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揚背對着于大夫,雖然聲音是烈揚的,可這樣的重逢讓于大夫喜不自勝,也甚爲疑惑,這女人爲何這個時候不好好呆在教室裏上課,會出現在這裏。
“烈揚,你……”于大夫的一顆心此時是七上八下,根本不曾注意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異樣,聽上去頗爲冷淡,這與他如同烈火一般激蕩的心情有些不符。
就連一旁當做大燈泡的秦沐也一臉納悶,這厮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複活烈揚,說要對烈揚好麽,怎麽給了他回到過去重玩一把的機會,反倒羞澀起來了?這樣冷淡的聲音,讓秦沐這個愛情白癡直接理解成羞澀,要是于大夫知道了他的此時所想,一定會吐血。
他明明非常激動的好不好?
激動的于大夫說話說一半就激動不下去了,因爲烈揚已經脫了上衣,背對着于大夫的,是半截光滑的背,在脫衣的時候還微微顫抖,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見,她光潔的悲傷隐約可見的兩顆調皮的紅色小痘痘。
秦沐忍不住流鼻血了。
不是說烈揚在那次發病昏迷之後才性子大變的麽?怎麽這會子應該不是她發病之後,而是她發病之前,這女人怎麽會這樣豪放?
于大夫也明顯的是被驚着了,“我我我……”了個老半天,沒“我”出個結果來,倒是烈揚回眸一笑,于大夫直接背過了身子。
“不知羞恥。”正當秦沐都覺得于大夫的反應好笑的時候,沒想到背對着烈揚的于大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叫我來,就是讓我看這個的麽?”于大夫冷冷的說道,可是他的内心,也就是年逾三十的于大夫卻愣住了,十幾秒後,像是剛剛反應過來似的,心中那是一萬匹草泥馬咆哮着,奔騰而過。
爲什麽他的嘴巴開始不受控制的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他的本意不是這樣的,烈揚那光光的背脊很是好看……圓潤而有光澤。
“我……”烈揚的眼裏很快的就聚集着淚水。連一旁的秦沐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于大夫根本看不見秦沐,估摸着這會子,秦沐想跳出來殺人的心都有了,這烈揚難過的表情是我見猶憐,皺着眉頭,轉過來委屈的瞧着于大夫。
“我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麽?”烈揚委屈的說道,她轉過來之時,秦沐也吓了一跳,這女人的校服下面根本沒有其他的衣物,此時兩隻玉兔直接裸露在空氣外面,左胸那塊如同人的手掌一樣抓着她的左邊ru房的黑痣令人震驚。
“現在不一樣了,”于大夫微微喘息着,好像在極力的平複着什麽,轉頭瞄了一眼烈揚,說道:“一切都結束了。穿上衣服吧。”
“什麽?”這聲是烈揚和秦沐同時驚呼出聲的,隻是秦沐的聲音于大夫還聽不到。
“我說,都結束了。”于大夫微微一笑,有些自嘲:“我在想,當初爲什麽會看上你?你就是一怪物知道麽?怪物!”于大夫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轉過身來,左手很是粗暴的捏着烈揚左半邊ru房,那力道讓烈揚驚呼出聲。
“已經結束了,你和我。”于大夫惡狠狠的說出這句話,随即放開了手,擦了擦手掌,笑道:“你看看你自己,你還有個人樣麽?”
烈揚的眼裏突然湧出淚水,大顆大顆的打在于大夫的手上,于大夫有些嫌惡的蹭蹭手,背過身去。
秦沐有些看不下去,若不是他不能去刻意的幹擾于大夫的夢境,還真有想把于大夫掐死的沖動,他怎麽就沒看出來,于大夫是個精神分裂呢?還有個第二人格?
其實不止秦沐,就是于大夫都有想掐死自己的沖動,隻是現在他的情況很是怪異,說白了,他現在就如同一隻孤魂野鬼一樣,完全喪失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好像有另外一個東西在控制着這幅身體,而自己說什麽,都無濟于事,隻得心痛的聽着烈揚小聲啜泣。
烈揚這哭聲幾不可聞,卻還讓于大夫挑着刺:“别哭了,煩不煩!我媽媽也不會同意我去娶一個怪物回家的,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嗯?”
“你不喜歡我什麽,我可以去改。”烈揚的眼淚不止,好似流不盡一樣。
“改?你怎麽改?”于大夫突然轉過身來,粗暴的将烈揚抵到牆上,一手粗暴的捏着烈揚的左胸:“是這裏也改?你出生就長的東西,你能弄掉它麽?就算你能弄掉,你改得了你現在的性格麽?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一直影響着你?将你變成了一個怪物,一個隻知道yin蕩的怪物。”
“不……你怎麽會這樣說我……怎麽會……”烈揚豆大的眼淚一顆顆的砸了下來,悄無聲息的沒入地上尺把厚的灰塵裏。
烈揚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于大夫還在繼續着說些什麽,秦沐卻在一旁大搖其頭,這原本的計劃不是這個樣子的吧?于大夫怎麽提前改戲的呢?這完全不按照劇本的來,一通話說下來,不僅僅是烈揚,就是秦沐,自己都暈菜了。
于大夫背過身去,再也不看哭泣着蹲在地上的烈揚,正要走出小屋的門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背後一緊,好似有被狼盯住了一樣。
愣了愣,轉過頭來,烈揚已經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一隻紫紅色的,擁有九個腦袋和長長的鳳尾的動物,那動物也不見得有多兇,隻是長着九個腦袋,快可怕的。
于大夫是第一次這樣靠近的觀察着這隻怪異的鳥兒,心中一突,果然,那鳥兒沖着他所在地方,直直的俯下身來,九個腦袋都張得開開的,有的腦袋甚至還挂着一絲可疑的水,也不知道是這鳥兒多年不刷牙了,九個腦袋一出來的味道嘛那叫一個難聞。
“啊——”伴随着一聲尖叫,在一旁削蘋果的趙老實,沉浸了老半天後,爆出這樣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叫喊。
秦沐亦是兩眼一黑,神識回到了身體,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