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色的魚身在黑色的水面上顯得格外的顯眼,所有人都能看見那魚兒唯美的身影,高亢的海豚音似乎有無限的體力,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将那女人的聲音死死的壓制着。
大概又過了些許,女人始終無法破開海豚音的壓制,于是小手一揮,水面上迅速的泛起十米高的大浪,這大浪猛烈的,一個接一個的打在魚兒的身上,幾乎要将它的腰椎給吹斷,秦沐甚至已經聽到了骨節作響的聲音。
連忙伸出一隻手覆蓋在水面上,靈力線透過水面搭上那小魚兒的身體,小魚沒有反抗,任由那靈力線在身上遊走着,秦沐的靈力線也在第一時間反饋出了魚兒的身體狀況。
它的尾部在這一浪又一浪的波浪中已然受傷。
紅蓮皺了皺眉,她最讨厭在有水的地方戰鬥,然而此番已經沒法讓她選擇,小魚兒畢竟隻是條魚,縱使它的屬性再破魔,再能驅散黑暗,它本身決定了一切。
紅蓮提着劍加入戰局,雙腳踩在水面上的時候,腳下伸出如同火焰盾般的船型鞋子,與水庫中的水接觸的時候,那些水均化作水蒸氣白茫茫的一層,煞是好看。
紅蓮就這樣踩着船型鞋子漂浮在水面上,此時也沒功夫顧及是不是太過驚世駭俗了,至于那8個警察的記憶,在這之後一定要對其做手腳。
紅蓮的長劍揮舞得密不透風,本來一心對付觀音魚的屍王,不得不分心放置紅蓮的長劍,由于從一開始,紅蓮就采取了主動攻擊,也就占了大部分的優勢,屍王在關注觀音魚的同時不得不運功防止紅蓮的偷襲。
口中低沉的怒吼也被紅蓮的突如其來加入戰局而打斷,水庫的浪頭一是個接着一個,一個比一個高,那觀音魚橫亘在秦沐的面前,将那些浪頭死死的擋住,然而秦沐則在魚兒的幫助下,唱起了巫歌。
嘹亮的巫歌似乎蓋住了所有的聲音,小魚兒隻是被那浪花困住了幾日,便如魚得水的在水裏遊來遊去,身上所有的傷痛全部消失不見,甚至比起剛才更有活力。
紅蓮的長劍還在騷擾。
那屍王不勝其煩,陡然之間一個尖叫,那聲音真心跟秦沐的音爆有的一拼,周圍所有的人都是一愣,隻感覺自己腦袋是一片空白,秦沐更是在這片空白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騰空而起,周圍的畫面變得混亂不堪,似乎一切東西都在原地翻滾,頭部傳來徹骨的疼痛。
周圍的景色似乎都東倒西歪,秦沐隻覺得呼吸急促,似乎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喉嚨被卡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仿佛有一隻大手直接扼住了喉嚨,周遭傳來紅蓮撕心裂肺的呼喊,卻又無法分辨在哪裏,秦沐的四肢隻能徒勞的在半空中揮舞着,似乎想要抓住那個扼住他的喉嚨的那個混蛋,可依舊是徒勞,雙手劃過去的依舊是空氣。
秦沐的眼前漸漸的模糊,呼吸越來越急促,似乎每呼吸一口,便讓他有多累似的,滿耳都是紅蓮的哭喊聲和小魚兒的尖銳的海豚音,他不斷的揮舞着雙臂,想要在這瀕死的感覺中抓到一顆救命的稻草,然而揮舞了半天皆是徒勞,什麽都沒有抓到。
秦沐想起出發之前裝好的那個小背包,左手在肩膀上摸索了半天,終于摸索到了那根書包帶子。
正如秦沐所感覺的,此時的秦沐身上确實有個東西一直扼住秦沐的喉嚨,不肯撒手。
擒賊先擒王,或許屍王已經感覺到了,秦沐是個不大不小的威脅,有他存在,那小魚兒就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本來它準備多調戲調戲秦沐,畢竟活了這麽多年,能在秦沐的身上聞見老朋友,老天敵的味道實在是不容易,隻是他的後代,竟然會這樣的愚蠢和不堪。
秦沐暗中的幫忙,已經讓屍王急不可耐,在尖叫一聲,讓所有人都暈暈乎乎之後,屍王的背後伸出一隻血紅色的大手,直接捉着秦沐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舉到半空中,而且抓着的力度漸漸的加大,仿佛就是要看看秦沐一點點的走向死亡的模樣。
秦沐此時在自己的身上摸到了那個小背包,右手在背包裏摸索了一陣,背包裏的符文已經被他用的差不多,因爲時間的急促,秦沐此番出來并沒有準備太多的符文,而每回這厮與人鬥毆的時候,所用的符文那是成把的,他又不是叮當貓,有個無窮大的口袋,符文自然也是帶不了多少。
随便拖出幾張符,也不知道是什麽符,拍在扼住自己喉嚨的那隻大手上,他已經感覺到了對方的嘲諷,那手是不開陰陽眼完全看不到的,而開了陰陽眼,手的模樣能直接吓死你。
秦沐先前揮舞手臂的時候都沒想起來,然而腦中極度缺氧,眼看着就要咽氣的秦沐卻突然想起這個,開了陰陽眼将那把符文狠狠的拍在對方的血紅色的手上面,秦沐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順暢了些。
符文一拍下,數道拇指粗細的雷電,冰錐,風各種五顔六色五花八門的東西全部襲上了屍王的手,屍王的手爲了躲避微微一松,讓秦沐得以得到喘息。
然而,這也隻能争取活着的時間而已,對方一日不死,他都在那裏,秦沐也是急了,連忙在背包裏摸索了一陣,突然一個冰涼的東西入了他的手,似乎還挺沉。
抱着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那種心理,秦沐拼了命的使出吃奶的力氣将那東西從小背包裏拎了出來,隻是一個舉起的動作,似乎用掉了秦沐一生的力氣,他的左手再也沒有力氣抓住那隻小背包,任由它就這麽落入水裏。
秦沐舉起那東西的手突然沒了力氣,軟軟的砸下,正好砸在那屍王的紅色手的上面。
一直連巨大的破魔雷電在屍王身上劈開的時候,屍王都能毫發無傷,然而,隻是被秦沐砸了一下,那手上的血肉竟然就這樣被砸開,露出一個臉盆大小的窟窿,那窟窿裏的慘狀,隻怕是最好的醫生來看,都覺得沒把握。
然而這個時候,大手也沒有繼續抓着秦沐的意思,松開手,秦沐就如同一尊沒有動作的雕塑,直直的朝着水裏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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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些日子感冒了,話說困得要死,希望不亂,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