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那老和尚對秦沐笑得一臉高深莫測,卻對于秦沐的問題吝啬的很,拍着他的肩膀說了一通的廢話,沒有一句砸在點子上。秦沐有些頭疼,早知道這貨是這樣的性格,就不應該帶他過來。
人生八苦,八張圖卻少了一副,那麽,少的那幅是什麽呢?
“你看,第一副,其實是生苦,人生來是十分痛苦的,你别看這人躺在床上好像一副要死的德行,可是他終究沒有死,還是活着,并且痛苦的活着。”了塵微微一笑,提了個醒。
在場都不是笨人,有這麽一提醒,瞬間反應過來,很快的,第二幅就有人說出了答案,那是一臉興奮的秦沐。
“第二副就是老苦了,你看看這老頭老成這個德行了哈哈哈哈……”周圍的人都沒有說話,任憑秦沐一人的聲音回蕩在大廳裏,因着這畢竟屬于洞裏,秦沐的聲音甚至還帶了回音,好像有十幾個人共同張嘴開懷大笑似的。
紅蓮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二貨。”
好在這秦大官人到底還有自知之明,自己一人笑了老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讪讪的說了句:“這似乎……似乎顯而易見的……”
小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脆生生的說道:“那麽第三幅應該是病苦了,其實這個最難猜,它跟第一副很像,我很疑惑爲何他不畫個嬰兒來诠釋生苦,而是畫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也可以說第一副是病苦啊。”
小白的話得到了塵的贊同,他點了點頭說道:“确實是這個樣子的,當時我們也是因爲這個争論不休,但是總不過逃開八苦的範圍,所以怎麽樣,是沒有關系的。”
小白點點頭,表示同意,而一旁的小升則怔怔的望着第一副畫半天沒有開口,秦沐看了一眼那姑娘緊繃的小臉,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那第四幅必然就是死苦了,這貨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顯而易見。”說話的是那個小女仆,俏生生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
“第五幅,兩個人在吵架,額……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很痛苦,憤怒,難受,而且都沒有心……難道是太傷心的意思?”說話的正是那個山羊胡子,摸着自己的小胡須一點點的分析着,但始終沒給出結果,似乎還在思考中。
山羊胡子的聲音尖細難聽,細得好像一根線似的,聽上去讓人覺得很難受,而這貨絲毫沒有發覺還一點點得進行分析,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說了幾個字就停了下來,一副思考得模樣。
“那是怨憎會苦。”站在一旁離着最近的無塵有些受不了這鴨公嗓子,幹脆直接将答案給說了,這些圖畫,他都知道答案,但若是衆人自己去猜,效果就會好一些。
“啊……對,是怨憎會……哈哈……”那山羊胡子摸着自己的胡子笑得開心,突然感覺到後腦勺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眼前一黑,差點栽倒。
山羊胡子回過頭,無塵面無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後:“胡子你以後還是少笑點……會死人的……”
“老大,”尖細的聲音響起,顯得十分的憤怒,秦沐隻感覺耳朵裏面嗡嗡作響,“拍後腦勺會變傻的!”這山羊胡子無辜的挨上這麽一下,頓時就不幹了,尖銳的叫了起來,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在他吼叫的時候,位于他頭頂上的那顆夜明珠突然毫無預兆的碎裂開來,灑了他一腦袋的粉末,再加上身上又挨了無塵一腳,便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真的會死人的,但是先死的絕對是你。”無塵面無表情飛快的收回腳,好像剛剛那腳不是他踹的。
山羊胡子抱着腦袋,可憐兮兮的蹲到一旁。
秦沐看着那個山羊胡子,臉上透着驚異,這胡子的能力應該也是在聲音領域上的,他在憤怒的吼叫的時候,甚至可以在空氣中看到類似音爆的波動,但是似乎是缺少一個引路的人,導緻他在聲音方面的能力應該沒有全部釋放出來,也或許是面對無塵這個不靠譜的上司,想要隐藏實力也說不定。
不過親密何以去管人家的家事呢?
“第六幅圖應該是愛别離,”黑珍珠在山羊胡子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消散得差不多的時候開口了,頭頭是道。
“兩個人中間隔了一片海,這中間的海讓他們無法在一起,不過他倆愛不愛我是沒看出來,别離倒是有的。”黑珍珠聲音不算大,但是鬼娃娃在她開口的時候,整個小身子都貼在那個黑色鬥篷男子的身上了,本來蒼白的小臉白的透明,黑色鬥篷的男子苦笑的看着黑珍珠,一邊給自家兒子好生安慰着。
妩媚女子看了眼黑珍珠的方向,撇了撇嘴,小聲說了什麽,秦沐是沒聽清,可那男子立馬就聽見了,擡起頭來跟那女人對視着。
而無塵對于兩個手下的再度争吵有些不理不睬,他怔怔的望着那個墓門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最後一副顯而易見的便是五取蘊了。”雲莊主一臉興奮的在這個比較冷場的時候插了嘴,不過反響卻不怎麽好。
“你二貨麽?”無塵正在沉思,忽聽得對方這麽說,便不客氣的說道,氣的那雲莊主七竅生煙。先前無塵行事的時候雲莊主多番嘲笑和挖苦,此時的無塵便也不客氣的開口了,目的就是要将對方氣死,怎麽賤怎麽來。
“這很明顯的是求不得,他不懂這些,見諒。”就當雲莊主要開始噴人的時候,白衣少年開口了,對于這個人,似乎無論是無塵還是那位不可一世的莊主,對他都十分恭敬,很讓秦沐奇怪。
要論能力,這白衣少年看上去也不咋地啊,怎地秦沐在那倆貨的眼裏就沒有那麽高的地位呢?
“好了,”白衣少年歎了口氣說道:“畫分析完了,就缺了一張五取蘊,各位怎麽看?”
衆人都沒有說話,隻有無塵苦笑了兩聲,了塵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我就不明白了,這墓門明明就沒有你們說的那樣恐怖,至于麽,不就是外面的壁畫稍微重口味點,你們就黑它,這樣真的好麽?”秦沐說着,朝着那墓門走去,順便說了句:“還想不想要寶藏了,一點都會不敬業。”
其他的人面面相觑,一陣無語,秦沐這話實在是太不要臉了,這群人裏面,估計最對這墓沒什麽興趣,沒什麽激情的人,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