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可是我沒想到是你,我不是要針對你。”于大夫被秦沐給折騰怕了,一咕噜從地上爬起來,卻觸動了傷口。
“别介,”看着于大夫有那種下跪求饒的姿勢,秦沐溫柔的說道:“别動了傷口,會很疼的。”說着卻還惡作劇似的,用手電筒“輕輕”的,砸在于大夫受傷的那腦袋上,血從于大夫指縫裏流出來的速度,好像更快了些。
胖護士一臉驚恐,上前想去幫忙,還沒靠近秦沐,秦沐身上金光一閃,正是固若金湯,一個反彈,将那兩三百斤的胖護士直接彈開,胖護士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向後跌去,摔了個結實,斜歪在地上,怎麽都爬不起來。
小高一臉驚恐,臉上卻還閃過一絲崇拜,看着胖護士倒在地上,也反應過來,連忙跑去扶。
于大夫則是驚異的看了秦沐一眼,看到秦沐身上那奇怪的金光,和胖護士直接飛起倒地,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和絕望。
秦沐的表情很是無辜,繼續折騰于大夫的身體,秦沐已經沒有**了,在于大夫驚恐的目光下,伸手在于大夫的胸口,虛爪,一個透明的,不斷掙紮着的人影就讓秦沐給“提了”出來,再看看躺在地上的于大夫,隻是保持着驚恐的睜開眼睛的模樣,沒了呼吸。
手中這個被秦沐直接拖出來的,掙紮着的透明影子,便是于大夫的魂魄。
胖護士與小高大夫均看不見秦沐手上的魂魄,但都知道此人身上邪門的很,胖護士在小高大夫的幫助下,坐了起來,均是觀望着,而不敢靠近。
胖護士偷偷的掏出手機打算報警,秦沐怎會不料到這一招,如今整個醫院都處于秦沐的幹擾下,别說緊急電話了,再先進的手機掏出來就是一塊磚頭。
胖護士也是發現了這點,一臉驚恐。
比她更驚恐的,是被秦沐直接用手抓出來的,于大夫的魂魄,那魂兒透明不說,在秦沐手上掙紮的時候,還掙紮出好幾個虛影,看上去三魂七魄都快跑了一半,秦沐雙手一合,在于大夫的魂魄身上畫下一個玄奧的白色符文,微微的閃着光,那魂魄的樣子才穩定下來。
秦沐依舊是一手提着于大夫的魂魄,對方整個從身體上脫離出來以後,秦沐空出的那隻手,在地上用靈力畫下一個白圈,随意的将那魂魄丢在裏面。
于大夫原地轉了幾個圈,看見地上還躺着個“于大夫”,驚得一跳,不過他跳起來,卻沒辦法走到秦沐所畫下的圈的外面去,地上那個圈如同一個帶着圈的屏障,死死的将于大夫的魂魄固定在這裏面,這魂魄剛從身體裏面拉出來,根本無法适應。
于大夫徒勞的指着地上躺着的身影,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秦沐看得一陣好笑,“怎麽,不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靈魂麽?那麽你現在又是什麽呢?”
這種靈魂從身體中強行被拉出來,實質上對本身的損害是很大的,就好像秦沐被于大夫掐得隻剩下半條命,尤其是在秦沐本身還這樣虛弱的情況下。
秦沐是故意要給對方顔色看,倒不至于真的弄死他,正如于大夫自己所說,他掐的時候還是留了力的,縱使秦沐夢中不醒,也不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撐死多住幾天院而已。
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秦沐開口道:“我明白了,敢情你就是這樣半夜跑過去掐病人,掐得病人半死,不得不繼續住院,以提高你的醫名?讓别人都誇你,是個好大夫?真是不知所謂。”
秦沐話音一落,對方立馬急了,在秦沐所畫下的圈中撞得砰砰作響,嘴裏也“啊啊啊”了半天,在此努力下,終于适應了魂魄的狀态,發出一個嘶啞的聲音。
“不是的,我不是要故意掐你的,我以爲那裏是烈揚,我以爲是烈揚啊,誰知道你倆半夜又換了床位!不是我的錯啊!”于大夫的魂魄很是激動,擠在秦沐所畫的“地牢”中,整個兒都變形了,一雙眼睛瞪得天大,像是藏在水缸裏的大眼睛鯉魚。
這厮的聲音連吼了很多次,才慢慢正常起來,遠處看着的小高一把丢掉靠在他身邊的胖護士,那胖護士一個不穩直接摔在地上,索性肉厚肥實,倒是沒有什麽損害,隻是小高這麽突如其來的一下,驚了她一跳。
“誰?誰在說話?誰?”小高神經質的環顧了一圈,根本沒有發現誰在說話,顯然他是聽到了于大夫魂魄所言。
秦沐有些驚訝,陰風耳,能聽見各種鬼,或者精怪和妖精說話,但是隻能聽見卻看不見,屬于可以通靈的人中最微末的一種,一般的普通人若是患上了陰風耳,多會找道士或者和尚,将其封住,聽到這些鬼音,對自己本身就不是什麽好事,尤其是普通人,容易被誘惑,更容易出事。
這樣的人,居然安排在醫院工作,怕是平日裏沒少聽到這些怪聲吧,頓時看向小高的眼神有些憐憫,不過憐憫歸憐憫,并不代表,秦沐會出手幫忙。
于大夫也是愣了一下,大概被平日裏隻知玩遊戲的,沉默青年小高給吓住了,不一會原地躁動起來,不斷的用身體撞着秦沐所畫下來的“地牢”,很是亢奮。
“小高,小高!你聽得到我說話是不是,趕緊給我哥哥于修打電話!讓他來救我,抓走這個惡魔,抓走這個惡魔啊!”于大夫語無倫次,隻是讓他的魂魄飄出來,讓他受點疼,這就叫上秦沐惡魔了,要說秦沐的性子,比起暴躁的重華,可是号上不少呢。
秦沐臉色微冷,手指移動,先前印刻在于大夫身上的那道符文立馬亮了起來,在半空中微微顫抖着,轉了一個小半圈,隻聽得于大夫發出一陣慘叫,能聽得見鬼魂聲音的小高,連忙捂住雙耳,直直的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向秦沐的目光,是滿眼的驚恐。
他隻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年輕人,定是用了什麽樣的手段,讓于大夫的魂魄離體,讓他發出這樣的聲音,那麽于大夫究竟得多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