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那個小女仆一臉疑惑的問道,小丫頭的聲音軟軟糯糯,聽上去如同泉水叮咚,不要說無塵這個大色鬼了,就是秦沐,都覺得心中一派的祥和,很是舒服的感覺。
無塵聽得那丫頭這樣問他,便帶着幾分驕傲的語氣說道:“這東西……應該是長明燈之類。”說着,便走向了其中一個陶罐。
兩隻胖手在陶罐上面倒騰了一陣之後,胖和尚從自己髒兮兮的暗黃色的僧袍裏面取出打火機,沖着那陶罐的某一個地方點了下去。
隻聽得“騰”的一聲,像是某種小型的東西爆炸的聲音一般,将衆人都吓了一跳。
在這樣的地道裏,稍微說話聲音大點,都能夠引起回音,還不要說這樣的聲音了。
“噗”的一聲,那陶罐子的上端有一簇小小的火苗燃起,将那一塊照的明亮起來。
“哇,原來這麽用的啊。”無塵的表演沒有得到小丫頭的贊賞,相反秦沐站在一旁很是崇拜的看着這胖和尚,那眼神盯得對方手上一個哆嗦,也不知道他碰了什麽,陡然間,整個通道裏都想起“騰”“騰”“騰”的聲音。
這聲音類似于将一大瓶可樂使勁搖晃之後,可樂直接沖開瓶口的聲音,每一個聲音之後都是一盞燈的亮起,再加上通道裏的回音,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整個通道分左右兩邊,向外延伸過去,燈火通明。
秦沐已經完全驚呆了忘記言語,紅蓮吹了聲口哨:“不錯哦。”
這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古墓,從那長明燈的造型上完全看不出年代,那模樣整個就是一後現代的風格,極其簡陋粗犷,再加上上回的鬼魂所描述,這東西年歲也應該不小了。
“太厲害了。”無塵愣了好半天,其實他隻是接觸過類似的東西,知道如何點燃,至于後期是怎麽觸發了整個通道的長明燈的,這厮也不是很清楚。
在這樣的燈火通明下,他們所帶來的強光手電甚至都沒了作用,而看見長明燈上那燃燒着的跳動的火焰,秦沐心裏微微一動,直接拉了自己的氧氣罩。
“你……你幹什麽?”紅蓮有些慌了,不知道秦沐這厮是發什麽神經。
“沒事,”秦沐咧着嘴笑得開心:“火焰的燃燒必須要有氧氣。”
秦沐這麽一說,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關掉自己的氧氣瓶,在這樣的地底,有着一罐氧氣瓶也是非常好的,萬一走着走着沒有空氣了呢?他們豈不是要活活憋死在地底。
在這樣的燈火通明下,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最先跳入坑中的那個養鬼娃娃的黑鬥篷男子,臉上摔得那叫一個鼻青臉腫,想想無塵當初也太狠了,隻不過爲了要探查地底是個什麽模樣,竟然狠心将那男子一腳踹下去,結果摔成連他.媽都可能不認識的模樣。
“現在兩條路。”那穿着黑色鬥篷的男子發現了重點,指着左右兩條通道說道:“怎麽走?”
秦沐默然,他這種什麽都不懂的小白,是無法插上話的。
無塵左右看了看,拿不定主意,眼神飄忽的看向那白衣少年,似乎是在詢問。秦沐也發現了,不管是那雲莊主還是無塵這個胖和尚,似乎都以那少年馬首是瞻。雲莊主秦沐不清楚,似乎隻是一個凡人,除了站在他身邊的小女仆氣息有些不同之外,全身上下毫無亮點。
但是無塵是那樣一個兇狠的和尚,在通靈者協會的長老會裏面也算是極負盛名的一個人,若是秦沐跟這胖和尚幹架,估計勝算也就是五五之數,況且這厮曾經還來過這裏,可爲何什麽事情都要獲得對方的批準,實在是奇怪。
那白衣少年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然後眼神飄忽的在秦沐的臉上停留了一小會兒,這才淡淡的說道:“分兩批人,或者,抛硬币。”
“啊?”無塵沒想到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偶像大師,結果偶像大師很意想不到的給出一個特别簡單的方案,簡單到讓無塵不可思議,要不是對方就這麽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無塵會以爲對方隻是開玩笑。
“要……分開啊?”雲莊主的小跟班小女仆說道,那語氣裏帶着微微的錯愕,似乎還有些舍不得。
“怎麽?舍不得?”那雲莊主也這不知道怎麽想的,面對這樣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仆說話竟然這樣兇巴巴,難怪這厮單身到現在,真的是活該,哦對,秦沐突然想起,這男人的xing..功能有點問題,所以才會孤獨到現在,還後繼無人。
這麽想似乎有些惡毒。
那白衣少年哭笑不得的看着憤怒起來的雲莊主,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看秦沐:“秦大夫,據說您的蔔算之術天下無雙,就由您來占蔔一下,我們應該走哪邊,如何?”
這問題的解決權陡然之間轉到秦沐的手上,讓這厮微微的錯愕,尤其是那白衣少年所說的什麽蔔算之術,他哪裏擅長?熟知秦沐的都知道,術數向來是這貨最爲不擅長的東西。
秦沐暗罵這白衣多事,臉上卻是不變,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然而了塵卻幫秦沐解決了這個難題,隻見他微微一笑道:“占蔔之人,對于有關自己的占蔔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就好比算命的,永遠算不準自己的命,是一樣的道理。”
白衣少年當真是扔給秦沐一個難題,這事情,就算擺在了塵的手上,也是難以解決的。
“那現在,我們隻有分開了。”白衣少年一臉抱歉的說道:“我們在這裏做記号,分開行動,若是一方走到出口則立即折返,你覺得如何?”
白衣少年看着秦沐,幽幽的聲音讓他瞬間皺起了眉頭,秦沐想起一些自己曾經看過的書籍,不贊同的搖了搖頭:“我不同意。”
“他娘的,你究竟要如何?”那無塵和尚本是笑眯眯的看着兩人的你來我往,然而在聽得秦沐這樣說的時候,忍不住開口了,語氣是明顯的不滿。
“不是我不同意,”秦沐苦笑了一聲:“而是在這樣的通道裏,隻能采用不分開的方式,如果我們在這個地方分開,那若是掉頭以後,遇見三岔路,五岔路呢?那是不是隻能選擇分開?你能确定這通道就隻有一條?還是你能确定這通道裏面就我們?”
秦沐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對方啞口無言,無塵微微的張着嘴,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