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姑娘相繼對古永的化妝技術表示一定的贊歎之後,話題又回到了徐薇薇的身上,在說起徐薇薇的身孕的時候,氣氛顯然的凝重下來,就是邱老六,都忍不住歎了口氣。
“怎麽?”秦沐愣了一下,将甯志國的話重複一遍,順便将甯志國所在的那個符鴨拿了出來:“喏,就是這隻,這裏面有甯志國,還有就是,那個徐薇薇所懷的并不是鬼胎,而是地地道道的遺腹子,是這夥計早在十年前就凍了自己的精子,才導緻徐薇薇懷孕。”
聽了這話,邱老六皮笑肉不笑的來了句:“扯淡,我就說麽,到底是精子的質量不好,否則也不會這樣。”
“到底怎麽了?”秦沐瞅着這凝重的氣氛,那叫一個莫名其妙。
紅蓮指了指腦袋,說道:“徐薇薇瘋了。”
“瘋了?”秦沐吃了一驚,這尼瑪叫什麽事兒,他出去幾天,回來就看到徐薇薇瘋了?
“也不是全瘋,哎,反正心理學家的那一套我也不懂,醫生就說很危險,有想不開的趨勢,現在派人24小時盯着呢,老沒事兒就想着怎麽去自殺,我看就是瘋了。”紅蓮女王下了結論,很是肯定的說道。
秦沐松了口氣,以紅蓮女王的個性,在極度不耐煩的情況下,說一個人瘋了還是很有可能的,隻是從女王大人現今的描述上看,這徐薇薇離真瘋,還是有一段距離的,恐怕是發生了什麽,所以才極度的想不開吧。
“爲什麽?”秦沐很難想象,一個有了自己的失蹤了十年的愛人的孩子,難道不應該開開心心的麽,如何會精神上出現了問題,甚至還瀕臨崩潰的階段?
“葡萄胎。”幾位姑娘互相看了一眼,最後由黑珍珠開口,不過說出來的卻是一個秦沐從未聽到過的名詞,像是怕秦沐聽不懂似的,黑珍珠又補充了一句:“她所懷的,是葡萄胎。”
“什麽……意思?”秦沐愣了一下,從字面上的理解似乎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可是人總要盡量的去往好的方面去想,秦沐整理整理心情,将心裏面那種不詳的陰霾逼出體外,笑了笑,道:“是不是嬰兒特别小,跟葡萄一樣?她懷了孩子才多久啊……小是正常的,你們慌什麽。”
“不是的。”黑珍珠一臉凝重的說道,似乎還帶着一點可惜:“其實呢,在徐薇薇進行檢查的時候,紅蓮大人就已經幫忙号脈了,發現的的确是正常的人類嬰兒,而不是你所說的鬼胎,我們就猜測是不是那孩子本就不是甯志國的種,但是真心沒想到是冷凍精子的這一方面,倒是疏忽了,可是在後來b超檢驗的時候,發現,這孩子根本就不存在。”
“你這話什麽意思,我明明診出滑脈了的。”秦沐失聲叫道。
“你别激動,我并不是在懷疑你的醫術,雖然,”黑珍珠頓了頓:“你的醫術還真值得去懷疑……”在秦沐已經黑下來的臉色裏,立馬改嘴,轉移話題:“哈哈,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孩子,或許曾經存在,隻是現在,已經不存在了。”
“葡萄胎是長在**裏的一串水泡,長得像一串紅色的葡萄,所以叫做葡萄胎,而葡萄胎還有一種情況便是,本來**裏面是有胎兒的,隻是後來胎兒在腹中死去,身體的一部分變成了水泡,也就是說,腐爛了。”
“腐爛的嬰兒?”秦沐蓦地瞪大眼睛,有些能夠理解徐薇薇的心情,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孩子,竟然隻是一串水泡,自然是無法接受了的,“那她現在人呢?”
“邱老六派人看着呢,她拒絕流掉體内的葡萄胎,說是自己的孩子,一定要完全生出來才安心,不管是什麽,還沒有生出來之前,誰都不能武斷的說,這隻是葡萄胎。”小白接過話茬,眼裏透着不忍。
秦沐了然,問了一句:“那葡萄胎在她肚子裏長期呆着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當然是打掉是最好的了。”黑珍珠對秦沐的問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肚子裏長一堆水泡你難不難受?問的一堆廢話……當然,在古代的時候也有葡萄胎的,那會子的醫療水平可沒有現在這麽好,多數的女人,是生下來的。”
“有影響麽?”秦沐問了一句。
“死了。”黑珍珠淡淡的一句将秦沐直接噎住,還想繼續說什麽的時候,讓黑珍珠一個白眼翻了過來:“拜托,你們男人就算不生孩子,平時也多看點書好嗎?葡萄胎處理不好會引起生命危險的,反正紅蓮大人說了,等你回來主持大局,她就親自押着徐薇薇把肚子裏的東西打掉去。”
“額……”秦沐看了紅蓮一眼,得到的是她肯定的點頭。
“如果不打掉,徐薇薇會有生命危險。”紅蓮重複了一下,像是說着一件與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話題,然而看到秦沐的時候,卻愣了愣:“重華當年因爲金主死掉的事情,被同行嘲笑好久,雖說這徐薇薇的事情跟你并無太大的關系,而若是她在這個時候無故死去,會對你也有一定的影響的,葡萄胎在她的身體裏待得時間越長,對她的影響也就越大。”
紅蓮的解釋,秦沐點點頭表示明白。
“哦,對了,這就是甯志國?”紅蓮捏起符鴨,在得到秦沐的肯定之後,一臉嫌棄的說了一句:“你看看這模樣,重華當日沒教你疊紙麽?就算疊不好,橫豎對折一下就行了,何必學重華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重華喜歡華麗精緻的東西,你不知道麽?”
“嘿嘿,當初師父也教過,隻是我資質愚笨,一時沒學會罷了。”秦沐撓着後腦勺一臉歉疚的說道。
“你的資質不是一般的愚笨。”紅蓮淡淡的說着,将符鴨輕輕的打開,一道紅色的光點,從那符紙上面透出來,看着這個不斷漂浮的光電,紅蓮眼中精光一閃:“将這家夥帶上,然後去徐薇薇那裏,她不是想見自己的丈夫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