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問一句爲什麽,小白就照做,不到兩分鍾,小白的身體也緩緩倒下,頭枕在秦沐的膝蓋上,好似已經睡熟。
那開車的司機,有些警惕的問道:“秦大夫困了麽?若是困了,可以先睡一會,這離目的地還遠呢。”
秦沐早看出來了這貨一直都在繞圈子,此時聽得對方這麽一說,也不點破,點點頭,裝出一副很困很困的樣子,也漸漸的進入“夢鄉”。
車内有一股很好聞的香味,這種香味聞起來沁香汀甜,隻是聞了一會,便讓人昏昏欲睡,起初的時候,車内是沒有這樣的味道的,當車内有這種味道的同時,秦沐就明白了對方的用意,于是将計就計。
而那司機好似在事先就吃好了解藥,就他一個人一點事都沒有,小白按照秦沐所說趴在他懷裏裝死,而秦沐在閉氣一段時間以後,那車内的香味已經變得若有若無了,明顯是事後那個面色冷峻的年輕人将那香水味道給驅散了,同時秦沐心頭也疑惑,這對方的警惕心思也太重了吧,若不是重華直接下的命令,就沖這點,秦沐都想甩手走人。
車子大概行駛了四十分鍾左右的樣子停了下來,此時車内完全沒有那那股汀甜的香味,秦沐知道該醒來了,隻是依舊閉着眼睛裝睡。
“秦醫生,秦醫生……”感覺身邊像是被推了一下,秦沐裝模作樣的擡起頭,揉了揉眼睛,冷峻年輕人的臉印入眼簾,秦沐不好意思的笑笑:“對不起,太困了。”
“沒有關系的。”冷峻年輕人讓開,示意秦沐下車。
秦沐搖搖小白,小白也一副睡夢初醒的樣子,一臉茫然的看着秦沐,秦沐無語,這孩子裝得可真像。
小白若是知道了秦沐的想法,定會大喊冤枉,它是真的睡着了啊,本來是想裝睡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麽,趴在秦沐身上聞着秦沐身上的味道,突然覺得很有安全感,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秦沐下了車,被眼前這棟房子給驚着了。
那是一棟歐式風格的别墅,大約五層,占地面積極廣,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面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文雅精巧不乏舒适,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卧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内室外情景交融。
白木栅欄,尖聳的褐紅色屋頂,青綠草坪,充滿異國情調,别墅内歐式壁櫥、古典風格的暗格酒櫃,設計之獨具匠心從這一處處細節可見一斑。
最令秦沐眼紅的還是門口的遊泳池。
這尼瑪是秦沐心中最美好最美好的願望之一啊。
小白下車的時候也驚呆了,拉拉身上看不出腰身的白色連衣裙,小白突然覺得非常非常的不搭調。
冷峻面龐的年輕人,按了幾下門鈴,那高挑的大門緩緩打開,年輕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小白和秦沐便走了進去。
裏面的景象更爲奢華,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闆,明亮如鏡子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垂鑽吊燈,玻璃的純黑香木桌,進口的名牌墊靠椅,精美的細雕書櫥,整個房間一派唯美,就是金色年華室内的裝潢都從未給過秦沐如此的感受。
秦沐觀看完周圍,目光定格在高大落地窗背對着自己的那個嬌小的身影,冷峻年輕人走過去跟其耳語了幾句,對方緩緩的起身,轉過身來。
要見過這種女孩,才知道什麽叫天生尤物——而且是尤物中的尤物,她完全屬于那種讓男人第一眼看到就會兩眼充血,恨不得眼珠子奪眶而出貼到她身上去的那種女人;一般人見到她第一次,都會忽略了她的長相,因爲她的身材實在太火辣太搶眼了。坦白說,在身材好到無話可說之外,這個女孩的容貌也可以說是上佳之選,也許沒有太驚人的秀麗,但是大眼瑤鼻櫻桃小口,即使在秦沐這樣見多了美女的人眼中,也不失爲一位美女。
美女微微一笑:“怎麽樣,秦醫生,這裏是不是符合您心中的标準?”
秦沐的心思被說中,開始想好的那套說辭煙消雲散,連連咳嗽掩飾尴尬。
除了被小白和黑珍珠刻意勾引,還從未在哪個美女面前如此失态過。
那女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沐咳得雙頰通紅:“這天氣還真不怎麽好哈,有些感冒了。”
小白在一旁聽得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要說前幾日的天氣确實不咋好,可您也天天呆在被窩裏啊,幾時受過涼了?
美女微微一笑,并沒有拆穿秦沐的謊言:“家父與您恩師是八拜之交,這屋宇便是您恩師所贈……大恩不言謝,當年,您恩師所說這裏必是他未來徒弟最喜愛的地方,所以家父做了一個決定……”
美女的話有些繞,秦沐大緻明白重華和眼前這位少女的父親有很深厚的關系,否則,重華怎麽會舍得使用靈力與他聯系,要知道,巫祝對于靈力的回複速度,可不怎麽快。
“家父決定,若是以後您恩師的徒弟來至此,則這屋宇将還于您恩師,以表我司空家的感激之情,我叫司空露,您好,秦沐。”女子走過來,伸出一隻手。
秦沐傻乎乎的跟司空露握了手,隻感覺到手上一抹滑膩,司空露迅速收回了手,秦沐頓感覺手中空空蕩蕩好似少了什麽似的,尴尬的收回,有些讷讷的說道:“這房子我不能要,我有自己的房子。”
“那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破屋?”司空露微微一笑:“你不用推辭了,家父這個決定,恩師也是同意的。”
“那也不行的,我不能無故接受你的東西。”秦沐環繞了一眼這間屋子:“确實,這裏的布置很符合我心中的夢想,但是它是你的。”
“以前是,或許以前,我還會不同意把它交給你,這畢竟是承載着我與父親共同的記憶,可是現在,我的父親不見了,與其留着傷心,不如拱手讓人。”說到這裏,司空露的雙眼積聚了淚水,随時都可能掉下來的樣子。
秦沐慌了神,他最怕美女在他面前哭泣,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做才好:“你父親去哪了你知道麽?可以找回來呀。”
司空露聽得此言,漸漸的擦幹了眼淚:“這就是我請你來的原因,若是您能替我尋回父親,司空露願意将這棟屋宇拱手相讓。”司空露微微一拜,“還有家父與您恩師定下來的婚約,也會如期履行。”
秦沐吓了一跳,這一大清早把他折騰到這裏,讓他多了個屋子還莫名其妙的多了個未婚妻。
“這使不得。”秦沐連忙扶起司空露:“等尋回您父親再說,那……那什麽……”秦沐嘴角直抽,舌頭打結,忽然瞄到了站在一旁看戲的小白,想也沒想一手指着小白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司空露破涕爲笑:“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您的侍靈吧。”
秦沐尴尬的撓了撓頭:“你怎麽知道……”
“巫祝的事情我還是聽到過一些的,而且我從小就跟别人不一樣,我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見的東西。”司空露微微一笑,道。
聽司空露這麽一說,秦沐哪裏不明白,面前這女子是罕見的通靈體質,一出生天眼便未關,不過這樣也不是什麽好事,看得太多,對司空露的影響也是有的。
見秦沐一臉憐憫的看着自己,司空露沒由頭的心頭一暖,擺擺手道:“我都習慣了。”
說罷,看着一旁看戲很久了的小白,笑道:“是很聽話的侍靈呢。”小白聽得此人誇獎,竟然害羞得低下頭,看得秦沐大感驚奇,這貨不是應該尾巴翹到天上去麽。
“恕我冒昧,您父親的名字是?”秦沐想起一事,總得知道對方的名字吧,不然怎麽尋找。
“啊,是我疏忽了。”司空露笑道,她的笑容裏總有一種倔強,如沐春風的同時,又叫人對她移不開眼,“司空文征,正是家父。”
秦沐看着眼前的女子,突然有些明白了她爲什麽讓那年輕人開車過來的時候繞了那麽遠的路,司空文征、司空文征,這個象征着甯城無數傳奇的老人。
似乎是知道秦沐在想什麽,司空露微微一笑:“對不起,來的時候是我下達的命令,對于甯城,司空家是個特别的存在。”
秦沐點頭表示理解,司空文征,隻身一人來到甯城發展,白手起家,逐漸做到甯城所有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後來神秘隐退。
和電視裏演的一樣,司空文征這四個字,本身就是象征着一種傳奇,一種不滅的精神,如今就是進入甯城的圖書館,你都可以發現,有大概一架子書都是描寫司空文征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