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實咧着個嘴笑的那叫一個無所謂,“行,俺等着你,也别得意太早!孰是孰非還不确定~”趙老實那叫一個自信,自然也是有理由的。
“哼,死鴨子嘴硬,走着瞧!”李文華“碰”的一聲将那鐵欄杆上的小門關上,經過趙老實這出其不意的一撓,就是借他八個膽子,李文華都不敢再到一旁窺視了,而且在他李文華看來,也根本不需要繼續窺視,不過是幾個秋後螞蚱,蹦不高了。
沒了李文華的視線,車内的氣氛松了些許,當然,這并不包括一直坐在旁邊擦汗的扛槍童鞋。
“這究竟怎麽回事?”于修壓低了聲音開口問那一直擦汗的倒黴孩子。
那倒黴孩子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忽聽得于修開口,雖然聲音不大,但足以驚吓到他。
“啊……”這貨剛發出一個音,就讓于修死死的捂住嘴巴,眼裏警告的意味明顯,那小警察如今快哭出來了,眼淚汪汪的對着于修。
而此時的于修根本沒心情理會他,他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直到聽到李文華那二貨竟然若無其事的在前面放他最喜歡的京劇,這才松了口氣。
“放開以後,說話聲音小點,懂麽?”這車子的隔音效果并不好,于修還指望自己能用點餘威,從這小家夥嘴裏套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今晚的事情,透着古怪。
而且在于修的眼裏,去查明填湖的這種高端的事情,讓秦沐去做才最好,否則到時候,若是那雲家的二世祖自己尋人去查探就算了,若是還帶着一幫警察過去,倒黴的肯定是那幫警察了。
可憐李文華還以爲自己攤上了多麽好的事,明明就是萬丈深淵。
如今秦沐被抓,他心急如焚,可自己倒是無所謂,急于搞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小警察讓于修捂得差點窒息,若不是旁邊的古永提醒,恐怕就這樣暈過去了。
于修連忙松開。
那小警察真的是一個字都沒發出,即便臉色漲得通紅都注意控制自己得音量,小口小口得喘着氣,生怕驚動了李文華。
在水底練習過憋氣的朋友應該知道,這樣是極爲不容易,且極爲痛苦的。
秦沐伸手在那倒黴孩子的後背摸了一把,淡藍色的靈力,透過那孩子的背脊直達肺部,撫順了那孩子的氣息。
于修注意到,這倒黴孩子便是古永一個科的,這個科的主要都是文員,他們的工作跟刀槍但不着,平日裏也是一戴着眼鏡文文靜靜的主兒,此番将眼鏡卸下之後,乍一看也看不出來是誰。
看起來是熟人,于修稍微收斂了下自己的脾氣,況且人家還是主攻文的,比不得趙老實那粗人,一時間于修的态度也緩和下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因爲命令全是李文華一個人下的。”那孩子好不容易将氣息撫平,張口就來了一句。
“他一個人下的?”古永立馬抓住了關鍵點,他認得眼前這個人,跟他一個辦公室的,平日裏比較内向,但是善良誠實,必定也不會說謊的,而且這麽大的事情,也沒必要說謊。
“是的,”那孩子喜歡性的做了一個推眼鏡的動作,當然毫無疑問的推空了,自嘲的笑笑:“我這個什麽都不會的,都被拉來充壯丁。”
“狐假虎威,”趙老實忍不住說了一句,異常不滿,“當時領導班子……”
“領導他們都去開會了,”這一刻那熊孩子臉上都變得極爲古怪:“不對,似乎他們都不在,李文華說是接到局長的命令,當時一個隊裏面所有的人都讓他叫出來了,若不是兩個法醫說晚上要忙,估計法醫們都會拉出來湊數。”
這麽一說,秦沐都有些明白了,這幫警察,看上去各個裝備精良,人數齊全,敢情就是一幫雜牌軍,這幫雜牌軍讓李文華直接從刑警大隊給拉來,恐怕清潔工都在裏頭。
這麽大排場,于修苦笑,當時天色較暗,尤其是一出來讓一排槍給指着,縱使後來他們占了上風,可也讓白衣少年輕描淡寫的給破掉,于是就亂了陣腳。
現在想想,他們就這樣束手就擒,冤不冤啊!
“領導在開會,當時的李文華就這麽将你們拉出來了,你們也肯?”趙老實一肚子的火氣,蹭的一聲就上來了,不過這厮竟然還能細膩得将聲音放低,實在是驚訝。
“不然呢?那個時候,整個刑警隊裏就他最大,而且他說已經下了通知,不過确實已經下了通知,整個公安局上下誰不知道你們仨,全給停職了。”那倒黴孩子如數說道,說道三個人被停職得時候,還頗有幾分得瑟。
這份得瑟讓于修一陣無語,幾乎是等了好一會兒之後,才聽得于修說道:“我們三個被停職,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他好像記得他去那鬼地方也沒多久啊。
“是第三天的晚上。”那熊孩子仔仔細細的想可以一會兒,這才肯定的說道。
“放屁!”趙老實這個暴脾氣,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沖口而出,聲音又大,直接驚動了在前方一臉悠哉悠哉聽歌的李文華。
于修一捂臉,有些無語,趙老實就是再生氣也不能直接暴露了目标啊,要是讓李文華知道這幫人打的什麽主意,估計會連累這熊孩子。當然,那熊孩子這樣說的時候,他心中也是萬分驚訝,但是沒有立即表現出來。
趙老實隻說了這麽一句,就讓古永死死的捂住了嘴巴,車廂内安靜了好一會兒,直到從前面繼續傳來,李文華唱京劇的聲音,所有人才算松了口氣。
極端自負的李文華根本不想理會後面的人,兀自的咿咿呀呀的哼唱着京劇,是不是的在興頭上擺個姿勢,司機連忙拍馬屁,一來二去,兩人互相逗得哈哈大笑。
“**。”古永松開了捂住趙老實的手,松了口氣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