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面的執法者中,有甯城本土的人,根本無法接受這種殘害父老鄉親的事情,難過的尖叫着。
“開火!”甯志文他爹充耳不聞,繼續指揮道,他從京城帶回來的私人衛隊已經開始瞄準。
從漆黑的槍口中射出來的子彈,站在前面的花街衆人不由得做出防護的動作,隻有秦沐那一行人,連動都沒動,吳剛在這之前看了紅蓮一眼,拉着她的胳膊想要帶着她逃走,卻被她一把甩開。
吳剛的臉色尴尬,好在現今整個花街的人,注意力都放到了對面飛奔過來的子彈,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然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子彈在射到離着前排小乞丐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便停了下來,在緩沖了大概幾十秒之後,便噼裏啪啦的掉落了一地。
吳剛張大了眼睛,他不是瞎子,他看到抵擋這些子彈的東西——那些讓秦沐繪制了老半天的符文鏈條所制作的。
剛剛那個執意躲在人群最後的人,并不是懦夫,相反,他是整個花街人群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他在人群上面釋放的兩個法術,現在成爲篩子的便是他們。
“這……”對面的甯志文他老爹也是被秦沐融入固若金湯的防護驚了一跳,對着一旁觀看得有滋有味的甯志文說道:“怎麽還有空間法術?”
“我……我不知道啊……”甯志文正在遠距離的觀賞秦沐在後方一臉認真的表情的時候,卻聽得甯志文他老爹這樣問,驚了一下,連忙說道:“父親,要不……”
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讓整個花街最爲高亢的怒吼聲給淹沒了。
“這幫賤民是想……”甯志文他老爹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那幫站在花街街口的人群已經如同瘋了一樣,緊握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朝着執法者的人群中沖了過去,甯志文也讓他爹帶離了群衆的視線範圍,躲在一旁觀看此時的戰局。
因爲秦沐恢複大陣的好處,所有的人現今都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态,心裏估計都想着是反正身上不會有任何的傷害,況且花街的人除了通靈者之外,所有人都拿着冷兵器,此時不火拼更待何時。
此時秦沐的巫歌已經吟唱完畢,然而卻沒有任何動靜,時間也不允許他想的太多,直接操縱着手中兩張大,配合人群的移動,以便他們造成最大的傷害。
站在原地沒有動的,除了紅蓮他們之外,還有吳剛所帶來的100個通靈者,像這種械鬥的場面,也确實用不着他們出手。
物理老師手中的兩隻圓規舞的那叫一個虎虎生威,沖着這個紮兩下,沖着那個紮兩下,而且因爲對方是全副武裝的大兵,所以他專挑人家露在外面的部分,比如說臉。
花街的人民群衆如同餓狼撲食一般沖入人群,根本不給對方任何的反應時間,宛若一把利劍,直直的插入敵人的心髒,秦沐突然覺得,自己吟唱啓靈是不是有些多餘了。
這個念頭剛剛出來,就見站在一旁看熱鬧的甯志文他老爹突然出手,秦沐隻感覺手中的符文鏈條松了松,緊接着在秦沐驚訝的眼神下,隻見那張作爲防護作用的大,竟然消失了。
“給我打!”在大消失的一瞬間,甯志文他老爹便下了命令。
花街的人,除了原著居民之外,便是一些從外面過來的逃難者,這些人裏面,五花八門的什麽都有,一些混混在此時卻發揮了巨大的作用,這種街頭打架最适合他們了。
可是在甯志文破掉秦沐手中的防護大的時候,整個花街人群的戰鬥力驟降,再加上對方到底是武裝到牙齒的大兵們,過不了多久,就失去了先機。
好在秦沐的恢複陣法并沒有因此破掉,還是能在第一時間給花街的人群予以治療,隻是他們開始受傷,但是沒有一個人抱怨,沒有一個人覺得不合理,他們則是用力的揮舞着自己手中的武器,盡可能的給對方造成傷害,而他們的傷口,在青色的雨滴下,能慢慢的恢複起來,要想因此耗死他們,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隻可能是對方,讓秦沐活活耗死
吳剛端着靈淵槍一直沒肯下手,秦沐估計這貨的修爲并不高,如果每次靈淵槍射擊的時候,都要扣除能量,那麽沒有雄厚的修爲,是無法支撐的,說來也奇怪,從剛才到現在,遇到的吳剛的次數也算多的,卻不知道這厮究竟是幹嘛的,是陰陽先生呢,還是一般的通靈者?
在越來越混亂的場面中,秦沐突然瞥見一直在旁邊觀看的甯志文父子,甯志文似乎能感應到有人在打探他,在秦沐看過來的時候,咧嘴露出一個微笑。
這笑容讓秦沐有些毛骨悚然,連忙叫道:“回來。”
可是他的聲音并不算特别大,沒有真正傳到站在執法者的人群中瘋狂揮舞着武器的人們。
紅蓮重複一遍,那些人們依舊揮舞着手中的武器,然而隻聽得甯志文的父親突然右手以劍指,念了一個字:“結。”
此時執法者的所在處,被花街這幫“爆民”整的是慘不忍睹,然而甯志文的父親,所結出來的結界,直接将暴民和執法者一起包了起來。
在像對面的秦沐露出一個大概他覺得非常得體的笑容之後,面無表情的甯志文他父親說道:“滅。”
随着這一聲,一個非常詭異的畫面出現在秦沐的面前,所有被圍住的人,像是被切開來的蛋糕一樣,方方正正,四四方方,隻是他的四四方方隻針對于裏面,就好像那蛋糕已經被挖走了一塊,隻剩下外面的。
有些人大概不是一整個人被圈在其中,隻圈到了半截,在甯志文的父親說了“滅”字之後,消失的是在結界内的一半,而結界外,到處是衣服的殘餘布料或者人的斷臂殘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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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一把年紀了還長牙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