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白豪的眼中能看透人心,那些心中打着小九九的人一對上白豪的目光,頓時心虛的低下了腦袋。當白豪的目光掃到了百裏賢那一邊時,頓時變得無比的複雜,而百裏賢的臉色也是變得古怪。
柳靈兒拉了拉百裏賢的手:“阿賢,國師白豪好像在看你耶,原本他說他認識你還跟你很熟我還不信,看來是真的。”
百裏賢緊緊的握住柳靈兒的手:“當然認識,當然熟了,你不知道,其實他就是我的大哥百裏豪,白豪!哼,不過是把百裏的裏字去掉了,換了一個名字而已。”
如同晴空中放了一道雷,柳靈兒吃吃的說道:“阿賢你說啥?他是你大哥百裏豪,素素的夫君,東楚的太子,被百裏海追殺的百裏豪。”
柳靈兒一連串的說出了百裏豪的數個身份,可見她心中的驚訝程度是有多高,就差沒有跑到站在那裏的白豪身邊确認了,揪了揪自己的頭發,很有痛感絕非在做夢,而百裏賢隻是淡淡的開口:“是。”
一個字,肯定了這個事實,也怯除掉柳靈兒心中的猜疑,原來事實就是這樣。盡管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但現在卻不是最好的叙舊時間。
白豪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用一種憤怒的目光直視起何俊德,何俊德被看得全身一陣毛骨悚然,不自覺的就是打了一個哆嗦,雙手緊緊的抓住自身的衣服。
被白豪這樣盯犯人一般看着,何俊德都快要心理崩潰了,實在是何俊德在他心中的積威太盛,桐城皇宮中的皇子公主的,不一定怕皇上何然,但絕對會怕一個人,那就是教書先生白豪。
“四皇子,黃袍都穿上身,本事見長啊!竟然敢擁兵在太子的祭天大典上,當着曆代先皇信仰供奉的地方篡位,簡直是可惡至極。”要說白豪最看不慣的就是皇室中的争争鬥鬥,大概這跟他本身經曆有關吧!
最後一句話簡直就像一把刀戳進了何俊德的心上,不過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進行退縮,四皇子給自己打了一通氣,然後昂首挺胸的站了出來,色厲内茬的說道:“太子除了玉玺,其他什麽都沒有,根本沒有資格繼承大統。”
“呵呵,太子不配繼承大統,難道你配?”白豪對着何俊德冷笑一聲,一句話噎的四皇子快要吐血。柳靈兒對着百裏賢笑嘻嘻說道:“嘿嘿,你這個大哥說話還真是犀利。”
百裏賢點點頭:“多年不見,大哥的憨厚性子改掉了不少,這樣也好,免得誰都想欺負他。如果不是之前一味忍讓,他也不會被百裏海逼着離開帝都。”
何俊德臉色一陣蒼白,白豪乘勝追擊:“而且何皇臨走前曾經召見過我,還說過何太子人品出衆,才華橫溢,有勇有謀當繼承大統。”
“你說謊,你分明跟太子是一夥的,口說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瞎扯。”一見局勢不受控制,何俊德又開始胡攪蠻纏,當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白豪一副了然的樣子,從袖中掏出了兩道聖旨:“好在我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特意找何皇讨了兩張聖旨,一張退位诏書,一張傳位诏書。”
白豪打開傳位诏書,在場的中桐國大臣紛紛跪下,眼看着大局已定,四皇子心中滿滿的都是不甘,這邊何太子看着跪下的大臣皇子,心中松了一口氣,國師實在是來的太及時了,今天的事情差點就要失控了。
場中除了他國使臣,沒跪下的隻剩下何俊德還有他帶來的一隊侍衛。白豪一挑眉:“怎麽,傳位诏書就在這,四皇子難道想抗旨不尊。”
四皇子的雙眼滿是不甘,劉銳這時附在了何俊德耳邊,飛快的說了一句話,然後四皇子看向白豪:“傳位诏書我要仔細看看。”
白豪輕笑一聲:“看來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好啊!我就讓你心服口服。”白豪展開聖旨,把那一面對向了白豪。可是他偏偏沒防到,何俊德身邊的劉銳竟迅速的伸手,一把搶過了聖旨。
猝不及防之下,聖旨根本就沒抓住,被耍了一招的白豪頓時怒發沖冠:“何俊德,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不要一再挑戰我的底線,快把聖旨還過來。”
好不容易搶來的聖旨何俊德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還回去,何俊德直接拿過聖旨,對着祭天大典上的大火盆啾的一下砸了進去。
聖旨均是絲綢爲主材料,一碰到火,騰地就燃燒了起來,何俊德一臉道貌岸然的說道:“傳位聖旨呢!我怎麽看不見?你們可不要看我年幼就好欺負。”
真不要臉,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何俊德爲了那個位子,簡直無所不用其極,柳靈兒都有點佩服他那拼命的架勢。何俊德雖然燒了聖旨,卻是徹底激怒了白豪,原本他就是暴脾氣,此時一怒,簡直是令人害怕。
何俊德的舉動讓白豪不爽到了極點,身子一動,一拳對着四皇子的小肚子就揍了過去。“啊!”緊接着就聽見四皇子的一聲慘嚎,何俊德的小身闆怎麽可能受得了白豪一拳,就見額上冷汗直飚,差點就給白豪跪了下來。
“篡位這種事情都敢做出來,還敢燒傳位诏書,難不成連這點懲罰都受不了,中桐國的皇位你是想都别想。”白豪這一飚,直接怔住了在場所有人,原來中桐國的國師是這樣的彪悍。
何俊德覺得自己的自尊心被無限的踐踏,此時他也瘋狂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對着劉銳吩咐起來:“發動大軍,替我殺了他們,我倒要看看千軍萬馬,你們要如何獨善其身。”
劉銳從袖中拿出一枚信号彈,對着空中一拉,隻聽見砰地一聲,然後青君山下頓時萬馬嘶鳴,殺聲震天,山上的所有人,頓時臉色白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