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連提到都會發抖的地方,現在卻像沒事人一樣,直接沖到紅蓮的面前,将紅蓮懶腰抱起,扛着就往外奔。
紅蓮拼命了的反抗,但是沒有一點效果,那胖子雖說人品不咋地,而且憨憨厚厚傻乎乎的,但是扛着人跑的速度倒是奇快。
大概是因爲事先受到了秦沐的蠱惑,所以這厮從跑過去,再樂颠颠的跑過來,沒有受到一絲的影響,他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變化,唯一的變化,可能就是看向秦沐的時候,更加的熱切了。
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無塵扛着紅蓮回來的時候,嘴裏還流出一道銀線,斜斜的挂在嘴邊,快要掉下來的模樣,無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非常豪放的奔跑了,一邊扛着紅蓮一邊叫道:“沐沐~沐沐~”
伴随着這一聲聲的深情呼喚的,是胖子風騷的跑法,他一邊跑一邊跳,全身的肥肉都在抖動着,臉上閃着興奮的紅光,如同懷了春的少女。
秦沐這回是真的吐了。
好在此時的巫歌已經結束,不然秦沐就該受到巫歌的反噬,而痛不欲生。
而在紅蓮的眼裏,她正一臉癡迷的朝着自己心中的那人走了過去,即便她明明知道這裏不可能會有他的影子,即便知道那是陷阱,都這樣的義無返顧,沒有其他,隻是因爲愛情。
然而這個時候,突然間在這樣一個唯美的幻境當中,出現一個似曾相識的胖子,這胖子好生沒臉,一沖過來居然就抱着紅蓮大姐的腰部沒命了的往外跑,那模樣仿佛身後有什麽怪獸一般,一把扛起她,那是一點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給紅蓮,她就已經被胖子扛了出去。
眼前的幻境一點點的消失,仿佛已然不存在,那個熟悉的影子,熟悉的模樣和熟悉的聲音,再次重歸心底,成爲灰塵遍布再也不想觸碰的記憶,成爲藏在心底永不願意觸碰的回憶。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殘酷的日子,那一日她心傷,他離開,那一年,她堕落,他放棄。
放手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愛。
紅蓮怔怔的望着墓門的方向,流出淚水,那淚水滴落在地闆上,很快的就消失,仿佛徹底蒸發掉了一般。
女王大人自然不肯讓個胖子就這麽扛着過來,一直都在反抗,然而那胖子卻順手将她往地上一丢,那硬邦邦的石闆地面啊,就這麽直挺挺的摔了下去,饒是紅蓮這樣的女王大人,都忍不住驚呼一聲。
當紅蓮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隻見那胖子一臉讨好的跑到秦沐的面前,此刻的秦沐周邊全是一個勁的獻殷勤的人,這些人紅蓮都見過,男女老少,這不都是跟秦沐一同探墓不知死活的衆人麽?隻是,這千姿百态搔首弄姿的模樣她可從來都沒見過,尤其是黑珍珠,你丫的要不要那麽過分,整個身子都挂在秦沐的後背了?!
此時的黑珍珠正用她胸前的那兩團不斷的摩挲着秦沐的後背,那模樣簡直不忍直視,可黑珍珠現在的模樣雖說有些奇怪,可是絲毫不影響她的意識,比如她看到紅蓮的時候還親切的打招呼,“紅蓮啊,你出來了啊。”
紅蓮捂臉,什麽叫做出來了,怎麽聽上去這麽像從某監獄裏面剛出來的感覺一模一樣,瞅着一臉陶醉不斷的在秦沐身上蹭過來蹭過去的黑珍珠,紅蓮一臉黑線:“你在做什麽呢?”
“幫秦沐撓癢癢。”黑珍珠機械的回答道,紅蓮注意到,這女人的臉上呈現出一種癡迷,很不正常的癡迷,以至于她在說話的時候,眼珠子都一動不動的,看着上去有些恐怖。
紅蓮腦袋有些大,“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手段幫他撓癢癢麽?”
其實秦沐也在躲避黑珍珠這姑***魔掌,隻是這女人抱的死緊,根本無法甩開,此時的秦沐也頗爲無奈,巫歌結束之後,當人恢複正常,從那種極端癡戀中清醒過來的以後,他們會記得從前發生的事情,其他的人就算了,也沒什麽威脅,就是這黑珍珠……估計秦沐這會子做得要是過分點,到時候秋後算賬有他頭疼的。
“這樣,我也爽啊。”黑珍珠這話一出口秦沐和紅蓮都感覺一個頭兩個大,重華并不是沒有用過這樣的巫歌,在看到黑珍珠是這樣的反應,加上先前她自己在墓門前面聽到的,很快的就猜出了結果,不過重華使用的時候,也是在迫于無奈的情況下,紅蓮忍不住沖秦沐翻了個白眼。
将八爪魚般的黑珍珠從秦沐的身上脫下來真的是辛苦,那還是拜在紅蓮好幾個大嘴巴子上,這女人還真狠得下手,直接将黑珍珠從秦沐的背上扇了下來,原本處于癡迷狀态的黑珍珠,眼裏有了一絲的清明。
“好了,沒事了。”紅蓮很是欣慰的拍了拍黑珍珠的手,她雖然眼中有了一絲的清明,但是并不是非常的清醒,還處于那種半夢半醒之中,沒有徹底的清醒過來。
其實紅蓮也是爲秦沐好,若是黑珍珠在事後知道這件事情,估計秦沐會死無全屍的。
其他的人也就罷了,紅蓮樂得看見他們幾個被控制的模樣。
先前就說了,巫歌後遺症的持續時間,跟個人體質是不同的,比如說現在巫歌已經結束,最先眼神清明的倒不是黑珍珠,而是一直默然不語的白衣少年。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秦沐也發現,這厮控制起來的時候,比其他的人都難掌控一些,他的精神力強大到一個非常驚人的地步,縱使在這樣強大的巫歌面前,都能夠進行抵抗。
可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在操縱臂自己實力強或者跟自己實力相當的敵人的時候,這首巫歌的效果,并沒有那樣的明顯,要知道,先前這個巫歌可是用來誅殺敵人的,可讓那個腦殘改過之後,才會有這樣奇葩的效果。
幾乎在秦沐的巫歌一停的時候,那白衣少年就“醒”了過來,一瞬間,他的眼裏布滿了憤怒,在這樣滔天的憤怒中,又隐藏着一種哀怨,這些情緒,隻是在他睜眼的一瞬間迸發,然而他很快的低下頭去,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燦爛。
而這一切,都被紅蓮看了個正着,她皺了皺眉頭,望着這白衣少年給他的熟悉感,她突然覺得,這個人,她似乎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