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到最後關頭,柳靈兒不想這麽快撕破臉,所以她強忍着再給四皇子一次機會:“多謝四皇子擡愛,隻不過妾身已經是有夫之婦,好女不嫁二夫,四皇子剛才說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還望四皇子自重。如今天色已晚,我在這多有不便,這就先告退了。”
隻要腦子沒昏的,此時多少知道應該回避,卻不料四皇子被美色沖昏了頭腦,一聽柳靈兒竟是有丈夫的,頓時咬牙切齒,神色暴戾的說道:“那個男人是誰?我要把他弄死,隻要你說一聲,我立刻就讓他下去見閻王。”
在聽完這句話,柳靈兒就是有再好的脾氣也是忍不住了,你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是不是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
暗暗地運轉内力,柳靈兒已經決定豁出去了,她覺得今天不給何俊德這個混蛋一點顔色看看,實在是對不住最近這麽多天勤練武功。
就在此時,拐彎處傳來一聲呵斥聲:“四皇子在皇宮中張口閉口的就是要殺誰,這裏可是皇上的後宮,你這是想犯上作亂。”
這怒斥聲越說越冷,三兩句話已經是給何俊德扣上了一頂大帽子,而且這人的話很具有威懾力,柳靈兒就看見四皇子臉上的冷汗刷刷的就冒了出來,而且還是一副忌憚的神色。
柳靈兒不禁好奇了起來,四皇子可是準備造反的人,膽子估計要逆天了,竟有人一句話就把他吓成這樣,估計他的老子都沒這本事吧!粗略的瞟了一下來人,是個中年人,長得很是魁梧,但卻不顯得蠢笨,倒是越看越覺得這人長得秀氣。
而且那眉眼中的長相,柳靈兒越看越覺得熟悉,就跟在哪裏見過一樣,這讓她不由得發起愣來,偏偏搜腸刮肚想不起自己在那見過這号人,柳靈兒自問自己記性還算不錯,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那邊的四皇子話已經說不全了:“國師大人,本皇子,不不不,學生知道錯了,學生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會生出那樣的念頭、、、”
“你不敢,你還有什麽不敢的,看你現在一身戾氣行事乖張,如若再這樣,怕是災難臨頭不遠了。若是讓我知道了你還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定會親自動手清理門戶,你給我小心了。”國師白豪客氣的批評何俊德,說的何俊德唯唯諾諾沒有一點脾氣。
何俊德被罵的狗血淋頭,還不敢說一個不字,臉上陪着笑:“弟子謹遵白先生的教誨,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白豪冷笑一聲,他的學生什麽品行他還不知道:“你這毫無依據的保證,就算說的天花亂墜我也當一陣風吹過,不過四皇子你要記得,若你真的在做出這樣有損我門面的事情,天涯海角你也逃不掉,你走吧!”
這話說得霸氣呀!最後的你走吧,一個皇子在這個白先生眼中,簡直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角色,若是一般人,早就呵斥出滾字了。
再次看了一眼這個國師,是越看越順眼,難怪先前何俊文那個小子提起這個國師,一副老鼠見了貓的樣子,看來這個白先生可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四皇子不敢沖撞這個國師,隻能咬牙切齒灰溜溜的走了,他今天可是恨透了白豪,如此落自己面子,讓自己臉面丢盡。若不是白豪手中有皇上禦賜的金鞭,上可打昏君,下可打奸臣,現在跟他頂撞怕也是被白打。
何俊德心中暗恨,這個昔日的教書先生,如今就像是一根魚刺一樣如鲠在喉,等自己登上皇位,首批除掉的一定會是他這種眼中釘肉中刺,而且今天那個姓柳的,自己一定要弄到手,從來沒人敢拒絕我,誰都不行,就算是白豪護着也沒用。
柳靈兒款款的走到白豪面前,行了一個福禮:“多謝國師大人解圍,不然今天小女子可不知道該怎麽辦。”
雖然自己也能解決何俊德,可總歸沒有國師來了兵不血刃的把四皇子罵走。國師複雜的看了柳靈兒一眼:“四皇子小時候不是這樣的,有時候野心最是害人了,我也不多說什麽,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出什麽事情。
他眼中現在剩下的隻有權勢,根本就看不起你的實力,呵呵,與其說是幫你解圍,不如說是幫他從你手中救下來。你應該就是十三口中的柳妹吧!聽說你來自東楚國?”
什麽時候十三已經跟國師說過自己,柳靈兒心中可謂是相當的驚訝,蓦然想起先前十三行色匆匆,怕是早就看見四皇子,一定是自己無法解決四皇子的糾纏,就去找國師大人,這個國師自己沒記錯可還是皇宮中的護衛總首領呢!
“的确,我是東楚國帝都人,怎麽國師認識東楚國的人?”柳靈兒覺得白豪似乎很在意自己東楚國人的身份,不免試探的問了一句。
白豪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有點激動起來,就差沒走上前拉住柳靈兒的手:“你是帝都的人,先前不覺得,此時看你讓我想起一個人,東楚國兩位名将之一的柳如風。”
“你認識我爹!”柳靈兒驚訝到了極緻,眼睛都睜大了一些,心中越發覺得這國師無比的神秘起來。
白豪臉上一下子露出了苦澀的神情:“豈止是認識,柳将軍跟我乃是舊識,他可是百戰百勝的常勝将軍,入陣破驕虜,威名雄震雷。一射百馬倒,再射萬夫開。想不到今天還能見到他的女兒,柳姑娘年紀輕輕就能出使他國,斷是虎父無犬女,巾帼不讓須眉。”
說到這,白豪突然糾結了起來:“隻是不知爲何這次何太子登基,爲何東楚國隻派出你一位女子前來,難道如今的東楚已經沒有人了嗎?當然我這并不是瞧不起柳姑娘,乃是比較疑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