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怎麽親自來我這兒了,可是梅園出了什麽事請?”何然拉住淑貴妃的手,直接把淑貴妃拉到了龍椅上,正欲端來桌子上的一杯茶,淑貴妃淡淡的開口說道:“皇上,臣妾找到珂兒了。”
何然伸出去的那隻手頓時僵住,緊張的看向了淑貴妃:“愛妃,你說的可是真的,我沒有聽錯吧!我們的孩子,珂兒真被你找到了,他現在在哪!”
聲音帶着顫兒,身爲中桐國皇帝,很少有人見過何然會有這樣緊張的一刻,淑貴妃拉住何然的手:“你沒有聽錯,珂兒就在我的梅園,臣妾來找皇上,希望皇上答應臣妾一件事,暫時不要與珂兒相認。”
“爲什麽?那是我的皇兒,爲什麽讓我與他不相認?愛妃是不是我從他出生就沒有保護好他,你現在是在責怪我。”
“臣妾不敢,臣妾從未怨過皇上,隻是皇上可能不知,何太子登基在即,你那些野心的皇子們保不準會生事,我不想珂兒卷進去,更不想看見珂兒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何然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他不敢看淑貴妃的臉,淑貴妃愛子心切,他又何嘗不想補償自己對珂兒的虧欠,如果與他不相認是對他的保護,自己等幾天又何妨。
柳靈兒助慧可與淑貴妃母子相認,總算是了結了心中的一件事,于是在何太子登基大典之前,她算是徹底清閑下來了。
而在東楚國,皇宮中的君禦醫卻是被自己的徒弟古小言快要弄到崩潰了,自打古小言把正月初二的二娘帶回了帝都,他就覺得這個世界不曾安靜下來。
開始的時候,二娘一直不曾醒來,古小言熬了君禦醫開的藥方喂給二娘喝下去,可是幾個時辰後,古小言就闖進君禦醫的屋子,把君禦醫正在吃飯的碗搶了過來,原因是二娘沒有醒,自己的師傅是不是開錯藥了。
君禦醫當場被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大怒的敲了古小言的腦袋:“你這個傻帽,竟敢質疑你師傅的醫術,剛服的藥就見效,你以爲是太上老君的金丹啊!”
古小言被君禦醫轟走了,可是沒安穩一夜,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古小言就闖進了君禦醫的卧室,直接拍着君禦醫的臉不停地喊着:“師傅,師傅快醒醒!”
喊得很是急促,聲音還大,君禦醫怎麽可能不醒,刷的一下,君禦醫就手把睡枕砸到了古小言身上,咆哮的說道:“古小言,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了,大清早的來我這哭喪,是不是嫌我這個老頭子活的太安穩了。”
古小言一下子被砸蒙了,有那麽一刻竟傻在當場,君禦醫胡子都快被氣歪了:“你個傻小子,傻愣在哪裏做什麽,大清早的找爲師不會就是來找罵的吧!”
古小言這才回過神,身子一震:“師傅,你知道嗎那個女子醒過來了,昨天是我冤枉師傅,真該打自己一耳光。”
“那個女子能醒來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如果你來說這個,爲師覺得,你現在該打自己兩個耳光,順便把昨天欠的那一巴掌也補上。”君禦醫被打攪睡覺,外加上古小言傻乎乎的,火氣蹭蹭就起來了。
“不是的。”古小言哭喪着臉:“師傅,那個姑娘醒是醒來了,可是,可是、、、”“可是什麽,我真後悔答應你爹幫你養大,支支吾吾的,有什麽話不能說,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聽了君禦醫的諷刺話語,古小言臉一紅:“可是那個姑娘什麽都不記得了,我說師傅,你是不是用錯藥了,把一個人治成失憶了啊?”
蒼天啊!怎麽就給我攤上這樣的徒弟,把自己從床上弄醒竟是來質疑師傅的醫術,難不成這個傻小子相中了他救回來的姑娘,想想古小言也差不多到了男女情窦初開的年紀,保不準他對那個姑娘如此上心就是如此。
君禦醫的眼睛盯着古小言眯了起來,仔細的打量着古小言,看着古小言臉上帶着汗,必是一路跑過來,嗯,一定是這樣滴!
“我說小言啊!你救回來的那個女子長得如何?”君禦醫捋了捋長長的胡須,漫不經心的試探了一句。古小言錯愕在當場,然後臉上青筋嘟嘟的跳了跳:“師傅,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不幫我看看病人,怎麽還有心思扯這些。”
“是嘛!可是我爲什麽要救她呢?”君禦醫雖然這麽問,卻是抓起自己的長袍穿了起來。沒想到古小言沒聽出君禦醫的話中包含的意思,當下急了:“君師傅,你不是一直對我說,說醫者父母心嘛!您老不能見死不救啊!”
君禦醫一副被古小言完爆的模樣,氣得嘴唇都哆嗦,他覺得要是再跟古小言扯下去自己都活不長了:“古小言,你是想成心氣死我對吧!沒看見我已經收拾好了,還不快帶路,沒點眼色的東西,以後我怎麽放心讓你在皇宮禦醫所做事。”
古小言松了一口氣,總算是把自己師傅請出來了,真擔心君禦醫把自己從卧室轟出來,那樣子自己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一路把君禦醫帶到了二娘的房中,古小言都想把走路慢騰的君禦醫拽着跑,進了屋子,就看見帶着黑色面紗的二娘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充滿了迷茫之色。
就連君禦醫拿起二娘的手開始搭脈,二娘也隻是輕輕的顫了一下眉毛。古小言站在君禦醫身後,一臉緊張的看着君禦醫,唯恐君禦醫給了他一個不妙的消息。
當君禦醫把手從二娘脈搏上拿開,古小言緊張的問道:“師傅,怎麽樣?”君禦醫橫了他一眼:“急什麽,如果說她真的失憶了,你有辦法讓她恢複記憶。”
古小言搖搖頭,失落的說:“如果我有辦法也不會麻煩師傅了。”君禦醫捋了捋胡須:“算你識相,辦法倒不是沒有,但我要一味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