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算起來,柳靈兒隻是瞥了一眼,再加上那人穿着鬥篷,看得的确不太清楚。可是柳靈兒對自己的記性絕對自信,那一晚劉銳把自己帶到四皇**殿的時候,自己可是記住了他的身材步伐。
也許很多人的體型步伐很像,可卻不可能完全一樣,這一絲絲細微之處一般人注意不到,但對柳靈兒來說,隻要有心都不叫困難的。
腦中急速的回憶了一番,柳靈兒頓時肯定下來:“相信我,不會有錯的,你看他鬼鬼祟祟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知道暗中要去做什麽事情呢,我倆跟着他,說不定有什麽收獲呢!”
“嗯,一切都聽你的,不過記得一有什麽危險,我們必須第一時間撤退。”百裏賢點點頭,對身邊信任的人,隻要是對的,他都會無條件支持的。
柳靈兒看得沒錯,那個人的确是劉銳,盡管劉銳走的很謹慎,領着柳靈兒他們左拐右拐,饒了很多路。以柳靈兒的路癡本事,估計就算是跟上了,等回皇宮估計也是麻了爪子。
好在百裏賢不是路癡,一路記着标志,遠遠地辍着劉銳。其實劉銳根本沒發現,跟蹤着他的并非隻有柳靈兒百裏賢這兩個人,更早的時候,就有一個人盯住了他。
那個人就是出宮的中桐國國師白豪,白豪交給八皇子何俊文一份信後,帶着幾件衣物就出了皇宮,一方面是占時不想過早的與百裏賢相認,還有一方面就是找出那天潛進皇宮中的刺客。
有人想法設法的要自己的命,白豪怎麽可能不提早防備,靠着手中的情報組織,第一時間他就在桐城中各大藥鋪布下了眼線,這一步棋他下的可謂是漂亮至極。
劉銳受的重傷不可能不去買草藥,沒過幾個時辰,白豪就去了一處莊園,雖然劉銳小心的派了幾個人去幾個藥鋪都很少的買了草藥,可還是被白豪察覺了出來。
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莊園,以白豪的本事,自然不會被人發現,當然白豪可以一下子把這個莊園所有人都控制住,然後再慢慢審問那個刺殺自己的刺客,可他卻沒有這樣做。
那個刺客給自己的感覺并不是專業的刺客,放長線釣大魚,他要通過莊園的刺客逮到幕後真兇。原本以爲等那人養好傷要一些時日,可沒出三日,劉銳竟然出來了。
雖然帶着鬥篷,可白豪卻感覺刺殺自己的這個刺客竟然好了七七八八,這讓他不禁有點佩服,要知道傷筋動骨普通人可要是調養百日的,三日内好成這樣,的确很是誇張。
劉銳身爲将軍,靠的乃是自己的本事,抛開其他的不說,每次沖鋒陷陣都是身先士卒,千軍萬馬中闖出來,那次不會受傷。這就不難解釋,他的身體的恢複能力幾乎都是練出來的。
佩服是佩服,白豪依舊是跟上了劉銳,追到了一個巷子口,白豪猛地把自己踏出去的一隻腳收了回去,然後迅速的隐在了角落的陰暗處。就在他做好這一切後,柳靈兒和百裏賢從不遠處隐蔽的走了過去。
白豪的心一下子咚咚狂跳了兩下,等柳靈兒走過之後,這才用手捂了一下心髒,嘴中念叨着:“好險,差點就看見了。”
而這一邊,柳靈兒突然頓了一下,擡頭看向百裏賢:“阿賢,剛才你有沒有什麽感覺?”百裏賢臉色一下子嚴峻起來:“的确,好像有人看着我們。”
第一時間兩人很有默契的回過頭,白豪的心頓時又揪了一下,差點就給這兩個感知敏感的人給跪了:“用不着這樣吧,你們這麽厲害,還給不給别人活路。”
在白豪愈發小心的隐藏下,柳靈兒自然是不會察覺到什麽,爲了不跟丢劉銳,兩人沒有再在這花時間,很快就又走了。
白豪頓時把身子靠在了牆上,嘴中呢喃:“不行,有着兩個人,我不能再跟着那個刺客,弄不好自己會被他們堵住,搞不好自己先暴露了。阿賢,看來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孩子了。”
白豪欣慰的笑了笑,然後很是幹脆的掉頭就走了,沒有一毫的糾結,似乎對百裏賢有着無限的信任。
“那種感覺消失了。”柳靈兒很肯定的說道,百裏賢點點頭:“靈兒,你說就這一會的時間,爲什麽我覺得心中有點苦澀呢?”
柳靈兒一愣,難道剛才窺探着自己跟百裏賢的那個人,跟百裏賢有着莫大的關系。百裏賢正在不解,他的手突然被柳靈兒的小手握了起來:“阿賢,有我在呢!”
一句話,頓時讓百裏賢釋懷:是啊!不管遇見什麽困難,有靈兒在自己身邊,其他的已經不重要了。
前面走的劉銳,大概是覺得自己安全了,而且又到了自己的目的地,直接一個閃身進了一個酒樓,這個酒樓叫做客似雲來,在這桐城中幾乎是頂尖的酒樓。
柳靈兒不知怎麽就想起來,自己第一次來桐城,讓梅豔煌帶着幾匹馬來暫歇的地方就是客似雲來。一想到昨天晚上見到的,柳靈兒有點小生氣:“阿賢,你昨天跟梅豔煌做了什麽?”
如此神來之筆,直接讓百裏賢沒反應過來,好一會才愕然的說道:“靈兒,還說你沒吃醋,你這醋壇子打翻到現在都沒扶起來啊!”
調侃歸調侃,百裏賢還是解釋起來:“其實沒什麽,梅豔煌向我打聽自己的師傅消息,我當時沒确定他的師父是不是十三師傅,就讓她等幾日,我再幫她查查。”
“啥!十三竟然是梅豔煌的師傅,這麽說來梅豔煌豈不是你的師妹?”柳靈兒也覺得這個世界有點神奇,咋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害得自己吃錯了醋。
看着柳靈兒如此懊惱,百裏賢不惱反樂:“好了,不要忘了我們的正事,那個人進酒樓了,我們怎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