鴕鳥女孩的身體在她的靈魂帶着滿足的表情離開之後,直接在原地化成了齑粉,此時的秦沐才從地上站起來,隻是臉色已經白的吓人,晃了晃,在紅蓮剛剛伸出的大拇指下,直直的倒在地上。
一直在遠處晃悠的小白,直接奔了過來,事實上證明四個腳桌地開跑的還是比兩個腳的要快,在紅蓮剛剛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道白影已經竄了上來,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秦沐重要的心肺和頭部,使得他在倒地的時候,猶如躺在一塊柔軟的大枕頭上面一般,好在現今的小白已經生出了兩隻尾巴,兩隻毛茸茸的大尾巴一鋪開,那是跟秦沐家的那個大白枕頭沒太多差别的。
也正是因爲小白的及時趕到,才讓秦沐沒了後顧之憂。紅蓮站在一旁,保持着憂慮的樣子,看着秦沐已經安睡的臉,不由得笑道:“真是一個令人放心不下的孩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非常簡單,警察們打掃了一下戰場,做了最後的收尾工作,隻是先前被秦沐誤認正爲是僵屍的黑色影子,也就是那道士的屍體,已經四分五裂了,讓周圍的警察們一頓好找,好在鄭淑芬這院子裏所種下的花草并不多,而是大片大片的水泥地,否則這些東西被炸得粉碎,不知道飛哪去了,到時候警察們更頭疼了。
不過現在于修還真是很頭疼,要嚴格的說,是超自然協會的人先找到他的,需要他的幫忙,可是等對方派人過來了以後,發現似乎不是那麽一回事兒,請警察來做見證的道士看上去牛逼哄哄,當那道士斜着眼睛抖着腿,一臉倨傲的樣子盯着于修的時候,于修就有一種回去質問自家局長的沖動:您确定您昨夜沒喝多少?爲什麽連邀請的方向都給改了呢?
不過這些不是于修要關心的問題,而是一個個人表現如此牛逼哄哄的一個人,若是讓超自然協會的人知道,這貨是死在了這裏,而且還被弄得四分五裂,不知道他将這一坨東西交還給超自然協會,會不會讓那一幫超自然的老頭打成豬頭?
紅蓮見于修這樣糾結,有些不解的說道:“有啥好糾結的,直接說實話不完了麽?”
“說實話倒黴的就是秦沐兄弟了。”于修苦笑一聲,秦沐這人雖然怪異,可也卻給了自己不少的幫主,若是在這種時候抛棄秦沐,此時的于修是不可能做出來的。
紅蓮聽罷,點了點頭,這孩子的心思還算不錯,秦沐交到了好的朋友,不過也不能讓對方如此揪心不是,嗯,爲了幫助對方,紅蓮一個響指,一道紅蓮業火死死的将那幾塊已經面目全非的屍塊燒得連渣渣都不剩下。
“這……這……這……”于修說一個字深吸一口氣,說一個字深吸一口氣,說了三個之後,肚子已經完全漲大,有點怕這貨會将自己的肚皮撐破,于是紅蓮說道:“你就當沒見過這麽号人不完了呗,若是讓他們知道是誰做的,會有無限的麻煩是吧?那就别告訴,否則,不僅僅是我,秦沐,就是你們所有的警察,都有生命危險!”
最後一句話是紅蓮同志專門用來吓唬人自己加上去的,其實就算是所謂的超自然協會追究起來,最後也隻是不了了之,那麽既然如此,何必讓秦沐再受一輪的麻煩麽?
一聽跟自己的身家性命有關,所有的警察都起了同樣的心思,而且還變得異常的堅定起來,隻聽得于修大吼一句:“你們誰看見今天出什麽事了!”
“什麽事都沒有!”集體警察無比正氣的回答,那模樣就好似部隊在訓練,變得異常的整齊和幹脆。
“超自然協會的人有沒有來?”
“沒有!”
幾十号警察喊得那樣的面紅耳赤,紅蓮也便退後幾步,将後面的事情暫時交給警察,如今的秦沐必須得到休息,她二話不說的直接扛起地上的秦沐,進了别墅。
不知過了多久,在卧房的秦沐卻清醒了過來,一擡頭發現自己似乎在一所房間裏面,隻是這床上那串珍珠貝殼的項鏈,就不知道是……額……
在紅蓮将那貝殼手鏈戴在手上之後,又發覺秦沐已經醒來,像是很高興的朝着秦沐炫耀道:“覺得這個如何?”
“我現在在哪?”秦沐摸着後腦勺,沒有回答紅蓮的問題,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此時他硬撐着抓着床沿,費勁的從床上坐起來。
“你要幹嘛?這裏是鄭淑芬的家,哦,對了,現在是你家了。”聽到紅蓮這麽說,秦沐放下心來,幹枯的嘴唇張了張,說道:“水……我要喝水……”
紅蓮點點頭,弄好水之後,自然而然的坐在秦沐的身邊,将那杯水一點一點的遞了過去。
秦沐喝了水,像是力氣恢複了些,連忙從床上準備下來。
“你到底要幹什麽?”紅蓮急了,秦沐現在的狀況根本不适合到處移動,她已經讓小白去通知還在診所的另外一撥人了,有了小升和和尚,秦沐的傷口就會愈合的快一點,而和尚,可之後對洞裏的另外幾口棺材還是能有點攻擊力的。
“地底下,還有……棺材……”秦沐吃力的扶着床沿,這該死的身體,到底是怎麽了,平日裏強壯如牛的,竟然還會感染了風寒,說出去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你就放心吧,通靈者協會又派人來了,此時是非常精通對付僵屍的茅山道人,否則,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你是想來喂僵屍的麽?”紅蓮輕輕的摸了把秦沐的額頭,好爲有些高的溫度讓她輕輕的皺起了眉頭,喃喃的說道:“還是有些燒……”
紅蓮冰冰涼涼的小手貼在秦沐的額頭上,有那麽一瞬間,秦沐竟然有些臉紅,他撇過頭,很巧妙的掩飾了自己的尴尬,也便歇了心思,靈力的掏空和反噬,讓身體瞬間單薄起來,也在晚上感染了風寒,此時若是去處理山洞内的幾口棺材,講不好,還真的是那種給對方送牛奶的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