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薇薇一聽秦沐提問,就想搶答,可聽得秦沐說了最後一句話,這才皺着眉頭,似乎是很久之後才找到邏輯,娓娓道來。
“我和志國都不是甯城的人,大概是03年的時候,我和他來到甯城做生意,你要知道,甯城是個很奇怪的地方,她的四面八方都是那種很繁華的城市,比如周邊生産鞭炮的心安,盛産湘繡的林崗等等,而她卻将這周圍的幾個城市都連接起來,所以在甯城做生意,是非常賺錢的。”徐薇薇大概的想了想,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秦沐點頭表示同意,甯城是他看着成長起來的,從最開始的類似于農村的這麽個地方,随着周邊的交通一點點的發達起來,她的經濟也迅猛的發展起來,所以導緻這個甯城雖說隻是個小小的縣城,可其發展速度,可是比起h省的部分二線城市都要快,經濟都要發達些呢。
“開始的時候,我們并不認識,後來是在同一個廠工作,所以認識的,在他消失的那天晚上,我們的一個同事正好過生日,那個時候金色年華還是甯城最好的,最高貴的消費場所,我們的那個同事,家裏很有錢,所以就将我們邀請到價格不菲的金色年華。"那段回憶似乎是慘不忍睹,徐薇薇在剛剛訴說的時候,眼裏就已經起了淚水,盈盈的挂在眼中,好像随時都可能掉下來的樣子。
“誰都不知道,那個竟然是痛苦的開端,金色年華是允許在吃飯的時候點歌的,當時大廳裏有兩桌,我們一桌,那邊八男三女一桌,開始的時候,那八男三女唱歌,他們唱完了之後,我們就點歌唱,可是在我們唱歌的時候,那八男三女就開始找茬,說唱的這樣難聽就不要唱了之類的話。”
“我們一開始沒想到去計較,唱歌的是我們的一個男同事,看了他們一眼就沒有說話了,可沒想到對方見你沒有反抗,于是更加變本加厲。”
“後來我老公也聽不下去了,就說了一句,别人唱歌的時候在那裏亂講是很不禮貌的行爲。我老公和我來了甯城不到一年,我們的口音一直都改不過來,在一說完,那群人就好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跑了過來,沖着我老公就是一頓猛踹。”
“我老公被他們踹到在地上,其中有一個人還拿出一個凳子,對老公的腦袋狠狠的砸了好幾下,直到我老公腦袋已經流出了一地的鮮血,才罵罵咧咧的住手,周圍那麽多的人啊,那麽多的同事啊!可是他們沒有一個伸出援手!沒有一個願意幫我的!甚至到後來,連打1 ,110的都沒有!”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殘酷啊,我老公那樣好的一個人,那樣完美的一個人,他工作兢兢業業,爲人善良活潑,沒有做下任何一件對不起人的事情,他甚至還把他攢了很久的積蓄,拿出一半捐給災區,那是我們以後生孩子之後養孩子的錢啊,他都能這樣的送給災區,可是他做這樣多的事情,有什麽用啊,有什麽用!”
說道這裏的時候,徐薇薇已經是泣不成聲,聲音沙啞的問着最後的話,秦沐嗓子有些發堵,眼睛澀澀的,他撇過臉,不願意看見徐薇薇已經心力交瘁的臉,面對徐薇薇的質問,秦沐是啞口無言。
因爲他也想知道爲什麽他做了這樣多的好事,到最後卻走得這樣凄慘?
人人平等,在這個平等懸殊在出身,等級,素養的時候,這樣的差距就非常非常大了,這徐薇薇的家裏隻是兩個最爲普通的平凡人,縱使他們将對方告倒了又怎麽樣,他們還是能很快的擺脫警察。
這幾個孩子,在甯城領導人中間,那是非富即貴,所以沒了兒子又沒了丈夫的女人,根本對付不了眼前這幾個男人。
“後來呢?”秦沐忍不住問道,炯炯有神的眼神中是強自壓抑下去的怒火,看着那泣不成聲的女人,說道。
“我的老公在被人打了之後,就送往醫院,而我則去公安局錄口供,但是對方财大勢大,在法院裏面告了之後,對方還不是幾句話之後,便可以安全無恙的出來,這跟不告有什麽區别?我老公在醫院裏住了大概兩天,可是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醫院卻傳來消息說,把我老公的身體給弄丢了。”徐薇薇悲戚的說道。
“對對,當時你是沒看到的。”邱老六插了一句,緩和下氣氛,這樣凝重的氣氛可讓他有點受不了,連忙說道:“當時的醫院也是慌了神,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且在前半夜的時候,護士還給他打了屁股針,而到了後半夜,來檢查巡邏的護士就發現,甯志國的屍體不見了。”
徐薇薇的臉上還是挂着淚珠,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動着。
“你不知道,那會子鬧的可兇了。”邱老六估算了一下時候,有些慚愧的說道:“我倒是忘記了,那段日子裏,花街裏唯一的大學生已經奔赴遙遠的首都,求學行醫去了。”
“多少年前的事兒,還記着。”03年的時候,秦沐正好大一,應了重華的要求,學的是西醫,并且進入了首都醫學院,隻因路途遙遠,極爲不方便,所以那個時候爲了省錢,就一個學期都不回來,所以那段時間,甯城裏發生了什麽事兒,他還真不清楚。
“你可錯過好戲了,那可是一幢驚天地泣鬼神的懸案,十年都未找到兇手。”爲了烘托氣氛,邱老六緩慢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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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