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多的怪事,在衆多同行擠在一起,因爲各種各樣的口角和各種各樣的**,活生生的給忽視了。
要說先前秦沐還對這管家有所疑問,這貨一開口,他看着管家的眼神已經變得極爲警惕。
倒是人類當中從來不缺的就是二貨,有幾個頗有存在感的二貨高聲叫道:“這有你什麽事兒?輪得到你插嘴?”
那管家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極爲陰沉,隻消看了那幾個人一眼,那幾人便呐呐的說不出話,隻得面面相觑,他們或許還不明白,爲何一個普通人,竟然有這樣強大的氣場。
“爲何無用?”紅蓮的臉色可比管家還陰沉。
“因爲隻有傳說中的三昧真火,才能将這些毒蟲給消滅。”管家幽幽的說道,話音剛落人群中就像炸開了鍋。
三昧真火!開玩笑呢?人間怎麽可能有這樣的東西,這玩意兒隻存在于神話傳說中吧。
紅蓮一臉陰沉的看着眼前漸漸的爬過來的毒蟲,暗忖,原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麽?
究竟是什麽人煉制了這些東西,倒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知道了呢。
那些毒蟲漸漸的爬過來的時候,身上開始分泌一些毒液,使得周圍的草叢開始腐爛,露出黃色的土地。
整個人群裏手忙腳亂,平日裏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叱咤風雲的幾十個人,如今卻那一群小小的毒蟲沒有辦法,還是釋然竟然從自己随身攜帶的小黃布包裏,拿出了一些雄黃,灑在越來越小的毒蟲包圍圈内,這毒蟲的腳步才停了下來。
如今,衆人活動的範圍已經很小了,秦沐與那老道隔得甚是很近,甚至有那麽一瞬間,秦沐面對這麽多毒蟲的時候,腦中卻想着怎麽收拾那老道。
“集中精神。”紅蓮發現秦沐這種時候竟然在走神,伸手掐了他一下。
“竟然有人帶着雄黃。”那管家看向釋然的眼神帶着驚訝。
可他驚訝的還在後面,人群中有不少是專注于丹藥和符文的,随身攜帶着雄黃也是可能,隻是其中有一個面帶黑紗的女人,從背包裏拿出一些白色的藥粉,被她撒過的毒蟲皆化作一灘膿水,仔細一看,竟然是已經死了。
連鬼頭蛇鬼頭蠍這類有怨靈附體的毒蟲,在撒過白色藥粉以後,連身上的冤魂都是剛剛從身體裏面逃逸出來,就讓女人腳底下冒出的黑影給吞噬了。
影魅。隻消那黑色面紗女人身下的黑影出現了一次,秦沐便認出了這玩意,怎麽會有人喜好用這種朝聞夕死的短命精怪做仆人的?不過看着這影魅的氣息強大,似乎存在了許久。
秦沐突然對這女人有了興趣,能随身攜帶的藥粉,将毒蟲化開,她必定是蠱術或者毒術的同行,身下的那隻影魅也頗爲強大,似乎還打破了朝聞夕死的短命鬼的宿命,一定是有什麽特殊的方法使得這精怪得以存活了這樣久。
相傳影魅若是附着在人類的影子上,便可以使人活動輕盈,靈活且動作輕微,在黑夜中行走之時,便比尋常人要來的快速和輕靈許多。
管家的臉色隻是輕輕一變,便恢複了正常。
“竟然還有小丫頭也是修習蠱術的,隻是收養影魅這樣的垃圾精怪,是不是過于浪費了?人群中突然響起一個清麗的聲音,似乎是一位少女,可說出來的話卻顯得老氣橫秋。
衆人朝着那聲音尋了過去,發現那原本坐在輪椅上的林港生的女兒,現在卻站了起來,綁在她身上的繩子悉數掙斷,小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甚至眼神都還是處于一種渙散的狀态,可卻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或許是因爲長時間的不活動,這好端端的美妞,站起來的時候姿勢頗爲難看,可這個時候沒人去計較這些,所有的人目光集中在她的臉上,此時她的臉上出現一些黑色的紋路,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妖異。
而靈覺比較高的同行,則可以看見她頭頂的那團火焰,已經隐隐約約的化成人的樣子,遠遠的看上去更像是突兀的長出的一個腦袋。
少女的聲音從開始的甜美變得嘶啞,像是突然老了好幾十歲:“我很高興你們都能夠出現在這裏,并且你們當中還有幾個我老婆子看得上的,其餘的都是垃圾。”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唏噓聲此起彼伏,秦沐與釋然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神顯得頗爲怪異,因爲他們都能感覺到,上了少女的身的,不是什麽妖魔鬼怪,而是一個大活人。
“你是誰?不要裝神弄鬼。”内家高手也感受到了,出言問道。
“哼,就憑你,還不值當知道我老婆子的名字,”此時那少女的聲音已經完全蛻變成一個老女人的聲音,這聲音還嘶啞難聽,就好像長指甲在黑闆上來回刮着,極爲刺耳。
内家高手讓少女一頂,頓時氣血上湧,正要動手,忽見得那少女右手微動,一道黑色的光束就襲上了内家高手面門,那人突然用雙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呼吸急促,雙眼瞪得老大。
靈覺較低的同行,都覺得莫名其妙,隻有少數人能夠看見,那少女的右手突然多了一根如同絲帶一般的東西,緊緊的纏繞着内家高手的脖子,越勒越緊。
那内家高手周圍的幾個同行連忙散開,從那些人驚恐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些人是看得到那根黑色的絲帶的,隻是沒有一個人伸出援手,就是被内家高手所保護起來的老道也一樣是看見了的,隻是這些人都袖手旁觀,沒一個肯伸出援手。
甚至還有的人,眼神躲躲閃閃的看着那内家高手,手裏捏緊了吃飯的家夥,準備随時給予緻命一擊,殺人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