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避嫌,拉住百裏賢就說道:“賢王,你這要自己跟他們對賭嗎?我覺得還是何俊文上比較好,雖然他隻是是個孩子,可在賭博這方面卻是頂呱呱的好手,所謂達者爲先,你認爲呢!”
“呵呵,靈兒你是多慮了,我們這對賭又不是賭命,那麽認真幹什麽,總得讓人家包老闆有點盼頭,要是何俊文直接上場,人家輸掉會不服的。”說罷,挪揄的笑着看向包老三。
包老三被看得臉上肌肉一陣抽搐,不過心中卻是狂喜,對方不派最厲害的好手上場,就憑這個人,武力說起來你是數一數二,可在賭術中,想要赢怕是有點難度的,或者在自己請來的那個高手手中,一點赢面都沒有呢!
隻要自己赢了,今天這事情就算是揭過了,自己的賭坊還是照樣開,自己的錢财還是照賺不誤。一想到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包老三臉上的肌肉也不抖了,想到美好處還有點小激動呢!
他的表情那裏瞞得過百裏賢,隻見百裏賢拍了拍柳靈兒的小手,一點也不擔心的說道:“靈兒你可别小瞧了我,這玩骰子,對于我來說毫無壓力,早就是小爺童年時候玩剩下的。說起來别不信,我以前有個師傅叫骰魔,專門教過我賭骰子,我好歹也算是學到了他幾分本事。”
骰魔,他是誰?很有名嗎!在場的幾乎都沒有聽說過,紛紛以爲這是百裏賢編造的,亦或是這個骰魔隻是一個小角色。但偏偏有個例外,何俊文聽到骰魔這個名号時,明顯身子一震,臉上的表情都變換起來,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不過眨眼間就給他收了過來。
但他看向百裏賢的目光,不再是漫不經心,也不認爲這個賭坊老闆包老三真的能夠逃過一劫,遇到骰魔的傳人,還自不量力的跟他對賭,這是找死的節奏啊!
不做死便不會死,何俊文已經看到了包老三會輸的一塌糊塗的場景了,心中頓時暗爽不已。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咯噔咯噔的聲響,衆人頓時把眼光聚集到那樓梯上,很快樓梯的轉彎處現出一道妙曼的身影,一個身着紅色衣裙的女子,不緊不慢的走了下來。
女子長得異常的妖娆,身上雖然穿着衣服,可怎麽看都覺得她這衣服似乎少了一些布料,賭坊中的男子盯着那姑娘露出的平坦小肚子,一時間看花了眼,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來貼在上面。
這女子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情景,面上依舊是笑靥如花,狹長的眉梢在看到包老三的時候,略微挑了挑:“包老三,欠你的人情在我賭過這次後可是要一筆勾銷了,以後就是你賭坊被人拆的七零八落,也不要來找我。”
包老三面上表情一絲不變,似乎這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情:“小賭後放寬心,不管這次是赢還是輸,定不會去打擾你的清修了。”
小賭後梅豔煌點點頭,這才看向百裏賢,一掃之下頓時眼神灼熱起來:“這位郎君,今天是你要跟我對賭嗎?”
百裏賢展開折扇搖了搖,隻是微微颔首,并沒有回應梅豔煌的問題。但這卻阻擋不住梅豔煌熱絡的情緒:“看你這模樣,不死一個老賭鬼哦!小女子不才在這賭博之術中略有造詣,你哪裏來的自信可以赢了小女子。”
看這女子風情萬種的跟百裏賢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雖然百裏賢不是很搭理她,可柳靈兒心中卻似乎憋了一股氣,有種想找一個地方出出力撒撒氣的沖動。
看不下去這女子像極了勾引的話語,站到了前面:“嘿,我說你什麽狗屁小賭後還賭不賭,不賭趕緊的滾蛋,别在這裏墨迹時間,拖時間是沒有用的。”
梅豔煌臉色頓時不悅起來,指向柳靈兒問道:“她是誰?似乎這對賭是我兩之間事,跟她沒有關系吧?”
“别用手亂指着我娘子,小心被扳掉了,到時候你可是沒地方去哭,而且她說的也沒錯,你太墨迹了,若不是我内涵不錯,早就要發飙了。”百裏賢絲毫不給梅豔煌的面子,想到什麽直接是說了出來。
梅豔煌顯然是受到了點刺激,從來這些臭男人都是看着自己臉色行事,沒有那個像百裏賢這樣落自己面子。讓你猖狂,等會賭起來,讓你看看我的厲害,看你還要不要這麽嚣張。
從桌子上撚起三枚骰子,在手中抛了抛,把玩了一下,梅豔煌笑吟吟的說道:“既然這位郎君迫不及待的想輸,那我便成全你。”
“等等!”在梅豔煌把骰子放進盅中之時,百裏賢開口說道:“我兩個對賭,隻用三個骰子,似乎太過簡單了,既然要對賭,一把決定勝負,不妨多加上幾枚骰子。”
梅豔煌一愣,搖骰子辨點數大小,這随着骰子的增加,難度可是呈幾何倍數上升,竟有人主動要加強難度,要麽就是個中高手,要麽完全就是一門外漢。
梅豔煌把三枚骰子扔進了盅中,随意的說道:“好啊!主随客便,不知郎君要加幾枚骰子?”
百裏賢收起折扇,把折扇扔給了一邊的胡裏,撿起賭桌上骰子,準确點說是抓起賭桌上的其它骰子,不分三七二十一,一股腦的扔進了盅中。
拍了拍手:“就這樣吧!”在場的人看着百裏賢的動作,眼皮子猛的跳了起來,還就這樣!你大爺的,這将近十個骰子,你确定能搖的出來。
百裏賢這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讓梅豔煌愣在當場,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對着包老三打了一個響指:“包老三,客人要玩新花樣,你去找一個大點的盅過來。”
賭坊的老闆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子,屁颠屁颠的到了倉庫中找大好的骰子盅,本來這種事情讓手下跑腿就行了,可今天自己的手下卻被百裏賢他們全放倒了,無奈隻好親自跑一趟。
這邊賭桌上,梅豔煌挑釁的對着百裏賢說道:“既然你附加了賭法,不知道敢不敢跟我再打一個賭,若是我赢了,你娶我,若是我輸了,給你的夫人當使喚丫頭怎麽樣?”
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先前就眼神灼熱的盯着自己的賢王,現在又想着法子甚至是不要臉的提出來要百裏賢娶了她,真是一個狐媚子。
賭坊中一下子彌漫起醋味,而且是随着時間推移,有種愈發濃郁的樣子,柳靈兒瞪着百裏賢,大有百裏賢隻要一答應這個女子的要求,她就把百裏賢弄死的樣子。
本來這事隻是一嬉而過,可偏偏百裏賢想起之前銀烏拉在自己面前廢話說什麽女人的心理:“不管是多大方的女子,都是一個個天然的醋壇子,若是肯爲你打翻醋壇子,就證明這女子的心已經被你俘獲了。”
這前面說的還好,可這後面說的,銀烏拉就純粹在胡扯:“所以能讓女人吃醋,那可是大成就啊!吃醋越重證明愛戀越深,找着了機會,主上你可得讓王妃好好的爲你吃一頓醋。”
說這話時,銀烏拉擠眉弄眼的,好在當時柳靈兒不在,否則可是要銀烏拉好看。就是這樣,說完後,百裏賢念叨了一句呱噪,直接讓銀烏拉吃了一頓排頭。
可在這時候想到了銀烏拉提議的,百裏賢便準備試一試這銀烏拉是不是在胡扯還是确有此事,于是對于梅豔煌的要求,竟沒有考慮的就答應了下來:“好啊!我這夫人脾氣可不是很好,若是你輸了可要小心了。”
那意思,完全就是在說:“你輸定了!”柳靈兒管不了這些,聽聞百裏賢真的答應了這個狐狸精的請求,嘩的一下就爆發了小宇宙:“百裏賢,你是不是被這女子勾走魂了,竟然答應這樣的要求,有這樣的一個使喚丫頭,你讓我以後怎麽擡頭見人。”
百裏賢心中一動,銀烏拉的胡扯還有點用呢!你看現在這柳靈兒咬牙切齒的樣子,怎麽看怎麽都是醋壇子翻了的樣子,而且翻得還不止一個。
對着她揮揮手:“去去,别在這裏瞎起哄,我還要用心去對賭呢!别擾了我的心境,這心境亂了,可是想赢都難。”
你妹的,這是跟我旁顧左右而言他,要不是賭坊老闆取來了一個大号的骰子盅,柳靈兒都想讓百裏賢領教一下是不是幾分顔色就能開染坊。
梅豔煌接過大号的骰子盅,手對着賭桌上一拍,那些骰子就像是鯉魚跳龍門,紛紛越進了大号骰子盅之中,把裝滿骰子的骰子盅推到了賭桌中央,梅豔煌示意道:“我們倆誰先來!”
這一手露的可不簡單,一下子就引起了賭坊中賭客的喝彩聲,百裏賢饒有興緻的看了一眼那大号骰子,再看看依舊妖娆的梅豔煌,果真是沒有三分三就不會上梁山,看來這包老三今天準備的蠻充分的。
不過準備的再充分,在這川城的小地方,想要赢自己,或許還差了點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