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靈兒跺跺腳,怎麽就不聽呢!她的功力漸漸恢複,隻要運足了功,五感會比其他人強上數倍,剛才她就試過了,帳篷裏面胡裏正在幫蕭珍兒吸毒,蕭怡嘯跑進去不是攪事麽!
想到這裏,柳靈兒淡定不起來了,趕忙跟着蕭怡嘯的身後,必要時說不定還能勸上兩句話。
幾乎是前後腳,可柳靈兒還是低估了蕭怡嘯的速度,當看見帳篷内部的情景,蕭怡嘯瞬間暴走,柳靈兒手一伸,拉是拉住了,可偏偏蕭怡嘯這回腦中被怒火充斥,身子一掙,刺啦一聲,衣服碎了。
他能不暴怒麽,當他進了蕭怡嘯的帳篷,就看見自己妹妹衣衫不整的躺在被子上面,那個胡裏頭埋在妹妹胸前,做那種禽獸的事情。
暴走的蕭怡嘯直接是運起輕功,幾乎是飛到了胡裏身邊,一把揪住了胡裏的衣服把他提了起來。
胡裏正吸好一口毒血準備吐出來,就被蕭怡嘯提了起來,正在雲裏霧裏間,蕭怡嘯舉起了拳頭,對着胡裏的臉就招呼了起來。
一拳打下去,蕭怡嘯更是怒斥道:“你這個禽獸,畜生,算我瞎了眼,竟然沒看出你是這樣的無恥下流之徒。”
可憐的胡裏被他一拳打了,嘴中的毒血順着臉擺動嘩的一下,全吐到蕭怡嘯的身上,直接是在蕭怡嘯的胳膊到半腰畫出了一道血杠杠。
蕭怡嘯愣了愣,不會吧,我承認今天這拳頭用的猛了些,可你也不是豆腐渣,怎麽一拳打了就吐這麽多血,好在他今天穿的是紅衣,黑血看得不明顯,不然肯定會發現其中的蹊跷。
再說他一色盲,很多顔色到了他的眼中就變成了另外一種顔色,愣了愣之後腦中又被怒火充斥了。
胡裏趁着他一愣神的功夫連忙喊道:“别打了,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解釋!”蕭怡嘯眉毛一挑:“人證物證俱在,解釋個屁啊!”
拳頭高高舉起,落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不是他深明大義想明白了,而是柳靈兒一隻手抓住了蕭怡嘯的胳膊,阻止了他。
蕭怡嘯臉色一變,沒想到柳靈兒竟有如此實力,能如此輕松地接住自己的拳腳,可見她的實力超乎自己的想象:“賢王妃,你是要趟這趟渾水嗎?”
柳靈兒又點薄怒,橫了蕭怡嘯一眼:“你清醒點好不好,看清楚狀況再動手也不遲,你可知道,你真的是打錯人了,你不知道胡裏是在救你妹妹。”
“救我妹妹!”蕭怡嘯攢着勁的那手頓時松了下來:“我妹妹好好的,沒病沒災的,要救什麽?”
柳靈兒把蕭怡嘯拖到蕭珍兒身邊,用被子把她蓋好隻露出傷口處:“看到沒?你妹妹被毒蛇咬了,要不是胡裏把你妹妹身上的毒血吸出來,你妹妹今天就亡魂野外了。”
“這樣啊!”蕭怡嘯臉色一變,若這是真的,自己可是打錯好人了,瞧了瞧妹妹那傷口處淤紫,對柳靈兒說的越發相信了。
自己錯了就得認,蕭怡嘯對着胡裏嘩的跪了下來:“胡公子,是我緊急舍妹冤枉了你,如果你心中有氣,要打要罵,我蕭怡嘯接着,而且絕不抱怨。”
胡裏趕緊扶起蕭怡嘯:“蕭兄客氣了,大家結伴而行,互幫互助是應該的,再說三公主隻是被緊急處理了一下。”
柳靈兒接着說道:“不錯,通俗點說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根除她身上的蛇毒,還得把那條毒蛇找到,隻要找到了那條毒蛇,我取到了毒蛇的血清,就能治好三公主。”
“對了,剛才在妹妹的帳篷中,我看到那條毒蛇了,不過似乎是死了。”蕭怡嘯回憶道。
“不管蛇死沒死,隻要是那條毒蛇就行了!”胡裏覺得在自己帳篷不自在,主動請纓:“我去把蛇取來。”
走到了蕭珍兒的帳篷中,被窩散亂在地上,而在一邊有個坑,坑外面有截蛇尾巴。
走到近前,看見了坑中那蛇頭被人踩得扁扁的,胡裏都爲這蛇覺得悲哀,想想又覺得這蛇活該,人全身有那麽多部位你不咬,你咬人的鎖子骨,色蛇。
偏偏就是你這蛇害得我被人揍了,想想就來氣,擡起腳就想再踩兩腳,後來一想柳靈兒還等着這蛇來救蕭珍兒的命,把這沖動的想法忍了下來,拽起蛇尾巴,把蛇擰到了自己的帳篷中。
有柳靈兒這個神醫在這,蕭珍兒身上的毒很快就被解了,除了半夜發了一些小燒,到天亮時分燒退了,人也健康有精神。
第二天一早,蕭珍兒睜開眼睛,覺得身上除了鎖骨有點疼痛外,其他地方沒有什麽大礙。站起來才發現這不是自己的帳篷,自己的衣物也不在這裏,而這是帳篷外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吓得她趕忙再次鑽進了被中。
進來的是胡裏,他看見蕭珍兒醒了眼睛一亮:“三公主你醒了,可覺得身上哪裏不舒服,肚子餓了沒,我這做了點湯,你來嘗嘗,免得餓了肚子。”
蕭珍兒伸出腦袋:“胡裏,這湯你放在一邊,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你幫我一下好不好,要是不願意幫我把我哥喊來也行。”
胡裏咧咧嘴,笑了笑:“三公主你客氣啥!有什麽要幫助的就直說呗,能幫到的我絕對會幫你。”
蕭珍兒紅了一下臉,支吾道:“我這,這衣服還在我的帳篷中,你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說到最後聲音漸漸就消失了,要不是胡裏聽力好,估計又要再問一遍了。
“沒問題,不就那一件衣服麽,你等着啊,我去去就來。”說完,朝着蕭珍兒的帳篷走去。
蕭珍兒在被中,覺得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支起身子看了一下竟是胡裏端來的湯,看起來就像是清水兒,隻是裏面加了一下野菜,不知怎麽聞起來吊足了人的胃口。
她這也是餓了,昨天隻吃了些許幹糧,還被蛇折騰了一頓,肚子早就空了,想想沒有人看見,端起湯就喝了起來,越喝越覺得不錯,到最後就連野菜也吃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