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的臉上露出了然之色,心中更是放下了一塊石頭:“如此說來,不知這次東楚國的使臣代表是誰?”
“國師大人不知道!難道之前何太子沒跟你說過?”柳靈兒有點迷茫,這麽重要的事情,何太子不該不提的啊!
白豪的臉色有點尴尬,他身兼數職,雖然手下的消息靈通,可他也不能事事關注,就算何太子跟他在一起也隻是談談中桐國的政事,而且登基大典将近,何太子更是抽不出多餘的時間來跟他閑聊,所以他才不知道。
看他的表情,的的确确是不知道,柳靈兒隻能無奈的說道:“這次出使的代表是東楚國的賢王啊!”
就見白豪聽見賢王這兩個字,身子似乎不穩的晃了晃,臉上的表情似乎比之先前聽到柳如風的模樣來的更加激動,一把按住了柳靈兒的肩膀:“你說的賢王可是百裏賢?”
白豪使得力氣有點大,一般人的話肩膀估計都能捏碎,就是柳靈兒也覺得肩膀一陣陣的酸,秀眉不由得皺了起來:難不成這個國師也認識賢王,怎麽看他一聽賢王的名字就失了方寸。
似乎察覺到自己十分的失态,白豪不由得松開了手:“柳姑娘對不起,是我太激動了!你快告訴我,來的是不是百裏賢?”
柳靈兒覺得自己要是不點頭,估計今天晚上擺好都能爲了這件事失眠睡不着覺。于是不再沉默,點了點頭:“國師大人問的不錯,賢王就是百裏賢,難不成東楚國還有别的賢王不成。”
“真是他來了、、、”白豪看向了東方,那裏是東楚國到中桐國的路,他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百裏賢。少頃,白豪突然笑盈盈的看向柳靈兒,越看越是滿意,就像是長輩看着優秀的晚輩一樣:“小、、、他還好嗎?”
柳靈兒一下子覺得氣氛有點詭異,從白豪的語氣可以看出,他跟百裏賢的關系非同一般,還沒等到柳靈兒作答,他竟然自顧自的說了起來:“賢王被派來這裏,怕是那個東楚國皇帝容不下他了,想來這些年他的日子不好過。”
感慨了一句,這個國師吸了吸鼻子,柳靈兒發現他的眼眶竟是紅紅的,裏面有水花閃動的痕迹,不會吧,這個國師一聽百裏賢的消息竟然要哭了。
安慰的問了一句:“國師大人,你還好吧!”國師勉強的笑了笑,結果笑的比哭還要難看:“讓你見笑了,今天我的情緒有點不穩,這樣等以後有空我再來看你,若是那個四皇子再來找你麻煩,你大可不必理他,或是告訴與我,我會幫你的。”
白豪是神色寂寥的走的,直到看不見他的人,柳靈兒才往自己住的宮殿走去,邊走心中邊想,看來這個國師跟百裏賢之間一定是大有淵源,具體是那種關系,裏面又有什麽故事,百裏賢從來沒說過,柳靈兒想破腦袋也是想不出來的。
不行,等百裏賢來了,一定要問問百裏賢關于這個國師的消息,自己可不想當個糊塗鬼。
到了宮殿門口,小和尚已經站在了門口,貌似是在等自己,柳靈兒快步走了過去:“小慧可,怎麽站在了門口,是不是沒有吃飯餓了?”
慧可搖了搖他的小光頭,出了寺廟有些日子了,原本光潔滑溜的小光頭上已經長出了短短的小頭發,不過還是很短,可以忽略不計。慧可搖頭晃腦的說道:“靈兒姐姐,其實剛才俊文哥哥來過,隻是你不在,他跟我玩了一會就走了。”
何俊文能來這裏,這就證明他在他父皇面前逃過了懲罰,看來自己教他的方法應該起作用了:“嗯,我知道了,走我們進去,你呢也别急,都到這裏了,總會見到你的娘親的。”
離桐城還有一城之隔的雲城中,客棧内百裏賢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怎麽的,心中一陣顫動,似乎預示着什麽事情即将來臨。
屋中暗處的鐵烏拉看見百裏賢醒來,走了過來幫賢王墊起了枕頭,賢王現在可是重感冒病号,可得仔細照顧着,要是照顧的不好,王妃怕是少不了來找自己麻煩了。
病來如山倒,百裏賢也是很久沒有生病,任由鐵烏拉作爲,門外的銀烏拉聽見屋中的響動,端着一碗藥走了進來:“主上,你醒了,來喝藥,這可是王妃臨走時特意留下的藥方,我可是怕出錯自己爬去藥鋪抓的,絕對是不會出錯的。”
銀烏拉一進屋,房中頓時就像多了幾個人,他這一張嘴還是老毛病,巴拉起來完全沒完沒了,打都打不住。
百裏賢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隐隐覺得這頭有點發漲,使勁的瞪了銀烏拉一眼,銀烏拉脖子一縮,這才閉上了嘴巴消停了起來。鐵烏拉從他手中拿過藥碗,嫌棄的甩給他一個眼神,讓他出去。
喝上第一口,百裏賢不解的看了一眼藥碗,鐵烏拉很快懂了百裏賢的疑惑,解釋的說道:“王妃嫌藥太苦,特意讓人買來蜂蜜加了進去,所以裏面是甜的,這樣就不會那麽苦了。”
原來是這樣,百裏賢挑挑眉,冰冷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他的王妃想的還真是周到,就算她配的藥比苦黃連還要苦上十倍,自己也會甘之如饴的喝下去。
一口喝完藥,腹中頓時暖和了起來,一下子精神了許多。他要趕快好起來,更要趕快的趕到桐城去,隻是半日沒見到柳靈兒,他已經開始想她了。
就在這會,屋外傳來了一陣争議聲。其中有銀烏拉的聲音:“你不能進去,賢王生病了,外人不能打擾。”
然後是另外一個聲音:“不行,今天我必須進去找他理論,他是怎麽照顧人的,爲什麽把我的人弄生病了,銀烏拉你也别擋着,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