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在施展這個法術的時候,是不需要站在對方的面前的,如同招魂一般,知道了出生年月或者名字等先關信息,便能将法術加諸在對方的身上。
開始的時候,小孩被附體之時,秦沐還以爲是某隻厲鬼所做,直到後來老槐樹和老人家相繼被離奇的附體之時,秦沐才意識到,不會有什麽厲鬼會強悍到如此地步,唯一可能性便是附體之人是人類,而且是一個會法術的人類。
這種附身方法,秦沐不會,就算重華會也不可能教給秦沐,這種術法若是小孩子不懂他的威力,随意的當做開玩笑嬉鬧的攻擊,那就麻煩了。
況且這種術法也早就被禁止,再加上又是末法時代,能有幾個通靈者會,而且就算會,也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拿出來用,要知道,附身别人魂魄是有很大的風險性的。
一般來說,通靈者的靈魂都比普通人強大,可也有例外的時候,比如當人受到了各種坎坷的時候,當他挺過來了之後,他的靈魂就會變得異常強大,如果不幸附身到了這種人的身上,那麽對自身的靈魂損害程度是極爲高的。
“等會。”秦沐正在想着有關通靈者附體的事情,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愣了一下,喊了一句便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于修莫名其妙,他們現在距離倫巴的屋子也不到一百米的樣子,此時老遠的一看,倫巴的屋子被一圈橘子樹所包圍着,看不真切,隻依稀的看到門似乎是開着的,倫巴的孩子坐在門口聚精會神的剝着什麽。
“所有死去的人,都沒有靈魂。”秦沐喃喃的說道,這說話的聲音極輕,在風中化成了碎片,于修連一個字都沒捕捉到,就看到秦沐如同發了狂一般的大喝一聲,隻見此時秦沐的手中突然多了數千條細細的,閃着淡藍色光芒的靈力線,在于修和和尚一臉愣神當中,這靈力線如同蜘蛛一般,以秦沐爲中心遠遠的蔓延開去。
聽得秦沐這麽一說,和尚也反應過來,一開始的時候,見這些人死去的樣子,他腦中第一個意識就是這裏太靜了,靜得有些可怕,所有的人死是死了,也應該留下靈魂之類的,結果什麽都沒有留下。
看着靈力線如同蜘蛛一般的覆蓋開來,轉瞬間,就将目光所及全部覆蓋完畢,在覆蓋成功之後,這些靈力線變得淡了許多,已經完全看不出,唯有秦沐能感受到他們的存在。
秦沐本可以直接用靈力觀察這片山村,可到底還是忍住了,若是用靈力直接觀察,不僅僅會打草驚蛇不說,而且對靈力耗費的是極大,一個不小心,恐怕還要把自己搭上,要知道一個沒有靈力的巫祝,就如同遊戲裏面沒有了藍的法師,脆得不得了,随便誰過來削兩下,就沒了。
秦沐采用的靈力線的方法,雖然耗費的時間長了些,可卻是最減少靈力損耗的辦法,而且也是最爲精确的辦法,幾乎是每個角落都事無巨細的掃蕩了過去。
時間越長,秦沐的眉頭皺的越緊,于修如同一隻在火上煎烤着的螞蟻,急得團團轉,而和尚則是直接就地打坐,秦沐的這個方法,他不會用,但是他知道一定管用,所耗費的時間長那也是必然的,所以他并不怪罪于秦沐,而是靜靜的等候着。
終于,在于修已經急得不知所措,而和尚也稍微詫異的時候,秦沐再次睜開了眼睛。
情況很不妙。
看着兩個眼裏帶着期翼的小夥伴,秦沐的眼裏森寒,隻有着冰冷的嚴寒,如同天山頂上永遠化不開的冰寒,“走。”他隻吐出一個字,便轉身離開了倫巴的家門口。
于修不明所以,可秦沐已經走得頭也不回,他不可能一個人上去看,老遠的看了門口剝東西的小孩子一眼,隻得朝着秦沐奔了過去。
秦沐此番走的速度很快,好像火燒屁股一般,和尚微微詫異之時也隻能拼命了的跟上,而于修就苦了,他的身體素質不像和尚那麽好,更比不得秦沐直接用符咒開挂了那麽快,一路跟過來,總感覺秦沐這跑步速度都快趕得上國家隊的了,而可憐他的兩條小短腿兒,簡直就是折磨呐。
他們兩個不知道,此番還真如同火燒屁股一般,不,應該說是比火燒屁股更加嚴重,促使秦沐加速逃離的不是什麽地方又出了事情,而正是坐在倫巴家門口看似惬意而無害剝着東西的倫巴的孩子。
細長的靈力線從那孩子的面前過去,穿過他的身體,所傳來的那股可怖的能量讓秦沐心寒,他甚至悲觀的想到,是不是他的生命就要終止于此了?這股能量波動根本就不是人類身體裏應該有的能量,看似活潑可愛的倫巴的孩子,很可能在他們靠近的時候,發動緻命一擊。
望着一行一會的功夫就跑的沒影兒的秦沐衆人,倫巴那坐在椅子上天真活潑剝着豆莢的小孩,摸了摸鼻頭,臉上揚起一個詭秘的笑,說出的話卻是不同于這個年齡的成熟:“哎?竟然跑了,跑的這樣快這是在懼怕我麽?”
一個聲音從裏屋懶洋洋的傳來:“你說呢?”
“真沒意思。”倫巴的孩子悻悻的說道。
屋内走出一個穿着白色兜帽衛衣的大男孩,陽光照在他的臉上的時候,有片刻的聖潔,他走到倫巴旁邊,順手拿了一個豆莢,道:“那沒辦法,這孩子向來都是如此謹慎,重華當年什麽都沒教會,唯獨逃命的本事,比誰都厲害。”
正如那白衣男孩所說,秦沐的逃命本事也确實了得,隻是靈力線上所傳來的波動和以往有一絲的不同,好似觸碰到了一個巨大的能量體,不過有的時候也會出現誤差,可秦沐愣是單憑這麽點,就帶着所有人迅速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