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裏用手敲了敲腦袋,然後把手中的缰繩直接塞給了梅豔煌:“小梅姑娘,接下來可得交給你一個重任,我們現在要辦一件重要事,帶上你可能會不太方便,不若你現在去找一家桐城中最大的客棧,等事情辦完了,我們再去聯系你。”
這看馬就是看馬,還扯上重任了,梅豔煌有心想說兩句,嘴剛張開,胡裏就是一拍手:“是不是身上的錢不夠,哎!看我這腦子,實在是考慮不周,别擔心,我有。”
啪的扔給梅豔煌一個錢袋子:“放心花,沒關系,此等要事就拜托小梅姑娘了,唉!王妃你别急着走,等等我啊!”
柳靈兒聽見胡裏的呼喊,腳步走的越發快了,對于胡裏的瞎扮,她是實在聽不下去,就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當街把胡裏毆打一頓,爲了不引起他人圍觀,隻得帶着小和尚先閃了。
沒了束縛,走的也是越發快了,不一會兒,柳靈兒四人便走到了八皇子的車隊前面,一個閃身,柳靈兒直接閃到了車隊前面,伸手攔下了前面的護衛。
護衛門如果不能把八皇子安全的送回皇宮,那可是要掉腦袋的,本來壓力就特别的大,神經繃緊,無比的緊張。用個詞語來形容,可以說是驚弓之鳥。
被柳靈兒這麽一攔,就跟遇到攔路打劫的一般,差點成爲他們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饒是如此,所有的護衛第一時間抽出了身上的配刀,紛紛護在八皇子的車前,刀口統一指向柳靈兒。
更有一個明顯是緊張過度的熊護衛,手中緊握着佩刀,高聲喊道:“大家保護八皇子,有刺客,有刺客!”
刺客你妹啊!我說這位護衛大哥,貌似我們是剛剛見面的,見面不過隻有半天,你丫都能把人忘掉,很想冒昧的問一下,你是怎麽混上皇宮護衛的,是不是走後門就很值得懷疑了。
四周不明真相的百姓一聽到有刺客三個字,原本就站在路邊的人群,嘩的一下,退後的更多了。不過他們倒不是跑走,而是站在原地看熱鬧。
好在哪個護衛頭領沒有腦殘的跟那個熊護衛一樣,當看清楚是柳靈兒之後,立即對着手下喝道:“一個個都瞎眼了,沒看見這是賢王妃,還不快把你們手中的刀收起來。”
護衛頭領随後對着柳靈兒,臉上賠着笑:“手下這群兔崽子沒見過世面不懂事,讓賢王妃見笑了,不知賢王妃一路趕來所爲何事?”
柳靈兒瞥一眼那個熊護衛然後說道:“無礙,他也是護主心切,這次趕來是爲了八皇子,嗯!之前他欠我一個賭約,恰巧現在便是由他履行賭約的時候。”
護衛頭領的嘴角抽了抽,心想八皇子到底是欠了人家多少錢,人家賢王妃竟能一路騎馬追過來要債,天啊!丢人,實在是太丢人了。
顯然這位護衛是想歪了,不過柳靈兒可不會爲他解釋,想歪了就想歪了,隻要何俊文那小子把自己帶到淑貴妃面前,一切都好說。
這時候何俊文也聽到了柳靈兒的聲音,掀開車簾子走過來:“靈兒姐姐,你怎麽過來了,太好了,幸虧你來了。”
此時的何俊文就擔心着這趟回去要被父皇怎樣處罰呢!柳靈兒這一來,心中不管怎麽擔心都緩了緩,就跟心中有了底一樣,不是那樣畏懼。
柳靈兒一下子便看出了何俊文此時的心,故意譏诮的說道:“哎呦,我說八皇子,你不會以爲我跟你一起去皇宮,你的父皇看在外人的面子上,不會責罰你,你就能逃得了一頓打。”
何俊文一臉的迷茫,稚嫩的臉上神情似乎書寫這難道不是這樣的嗎?柳靈兒故意吓他:“你還真打這樣的注意呢!告訴你可前往别這樣做,我小時候也做過這樣的事情,或許你的父皇開始不會責罰你,可這筆賬始終是記下了,等我轉身一走,或許你挨得打越重呢!”
“那靈兒姐姐你告訴我,我到底該腫麽辦呀!”何俊文的臉上表情楚楚,像個無助的小動物,無形中讓人就想幫一幫。
柳靈兒不忍心繼續吓他了,把他跟小和尚拉上車子,對着車外的護衛頭領說道:“我跟八皇子一起,你還是繼續回皇宮,有八皇子在,你不用擔心到時候不好交代。”
護衛頭領得了命令,心中也有了底,指揮衆人趕車的趕車,開道的開道,胡裏跟鐵烏拉自是跟在車兩邊,一切有條不絮的進行着。
車中柳靈兒對着何俊文說了幾個計策,無非就是主動認錯,越誠心越好,然後就是扮可憐,對着父皇哭訴一路上受了好多罪,然後是如何想念父皇什麽的。這樣一來雖然最後逃不了一頓罰,可罰的輕重自然是看何俊文的了。
跟着車子,柳靈兒直接到了桐城中的皇宮,這一路她都沒有掀開車簾子往外面看,而是坐在車中閉目養神。
到了皇宮中,有柳靈兒在身後打氣,何俊文是鎮定了下來,不再是坐立不安的。車子停了下來,很快有個太監走了過來,尖聲宣道:“皇上有請八皇子,八皇子跟着奴才走吧!”
柳靈兒跟着何俊文下了車,那個太監看見柳靈兒幾人,對着八皇子問道:“恕奴才直言,這幾位面生的很啊!似乎不是皇宮中人,八皇子帶着他們似乎有點不妥啊!”
看來這個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紅人,一般的公公見到皇子們不都是鹌鹑般的乖孫子樣,哪像這位公公,不但是責問何俊文,還一副不交代清楚沒完的樣子。
偏偏何俊文還不得不對這位公公客氣:“吳公公放寬心,這幾位都是東楚國的貴客,對我一路多有幫助,我就先帶他們參觀一下皇城,不會生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