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翻了個白眼,本來趙老實也就是個粗人,丢了也是意料之中,耐着性子繼續問道:“除了這個,還有沒有遇上比較奇怪的事情?”
“沒有了。”趙老實連忙說道。
“再想想,現在可是事關真真能不能醒過來的問題,若你還是個男人的話。”于修忍不住提醒道。
此時的趙老實倒是認認真真的回想起來,因爲于修都那樣激他了,于是用自己的拳頭不斷的擊打着自己的腦袋,那模樣給秦沐的感覺就是,從前的那種老式的電視機,在圖像出不來的時候,使勁拍,拍兩下圖像說不定就出來了。
而趙老實的腦袋,現在就堪比電視機的屏幕,指不定拍兩下就能拍出來,隻是就趙老實這力度,秦沐有些擔心他會不會用力過度,将自己拍傻了。
“……沒有了。”再将自己拍得暈頭轉向滿頭包之後,趙老實肯定的說道。
此時的于修再也沒有質疑這貨的話,搞不好趙老實又會對着自己一頓猛拍,到時候要是拍出個什麽問題,可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秦沐點了下頭,問道:“你能跟我形容一下你釣上來的怪東西麽?”
“大概這麽大,”趙老實比劃出一個大小,看上去就如同一卷大型的透明膠帶一般大,然後撓了撓頭,說道:“好像是玉做的,上面的圖案不是很清楚,上面都是黑色的泥,看不清楚。”
古永聽後樂了,之前他們并沒有聽到趙老實提過這樣的事兒,一聽是玉質的,開口笑道:“難不成還是什麽古董?玉質的?趙老實,不是我說你,就你那眼光,玉和塑料分的清麽?”
趙老實搖搖頭,并沒有生氣:“重量,那東西很重,拿在手上的時候特别涼,有些受不住,所以說怪,比冰塊還冰,一般的玉哪裏有那麽冰,那玩意我一拿到手就忍不住丢在一旁,所以說……”
“所以說你現在也不清楚,那東西讓你丢到什麽地方去了?”秦沐翻了翻白眼,接着趙老實的話說了下去,其實,聽着趙老實的描述,秦沐對這東西起了興趣。
“正是……這樣……”趙老實有些畏懼秦沐的眼神,結結巴巴的說道,然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有些理直氣壯的說道:“可接觸這玩意兒的是我,不是她,爲什麽它們不找我,要找她?!”
“你是女人?”秦沐不怒反笑,冷冷的問了句,當然,以趙老實的智商,這麽拐彎抹角的話估計是聽不明白的,于是又加上一句:“你陰氣重?你有女人那麽陰氣重?再說了,你還特麽的是個警察,與生俱來的正氣本身就讓妖鬼之類的難以靠近,要是我是鬼,我也挑真真,不挑你……對了,把手給我看看。”
秦沐每說一句話,趙老實的頭就低下去幾分,說道後面秦沐都不忍心斥責了,畢竟趙老實的反應也屬正常,在釣魚釣上來一個怪東西,這隻能怪他點背,最重要的是,他就不該爲了自己的小蜜月丢下一衆基友跟真真獨處一處,若是紅蓮小升小白還有黑珍珠,她們任何一個人在邊上的話,所散發的氣息都不至于現在這樣。
現在出事了,秦沐能理解,這貨估計離着紅蓮比較遠,雖說沒有出了那一千米的範圍,但是越遠,周圍的鬼怪越蠢蠢欲動。
所以說到最後,秦沐突然想起趙老實所說的,這貨可是第一個接觸那怪東西的。
趙老實聞言将兩隻手都伸了出來,秦沐掃了一眼,發現右手的手心有一層淡淡的深藍色,當下垂了眼眸,怒火就上來了。
當然,這怒火不是因爲趙老實,可似乎秦沐的怒火太過明顯,就是五大三粗的趙老實都感覺了出來。
“這……釣到東西也不是我的錯……”趙老實哆哆嗦嗦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隻聽得秦沐怒火沖天的來了句:“媽蛋,老子在邊上還敢這麽放肆,不就是喝醉酒了麽,就算老子不在,紅蓮也在,這麽明目張膽的。”
這怒火來的太奇怪,連紅蓮都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連忙詢問道:“你先别急着生氣,我瞅着就是真真被水猴子撓到了而已,怎麽你這反映是不是太大了些?”
秦沐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下情緒:“趙老實這手,已經被陰氣侵蝕了。”
“什麽?”紅蓮急了,直接從位子上站起來,三步兩步的走到趙老實的身邊,秦沐指了指地方,女王大人也看見了那深藍色的痕迹。
“膽子真不小,”紅蓮原以爲隻是水猴子們開的玩笑,可是在傷口治愈之後,真真都沒有醒過來,那麽就有可能是靈魂已經被帶走了,如今趙老實的手臂又被陰氣侵蝕,若不是秦沐細細查問,恐怕在兩個人的疏忽下,趙老實後半生就隻剩下一個左手生活了。
兩人的對話普通人是聽了個大概,唯有小升他們清楚被陰氣侵蝕會導緻什麽樣的後果,隻見小升愣了一下問道:“要不我試試?”
“沒用,”秦沐搖搖頭,有些憐憫的看了趙老實一眼,看得對方莫名其妙之時,隻見秦沐到處看了看,從真真的身邊,拖出了一條毛巾,之前用于墊着真真的手臂用的,秦沐拿在手裏,折了折,折成一個棍狀,最後放于趙老實的面前,“咬着。”
“啥?”趙老實不明所以莫名其妙,隻見秦沐和紅蓮大人均是一臉悲憫的神色,頓時背脊發涼,堅決的說道:“不,不用。”
秦沐的神色頓時變得很古怪,仔細看來甚至還有一種幸災樂禍的味道:“你說的啊。”
正當趙老實莫名其妙的時候,隻見紅蓮大人捉住趙老實被陰氣侵蝕的手,用自己的玉手與趙老實粗糙的手掌掌心相對,紅蓮的手潔白而柔軟,此時的趙老實恐怕是這輩子第一回牽女孩子的手,臉上“騰”的一下,就染上了如同火焰般的顔色,之前真真可是讓他一直都沒能得手的。
趙老實還沒來得及對紅蓮身上的幽香心馳神往,隻覺得右手傳來一陣刺痛,那感覺好像手掌要和自己分離了一般,痛得他哇哇大叫,接着,就此暈了過去。
面無表情的看着趙老實暈過去的秦沐,幽幽的說了一句:“我就說要把毛巾咬在嘴裏的。”
不知道爲什麽,衆人看到這一幕都覺得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