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不能怪他,自己耍他在先,玩笑是當不了真的,要是太當真了,那便不是玩笑了。這會讓人很尴尬的。
好在門外拍門聲越發急促,柳靈兒一拍手:“呀!光顧着說話,快把這些煩人的家夥忘掉了,你看他們這架勢,我若不去開門,等下這些官兵說不定就把我們這門捶爛了!”
看着柳靈兒慌亂地跑去開門,百裏賢看向了鐵烏拉,不解的問道:“鐵烏拉,你老實說,我是不是很可怕,跟我說話真的有那麽害怕嗎?”
“···”鐵烏拉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靴子,就像靴子上面的有什麽奇珍異寶一樣,而對于百裏賢的問題,直接是選擇了能避開就避開。
院門外幾個官兵叫喊道:“快開門,守将大人下令搜城,不開門者别怪我們破門而入了。裏面的人是不是死了,是不是窩藏了犯人,再不開門休怪官爺不客氣了!”
看來他們是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想必是一直找不到百裏賢自己跟鐵烏拉,吃了不少上司的排頭,這吃了火藥桶沒處發洩,火氣憋在心中,說話自然是有多沖就有多沖!
“來了,來了,莫急莫急!”柳靈兒連忙喊出來,要是真給他們把門踹了,這裏可就不能待了。
打開門,就見三個官兵如虎狼一般沖了進來,眼睛一瞪柳靈兒:“爲什麽老是不開門,是不是不把守将大人當回事,還是你們這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通質問,換個膽小的,說不定還真被唬住了,不過柳靈兒眼睛一眨不眨,還拱手笑嘻嘻的說道:“呦!什麽風把幾位官大哥吹來了,小的有事情要禀報正愁找不到路子呢!”
三個官兵倒被說愣住了,按說自己這可是來搜查罪犯的,可不是特意來給你們伸冤的,你丫是不是搞錯了。
就見柳靈兒神秘兮兮對着外面掃視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在附近,刷的把門關緊實了。三個官兵身子一僵,其中一個指着柳靈兒說道:“幹什麽呢!好好地關什麽門?”
柳靈兒小聲的說道:“三位官大哥,我要說的這事情可是事關重大,關乎諸位的前途啊!”
一聽關乎前途,三位官兵頓時來了興緻:“哦,你倒是說來聽聽,什麽事有這麽大的好處,既然是有大好處,你們爲什麽來找我。”
柳靈兒說道:“嘿嘿,不知三位可在搜捕三個人,其中兩個是乞丐的,不瞞你說,我知道一點蛛絲馬迹。但三位官爺也知道,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算知道了也沒有門路去上報,而且光明正大的去了,被人報複了怎麽辦?再說了,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三位來的正是時候,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啊!”
三言兩語,這三個官兵就被柳靈兒忽悠的找不到東西南北,而且柳靈兒說的有理有據的,更是說的無比的誘惑,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心抓實了。
“幾位大哥裏面請,看你們忙活半天也口渴了,先喝點水緩緩。”柳靈兒笑着把三人迎進了屋子。
對着百裏賢一瞪眼:“還杵在哪裏幹什麽,沒看見三位官爺來了,還不去端來茶水,你這小厮是怎麽當得。”
鐵烏拉身子抖了抖,肩膀一顫一顫的,看着百裏賢驚愕的神色,他就覺得快忍不住笑出來,明明隻是衣服粗糙了一些,竟被當成了小厮。若賢王都是小厮,那這東楚國的小厮算什麽!
可這有外人在場,明知道柳靈兒在演戲,百裏賢心中也是一陣氣憤,結果卻不得不去倒茶水。
“幾位官爺,你們可是在找這三個人。”柳靈兒一指桌子上的三幅畫像:“實不相瞞,這三人我都知道他們在那!”
嘿嘿,這當然知道在哪,賊喊捉賊,自己就是其中一個,隻是易容了你們看不出來。
那三個官兵頓時激動起來,難怪說是大好事,這事要是被自己去上報,那可是大功一件,升官領賞完全不在話下。
其中一個官兵呼吸急促的說道:“小兄弟,既然你知道,快說啊!你這樣老是吊我們胃口,你看也不是個事,對不?”
柳靈兒呵呵的笑道:“官爺想知道也不難,我聽說這告知畫像之人可以領到賞銀的,我這說出來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
三個官兵一愣,然後面露不悅:“當然銀子是有的,可我不知道你們這是不是消息屬實,若是真的,等我們逮到了罪犯,銀子子讓少不了你們的。”
這時候,百裏賢萬般不情願的端來了茶水,柳靈兒一手奪過來:“怎麽弄的這麽慢,誤了事情你擔待。”
百裏賢一愣,似乎這柳靈兒話中有話啊!就見柳靈兒給三人倒上茶水:“三位官爺喝茶,其實呢!我也不心貪,這每個人頭百兩銀子我是不敢想,隻是多少給點,讓我這心中樂呵一下也就行了。”
三個官兵頓時樂了!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喝着茶水從懷中掏出十幾兩銀子:“現在可以說了吧,這可是我們這全部的了。”
柳靈兒也樂了:“好說好說,其實這畫上的三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怎麽樣我這消息值這十幾兩銀子吧!”
三個官兵嘩的站起來:“你耍我們!”柳靈兒擺擺手,疑惑的說道:“怎麽是耍你們呢!我這可是最準确的情報,你這長了眼睛看不清楚,白瞎了幾雙眼睛。”
三個官兵頓時覺得自己被坑了,正要拔出長劍先把柳靈兒三人擒下來,就聽見柳靈兒嘴中念叨着:“三二一,倒!”
話音一落,三個官兵晃兩晃,撲通一下子栽在了地上,手中的劍咯噔一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哈!見過傻的,沒見過這樣傻的!親自把錢掏出來送到我的手上,真當我的茶是那麽好喝的,動不了了吧!”柳靈兒笑眯眯的諷刺道,然後走到官兵身前,開始解起了官兵身上的衣服。
百裏賢眉頭一皺,一把拉住柳靈兒:“你幹什麽,好好地解他們衣服幹什麽,你可要知道你是個女的,平日裏都得主意言行舉止的。”
“這我當然知道,百裏賢你想哪去了,該不會以爲我要幹壞事吧!放心吧,若我真是控制不住,我也得先解你的衣服,你說是不是啊!”柳靈兒對百裏賢抛了抛媚眼,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解他們衣服隻是準備把我們三人假扮成官兵,混進守将府,探查一些消息。”
“咳咳!原來是這樣啊!”百裏賢心中嘀咕,你這應該早說的,你不說清楚,誰知道怎麽回事,你動作那麽孟浪,這也怪不得别人想歪。
拔下三個官兵的外衣,柳靈兒對着鐵烏拉吩咐道:“鐵烏拉,你去弄點繩子過來,把他們三人先捆住,省的他們跑出去整出一些幺蛾子。”
茶盞功夫,屋中就多了三個粽子,柳靈兒看這三人被捆的無比的瓷實,對着鐵烏拉說道:“看不出來你還有這一手,以後你要是讨了老婆,那閨房可就有情趣多了。”
噗!百裏賢嘴中的茶水瞬間噴了出來,這好好的捆住一個人,竟被柳靈兒聯系到哪方面,丢人!
鐵烏拉臉唰唰的就成了西紅柿,拿着官兵的衣服,直接沖進了自己的房中,一直是好一會,這心情才平複了一些,看來以後捆人這事自己不能幹了,一定要給銀烏拉或其他人去幹。
月黑風高,柳靈兒打開屋子,按照池潼關中的官兵那樣,舉起火把子在城中蕩悠。按說一天下來,再怎麽風聲嚴謹也該松懈下來,可這池潼關中卻是依舊風聲鶴唳。
無數的官兵在巡邏,無數的官兵敲着百姓進屋搜捕,弄得那些城中的住戶門都不敢關閉,反正關了等下又要開,你們愛咋地咋地,隻要不把我們屋中的東西搬走就行了。
去了一趟驿站,百裏賢尋了一個機會,進了銀烏拉的屋子,交給他一封信,讓他看完燒掉,然後跟着柳靈兒,三人尋了機會又潛進了守将府。
三個人沒進過守将府,自然就像是沒頭蒼蠅一樣在府中亂轉,碰到巡邏的護衛就躲起來,實在躲不過就大刺刺的迎面走過,那些護衛隻看了他們一眼,似乎是今天太多的官兵進出守将府習以爲常了。
路過一個假山,一個穿着官服的人從拐彎處走了進來,柳靈兒差點失聲喊出了不空大師。
喊了一個不字,柳靈兒頓時回過了神:“這人是誰,怎麽像是不空大師,除了一個人沒有頭發,兩個人好像,簡直就跟雙胞胎似的。”
百裏賢低聲說道:“靈兒,我看你得醒醒了,這個人如果我沒猜錯,他一定就是池潼關的守将雍小強,也是不空大師俗世的兒子,老子兒子要是長得不像,那才是要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