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哥們幾天來一直處于恍惚的狀态,本來秦沐對他給李涵交代了許多頗爲不滿,可如今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心裏釋然了,看着這哥們的狀況,且對釋然懷着一分愧疚,魂魄一出來,就與他取得了聯系。
“那你現在是怎麽回事?難道是魂魄離體?”釋然高興得手舞足蹈,身旁路過的司機看着他的時候一臉憐憫,這人好好的怎麽突然說起胡話了,難不成是突然瘋了?
秦沐點了點頭,看着釋然瞬間亮了的眼睛,笑道:“你現在索性沒什麽事,幹脆回了那别墅,我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釋然激動得直點頭,也沒問爲什麽,轉頭徑直就回了别墅,而秦沐則用在魂魄狀态下可以使用些許鬼力,設置一個隐身符文讓别墅内的一派同行不發現自己還是很簡單的。
别墅的外圍依舊圍得如同鐵桶一般,和尚大搖大擺的走到那扇看起來華麗無比的鐵門面前,搖了搖,這花架子看上去不咋地,實質上還是很結實的,紋絲不動。
紅蓮在一旁無語,提醒道:“去按門鈴,這樣的門你怎麽可能弄開……”
話還沒說完,隻見那和尚雙臂一震,活生生的将那扇鐵門拉開一個能夠供一人可過的洞,大搖大擺的擠了進去,讓秦沐和紅蓮兩人無語,果然是武僧,這幹什麽事情都一根筋。
可他前腳剛跨進門,整個别墅内就開始響起悠長的警報聲,别墅的大門一開,一溜的清一色黑色西裝的保镖們便兩邊一字排開,足足有三四十之多,最後出來的,則是一身休閑服帶着墨鏡的女人。
女人身材姣好,長發飄飄,雖說是帶着墨鏡,秦沐還是有種熟悉的感覺,真不知道這幾日是不是神經過敏,見誰都覺得熟悉是爲哪般?
“你怎麽出來了?”對面的女人見到和尚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愣了愣,開口說話。聽出她的聲音秦沐大吃一驚,這貨不是女管家麽?
話說這女人的抱養也太離譜了吧,瞅着比紅蓮這幻化出來的樣子都年輕,而且穿着休閑裝本身就比工作裝要顯得年輕些,這女人是要逆天麽?
“不是說人類的女人都老的比較快麽?”紅蓮一撫柔順的長發,嘴裏惡毒的說道:“這女人肉毒杆菌打多了吧,臉都不會動。”
額,嫉妒中的女人最可怕,秦沐選擇無視。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老妖婆。”和尚說話非常不客氣,當然,這個說法也得到了紅蓮的支持,秦沐不禁捂臉望天,這局面越來越奇怪。
不過望天的時候秦沐卻發現,别墅的上空中有什麽東西在瘋狂聚集,遠遠的看上去漆黑一片,并且很快的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通常有怨靈或者怨氣聚集的時候,不管是人的頭上,還是建築物的頂上,多會有黑氣彌漫,稍微有點靈覺的人都能夠看出,這也應對了一句老話,舉頭三尺有神明。
秦沐盯着建築物上的黑氣,一臉凝重,他才不過離去了48個小時,算上找和尚的時間,也不過50個小時,這麽短短的時間内,遠門一派明朗的天空中竟然聚集了這樣多的黑氣,這段時間内,究竟發生了什麽。
“你說什麽?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女人一聽暴跳如雷,當即從口袋拿出手機威脅道。
如今的和尚大概是因着秦沐和紅蓮在身後,顯得有恃無恐,懶洋洋的一抱胸,說道:“灑家還希望你報警呢,說說你怎麽坑了灑家的費用,一個和尚辛辛苦苦賺錢容易麽,你不但不給,還把灑家送進警察局,真尼瑪的無恥啊。”
那女人氣得一個倒仰,沒想到這和尚光明正大的闖進來,就是爲了錢的,當即笑道:“我當是什麽?!和尚不是講究六根清淨麽,你如此貪财,就不怕佛祖怪你麽?”
秦沐的臉色古怪,他總覺得這女管家竟然好脾氣的在門口跟和尚扯皮,有些古怪,難不成她是想以此去拖延一些時間?
想到這裏,秦沐也沒空看着和尚繼續扯下去了,悄悄的給和尚說了要在這拖住女管家,和尚也就愈發的無賴起來,甚至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打坐,一邊嘴裏含糊着說着不幹不淨的葷話,氣得女管家暴跳如雷,甚至下了死命令,讓保安暴揍和尚。
不過忌憚和尚先前所展現出來的爆發力,倒是沒有一個保安敢上前,其實和尚心底也是松了口氣,他是武僧不錯,可不代表他就可以一挑四十,畢竟保安當中不乏退伍軍人,蟻多咬死象的道理和尚還是懂的。
秦沐則一揮手,同紅蓮直接飄進了别墅。
那女人隻感覺背脊涼飕飕的,仿佛一陣冷風吹過,以她的靈覺,根本看不見秦沐和紅蓮,況且秦沐還爲二人加持了隐身符文,也就是說,縱使超高的靈覺,也無法發現秦沐的存在,除非專門的除靈器物。
秦沐一腳剛跨進了門,一道紅光就直奔着他的所在地過來,若不是收腳快,秦沐的這半隻腳怕是要沒了,雖說魂體還可以再生,可疼痛和虛弱是不可避免的。
“怎麽了?”紅蓮問道。
“竟然有除靈器物,根據這個度應該是照妖鏡之類的,是我疏忽了。”秦沐苦笑:“先前林港生就對風水極爲迷戀,在他的房間裏出現照妖鏡并不奇怪,雖說你我并非邪佞,但終究屬于鬼物狀态,還是換個地方進去爲好。”
秦沐帶着紅蓮找了一圈,真想破口罵娘了,這林港生是有多迷戀風水?整個别墅圍得跟個鐵皮桶似的,一點縫隙都沒給他留,雖說照妖鏡之類無法給秦沐造成實質的傷害,硬抗的話還是能扛過去,但是損傷也是不小,最關鍵的是,還能驚動别墅裏面的人。
秦沐總是覺得,别墅裏似乎藏着什麽秘密。
“怎麽辦?”對于陰陽方面紅蓮并不擅長,秦沐不屬于邪佞,可不代表她不屬于,到底是個妖魂,縱使是侍靈,隐藏了妖氣,可現在還是鬼物。
“隻有一個辦法了。”秦沐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心一樣,緩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