從了。
但是他同秦沐的聯系一斷,雖然不會繼續受到控制,可是會受到墓門的控制。
秦沐一察覺到聯系越來越淡,再加上無塵此時也是一臉迷茫的站定,看着墓門上的圖案迷惑不已,秦沐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裏。
“回來!”秦沐斷喝一聲。
雖說他是無塵,無惡不作十惡不赦的無塵,可秦沐也不希望他就這麽玩完了,趕緊呼喚一聲,趁兩人還有聯系的時候讓他趕緊回頭,否則,會受到墓門所帶來的傷害。
無塵愣愣的回頭看了秦沐一眼,他的眼神灰暗,沒有一絲光澤,像是蒙了塵的玻璃珠。
“回來!”秦沐又朝他喊了一聲,爲了讓他盡快的回來,秦沐甚至犧牲自我,還做出一個張開懷抱的動作。
白衣少年和紅蓮看得嘴角直抽,這麽舍不得當初就不要拿人家當小白鼠啊。
不過兩人都是聰明人,均猜出了秦沐此舉的含義,也對此非常感興趣,如果能就此破除墓門的幻覺的話,迷戀一下秦沐似乎也不是什麽大的損失。
無塵見秦沐張開雙臂,果然這個動作對于對秦沐有愛慕之心的無塵立馬眼睛一亮,抖動着全身的肥肉朝秦沐的方向跑來,一臉幸福。
然而就當他快要離開墓門影響的範圍的時候,這貨停了下來。
秦沐的心再次揪起,因爲他察覺到,他同無塵的聯系,已經徹底沒有了。
這就意味着,墓門的幻覺再次影響到了無塵。
“你……你怎麽……在那裏?”無塵一愣而後說了一句讓秦沐摸不着頭腦的話。
這厮的眼睛盯着一個沒有人的方向,說出這句話之後,那和尚的眼珠子就跟随着什麽東西看了過來,就好像這裏真的有什麽東西一樣,可秦沐開着陰陽眼都看不到,無塵看到的究竟是什麽?
隻見無塵一臉驚恐加畢恭畢敬的盯着那個東西,然後虔誠的跪拜下去:“師父……”
墓門外三個清醒的人面面相觑,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