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華很是狡猾的将幾人全部分開,期間趙老實仗着自己力大如牛企圖反抗,最後還是畏懼李文華的槍口,老老實實的被押進了審訊室。
審訊秦沐的是一個看上去十分瘦弱的男人,帶着一個女警小跟班,那小跟班連制服都沒穿,估計是個實習的。瘦弱警察帶着一副金邊眼鏡,說話慢條斯理,讓秦沐不禁想起了明末東西廠的廠公大人。
那盞昏黃的吊燈晃得秦沐睜不開眼鏡得時候,廠公大人發話了,依舊是慢條斯理的節奏:“老實交待,誰派你來的,有什麽目的?”
秦沐這一聽就愣了,這尼瑪台詞不對啊,這感覺怎麽像是審問間諜而不是殺人犯呢?
就當秦沐莫名其妙的時候,旁邊的小跟班小聲的提醒一句:“錯了,這個是殺人犯的那個,不是那個賊!”
“啊,殺人犯!”廠公突然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驚得兩人一跳,那厮似乎才察覺到似乎有些不對,咳嗽了一聲說道:“老實交待,爲什麽殺人?”
“我沒有殺人。”秦沐淡淡得說道。心裏卻在想這甯城的公安局是怎麽回事?這樣歪瓜裂棗也能進警察隊伍?
與此同時,其他的人面前也在上演着同樣的一幕。
紅蓮大姐無所謂的将一雙**搭在眼前的桌子上,審問她的是一個小年輕和一個看上去有一定歲數的大媽,小年輕從頭到尾就說出一個字就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完全沉浸在紅蓮大姐的美色裏,不能自拔。
一旁的老大媽則對紅蓮不斷的釋放着怨念,仿佛要在紅蓮身上活生生的盯出一個洞來,方能解心頭之恨。
而審訊趙老實的那個主兒,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讓他找塊豆腐撞死得了,這尼瑪到底是誰審訊誰?被審訊的那個主兒各種咆哮各種兇,并且還大義凜然,相比之下自己更像是一個猥瑣的犯罪人員好嗎?
至于黑珍珠,将她押入審訊室後審訊人就瘋了,因爲他根本沒見到人。黑珍珠站在他面前他都看不見,此時的黑珍珠是開啓了陰官模式,不是将死的人,能看見才叫有鬼了,可明明那貨記得這女人是在審訊室裏頭的。
而事後審訊的兩個小警察調出錄像帶之後全無語了,因爲黑珍珠就一臉困頓的看着他們兩個在那裏發颠,而他們兩個卻無論如何都看不見黑珍珠。
而黑珍珠這妞,竟然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審訊室,連門都懶得開,直接穿牆而過的。這驚世駭俗的表演,讓後來查看錄像帶的警察們集體淩亂,甚至審訊黑珍珠的兩個小警察都一度進了醫院進行心理治療,後來這錄影帶幹脆被封在檔案室的最底層,成爲最高機密。
黑珍珠這善良的姑娘也是爲他們好,普通的人不能跟陰差待得太久,陰差會将人類身體内的陰氣給勾出來,并且壓制陽氣,之前就說過,人體,是講究個陰陽五行的,這五行對人的影響并不是特别明顯,但是陰陽一旦失衡,對人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不過這離去的方法嘛,太過于恐怖了點。
黑珍珠開啓陰官模式之後,除了有陰陽眼,和将死之人,是沒人看的見她的,就算看見了又怎麽樣,至今爲止,除了重華和秦沐這種膽大妄爲的,還沒有誰敢阻攔陰官辦事,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而此時的李文華審訊的對象就是于修。
李文華審訊的時候,甚至連小跟班都沒帶,幾個試圖上前幫忙的小警察都讓李文華給兇走,而坐在審訊室裏的兩個男人,一個眯着眼睛一臉陰沉的打量對方,另一個,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若不是他的雙手被牢牢的铐住,恐怕這貨會想将自己的腳丫子登在對方的臉上。
李文華陰沉沉的盯了老半天之後,笑了:“于修,你也能有今天。”
于修這廂則是一臉的無語,他真的不明白這貨從上一級市裏調動下來之後,他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沒得罪這位,就算這貨上回因爲嬰屍的事情捅了個大簍子,最後還不是于修幫忙掃尾的,這厮非但不心存感激,反而恩将仇報。
可這仇恨,從哪來的呢?
沒有回答李文華這個問題,于修一臉納悶的問出心中的疑問:“我就不明白了,我哪招你了?”
李文華冷笑一聲,陰測測的看了于修一眼,那一眼如同深閨怨婦,看得于修寒毛直豎,腦中回想着這厮調過來的檔案上貌似沒寫斷袖這一嗜好,況且現在自己被束縛,這貨完全占着上風,于修這麽胡思亂想着,越想越覺得自己的菊花将要不保。
“你擋我的道了。”于修萬萬沒想到李文華會蹦出這麽一句話來。
當即沒有反應過來的于修“哦”了一聲,提着椅子朝着旁邊挪了挪:“可以了吧。”
李文華額頭上青筋直冒,登時發火:“你在逗我?”
于修突然明白過來。
他無奈的笑笑:“照你那麽說,擋你道的多了去了,難道你一輩子就隻想做個刑警大隊長麽?”
似乎于修說的話還算有道理,整個審訊室再度安靜下來,兩人大眼瞪小眼,一句話都沒說,直到李文華陰測測的一笑:“你别給我轉移話題,你現在已經被停職,又背上了一個殺人犯的罪名,于修,你完了。”
“我沒殺人。”于修正色道。
“哈哈,那你告訴我,誰殺的,古永?還是趙老實,或者是那個神棍秦沐?”李文華好脾氣的說道,他沒發覺,他每說一個名字,于修的臉色就陰沉幾分。
可他怎麽好告訴李文華那是一個僵屍女人殺的,恐怕本來就對他有意見的李文華會因爲這件事情直接送他去精神病院,想了到這裏,于修的臉上變得異常的冷漠:“他的死,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整個通靈者協會來了一百多号人,就在那湖泊旁邊集結,你叫了秦沐過來之後,才不過七天,那一百号人就消失得幹幹淨淨,你會不清楚?”李文華反問道。
“是麽,七天,那些人全部跳湖遊泳了,去哪,我怎麽知道。”于修冷淡的說道。
“你特麽的……”對于這個答案,李文華怎麽肯善罷甘休,登時發火,隻可惜,此時的于修任他說什麽,都不肯再度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