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卻揮揮手,懶洋洋的看了一眼那門口,絲毫不以爲意:“讓他去叫人,最好把天月教的老大都叫來,老子讓他看看什麽是榮耀!”
說着,狠狠的一拽手上的符文鏈,那符文鏈牢牢的鎖着那妖道的四肢,秦沐拉一下則牽動全身,道士“轟”的一聲倒在地上,僵硬的四肢甚至被那符文鏈給拉出了口子,一股難以言喻的肉香味漂浮在空中。
“身體強度不錯啊。”秦沐伸出爪子在對方的胸口拍了拍,隻見那宋玉黑着的臉上,一雙眼睛噴湧出怒火,嘴巴顫抖,好像要說什麽,卻說不出來。
秦沐從他懷裏摸出幾隻小瓶子,純白,暗白,黃白,大抵都是接近于白色的魂晶,被拿了出來,秦沐的眼色幽深,這道士在天月教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級别,身上就已經有這樣多的魂晶了。
那道士看見了魂晶,眼裏透露出渴望,秦沐特地打開了其中一瓶的木塞子,惡作劇似的在他的面前晃了晃:“怎麽?想要?”
那道士的嘴裏發出“啊啊啊”的聲音,秦沐微微一笑,甚是迷人,可接下來那道士徹底驚恐了。
隻見秦沐的爪子在他身上随意的一抓,他就感覺自己好像被秦沐從什麽東西裏面扯出來一般,然而這個時候的秦沐好像化成了大力士,竟然單手就将他提了起來,那模樣還似很輕松,好像提着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一般。
于修和趙老實,來之前塗了牛眼淚,也看見了秦沐手上抓着的那個東西,那是另外一個透明的,在空中不斷扭動着的道士,隻不過這個道士的臉色倒是白淨的,梳着高髻,用玉簪一絲不苟的将頭發束起,與之前沒有電擊過的樣子一樣。
一路上見多了鬼魂了于修和趙老實,也明白過來,這應該就是那道士的靈魂了。
于大夫雖說看不見,可心裏也明白,這與先前他的遭遇應該是一樣的,看着那道士癱軟在地上的身體,頗有些同情的意味。
秦沐看都不看于大夫一眼,隻是一揮手,那于大夫頓時感覺自己的視野被什麽東西模糊了一下,揉了揉眼睛,竟然看見了秦沐手上那個不斷扭動着的魂魄。
心有餘悸的拍着自己的胸口,靈魂被分裂的感覺似乎都還在,雖說秦沐事後已經做了修複,可是那樣的疼痛的感覺将一直印刻在他的記憶裏。
秦沐松了手,宋玉隻覺得自己的身體突然變輕了,漂浮在空中,這樣的感覺就像是突然失重一樣,很奇怪。
在看到地上躺着的那個漆黑的身體之後,那宋玉仿佛也明白了過來,尖叫連連,“你……你做了什麽……我的魂魄……我的魂魄怎麽會離體的?”
說着,便朝着自己的身體沖了過去。
秦沐連忙繪制一道符文在其癱軟在地的身體上。
那宋玉一頭紮進自己的身體,他的身體上卻浮現出一個玄奧的符文,整個身體好像被一個透明的玻璃罩給罩了起來,撞在上面連個痕迹都沒曾留下,隻覺得腦袋漲漲的,七葷八素。
甩了甩頭,那宋玉繼續嘗試着往自己的身體裏沖,一次又一次的嘗試,除了讓他的腦袋更加疼痛以外,根本不能近身。
“榮耀的大門開啓了,選中的人,才能活下來。”秦沐模仿着先前宋玉說話的語氣,輕輕的道。
宋玉那張慘白到極點的臉色,不知道是讓秦沐給吓得,還是生魂本身就是那副模樣。
“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們天月教不會放過你的……”宋玉看着越來越靠近的秦沐,吓得連連尖叫。
若是這宋玉手持符紙,秦沐或許還會忌憚幾分,可如今隻是一個魂魄……秦沐玩味的笑笑,伸手将宋玉身上的一魄拿了出來,那手法跟當初對付于大夫的時候,是一樣的。
隻是上回對付于大夫的時候,隻爲了給對方一個印象,沒有下殺手,這次,将宋玉三魂七魄當中的随意一魄拎出來後,看都不看,直接丢向窗外。
站在窗邊的于修,看着秦沐丢來的東西,連忙閃開,眼看着那個被秦沐扯出來的玩意,驚恐的、慌忙的,奔向夜空,一瞬間便溜了個沒影。
宋玉的扭動頻率瞬間減了下來。
秦沐冷笑一聲,如法炮制,連續六道殘魂悉數抽出,直直的奔向窗外,望着倉皇逃竄的七魄,秦沐這才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若是天月教有心将此人恢複,那就叫他在整個甯城,一條街一條街的叫魂吧。
這等人,秦沐是不會動手殺死的,隻會髒了他的手,等事情一了解,就送予警局,該處理的處理,該殺頭的殺頭。
“住手!”在秦沐捏着那個透明而委頓的魂魄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嬌斥。
秦沐轉頭,在頂上昏黃暧昧的燈光下,那是一個穿着跟某些國家的黑寡婦似的一女人,僅露出一雙眼睛,舉手投足間卻給人一種極美的感覺,讓人忍不住遐想着她那黑色的面紗下,是怎樣絕美的臉蛋。
不知道爲什麽,對上這雙眼,秦沐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而于修那三個老爺們兒就不用說了,于修和于大夫還好點,隻覺得這女人縱使是穿成這副模樣,其風采依舊不減,着實厲害。
而趙老實則就不同而來,據他自己所說,21歲了至今未談過戀愛,這女人一進來,他的眼睛都直了。看得于修捂臉,忍不住一腳踩在趙老實的腳背上——和秦沐先前踩的,是同一個位置。
趙老實驚呼一聲,卻又趕緊捂住嘴,好像他稍微大點聲就能将人家美女吹跑似的。
魅惑術。
看着趙老實的反應,秦沐突然反應過來。
這是最爲低等的誘惑法術,跟小白相比差遠了。小白是天生自帶的魅惑,狐狸皆是如此,隻是小白這家夥看上去顯小,她的魅惑隻會讓周圍的男女老少覺得頗爲親近,斷不會像趙老實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