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問問,”瞅着女管家一臉莫名其妙,秦沐笑道,“年齡差距挺大的哈。”心裏卻暗忖道,這前任女婿的年紀才二十六七八,有些小,與那中年管家還是有點差距,當然不排除年紀小,卻長得老成的,不過就是秦沐自己都覺得這條不大可能。
“不多了,也就七八年,”紅蓮一臉鄙視的看着秦沐:“才七八年你就覺得長,那人家動辄幾百年的怎麽辦?”
秦沐臉上劃下三道黑線,他知道紅蓮指的是曾經重華攤上的一個破事兒,就是兩隻烏龜,分離了好幾百年,公烏龜想母烏龜了,長途跋涉了好幾年,才找到了重華,讓其幫忙破鏡重圓,中間相差個好幾百年,還能戀得跟初戀似的,據說生了不少的小寶寶。
“人家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能比麽?”秦沐出口反駁:“談戀愛,就不應該找年齡差距太大的,有代溝。”秦沐這一席話,倒是語重心長。就連一邊都快成背景的釋然,都跟着點了點頭。
紅蓮懶洋洋的說道:“說了那麽多,你戀愛過麽?能把你電腦裏面幾個g的東西删了再說話麽?”一句話直中秦沐要害,秦大官人結結巴巴的“我”了半天,一句話沒回上來,索性閉嘴轉過了頭。
釋然正要張嘴,紅蓮機關槍似的問:“你個和尚,哪裏懂得什麽情情愛愛?就是懂,也是假和尚,是六根未淨。”一句話噎得和尚半天說不出話,爲了表示他六根清淨,隻得閉上了嘴,順帶同情的看了秦沐一眼。
“這事兒,年紀什麽的就不是差距,而是心理,這男的,典型心理有問題,憑什麽逼着人家女的啊,他有證據麽?”紅蓮的正義感開始作祟,連聲說道,秦沐和釋然聽得連連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當初林港生爲何沒有報警?這樣大的事情?”紅蓮皺着眉頭很是疑惑的說道:“就是那小子再神奇,本事再大,林港生這樣家大業大的,總不至于怵他吧?”
“聽說那小子的家裏還算是有點關系的,”女管家自嘲的笑笑:“你也知道,全世界都是這樣的風氣,就連那小子衆目睽睽之下捅傷林小姐,都有能耐将在場所有人的口供都改了,這本事,縱使是家财萬貫的林港生也做不到的。”
秦沐點點頭,有些明白,這幾日他倒是發現了沒權的壞處,就是于修,平日裏看上去威風八面,還不是得看上面臉色做事?上面随随便便挑了個大草包李文華下來做個副隊長,于修都不能順利的伸展拳腳。
女管家這四個“有點關系”還是做誇張了的,怕是不是“有點關系”而是“很有關系”,否則,林港生自己也算是一方巨賈,如何能在普通人面前低了頭?就是對方是一代風水大師,也不會這樣,況且那小子本來就不是。
女管家是在那小子手上栽過跟頭的,心懷怨怼偶爾誇張一下也不是不可能,若是這小子家裏關系通天,也就能夠解釋,爲何那小子與林港生一見面,就能夠以一句話威懾對方,使得林港生奉他爲座上賓了。
或許就是怕對方的背景,所以那小子捅傷林小姐的事情,縱使是在衆目睽睽下,林港生都沒那個膽子去報警,最後不了了之。
“可惜了。”紅蓮突然感歎了一聲。
可秦沐總覺得不對,就算是談戀愛,僅僅是談個戀愛而已,而且這種事情,合得來合不來完全看兩人的性格,一拍兩散也沒必要做到如此地步,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環顧了一下四周,秦沐突然問道:“在那小子捅傷林小姐後,有沒有來過這個别墅?”
“那就不知道了。”女管家面帶歉意的說道:“那個時候我已經回家休假,這裏的事情不甚清楚,依我看,林老爺最後選擇的是私了,那麽他們很可能在這座房子裏去談論如何解決這件事情,畢竟,這裏是最好的地方。”
秦沐點頭,紅蓮也不知道這貨在想什麽,隻聽得他幽幽的道:“恕我冒昧,我想參觀一下小姐的閨房。”
紅蓮差點沒忍住一個爆栗扔在秦沐的腦門上,你丫的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說出口,還這樣一本正經的。
“呃……”女管家還在猶豫着,可看到了地上那幾個黑乎乎的火鼠皮所包着的鬼器,讓紅蓮整理好,收了起來,嘴角抽搐,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沖着秦沐說道:“如此甚好,這樣也可以檢查一下小姐的房間裏有沒有這樣的東西……請跟我來。”
林小姐的房間位于别墅的二層,秦沐他們剛上樓,樓下的大門便打開,林港生由幾個保镖扶着進了門,不過看到沙發正中央的那個他比較喜歡的紫檀木茶幾,被釋然一拳打了個洞,還倒着放在地上的時候,驚天動地的叫了起來,院子裏一幫保镖蜂擁而上。
“老爺老爺……”扶着林港生的兩個保镖心都提到嗓子眼兒裏了,眼見着林港生呼吸急促的倒在地上,連忙從他的上衣口袋裏面拿出一瓶噴劑,朝着林港生張着的嘴巴裏面噴了些許,他這才呼吸穩定下來,好轉了許多。
“哎喲……哎喲……我那上好的紫檀木桌子喲……”林港生坐在地上捶胸頓足,這桌子雖說是那個他不喜歡的女婿送來的,可這也是上好的紫檀木桌子,也是相當名貴的,作爲一個珠寶商人,林港生最看重的便是他的錢……
“老爺……”幾個擡着林小姐的保镖一臉爲難:“您能不能讓讓,擋到門口了……我們把小姐送到樓上去……”
提到林小姐,這林港生才算是恍然大悟,這一生當中他可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聽到那保镖提到樓上,這才歇斯底裏的叫了起來:“管家!管家呢?将小姐擡到樓上去,把秦大夫給我找過來!哎喲……我的桌子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