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信所說的是要雍小強聯系那一塊的正月組織一起行事,目标就是賢王,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賢王在出使中桐國的路上解決掉,讓他在這世上完全的消失。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雖然不管那一路都要過池潼關,可去中桐國還有條水路,這條水路不過池潼關,但走這水路去中桐國卻要逆流而上,雖然行得通,卻很少有人肯那樣做。
柳靈兒他們一早起來後,享用了住的這戶人家的一頓早飯,這才跟他們告别,說真的,對這小兩口的百姓生活,柳靈兒是由衷的羨慕。
依舊是四個人坐在車内,胡裏跟阿福坐在車外,不同的是今天阿福趕車。昨天沒能進城自是沒有買到馬車,于是柳靈兒他們就商量着到下一個城池再買,在這期間幾人就共乘一輛馬車。
而阿福跟胡裏輪流駕車,也是他們商量好的,對此憨厚的阿福也隻是笑笑,很順從的就答應了。
胡裏百無聊賴的看着路邊的野花野菜,越看越是無聊,于是便擡頭看着天空,恰巧看見遠處飛來一隻白鳥,眼珠子一轉,從懷中掏出一個兜,翻身躍到車頂上,兜對着空中一抛,刷的一下罩住了這個白鳥。
這一下快準精,比雜耍都要來的精彩,胡裏的臉上美滋滋的:“嘿嘿,竟是一隻鴿子,看來今天有烤乳鴿吃了。”
翻身坐在車前,柳靈兒好奇的說道:“胡裏,你捉到了什麽?看把你高興地!”
蕭珍兒隻看見胡裏用兜擒住了一樣東西,可他動作太快,根本沒看清楚是什麽鳥,此時好奇直接掀開了車簾子,從胡裏首重一把搶了過來。
這回車内的四人看清楚了,原來是隻白色的信鴿,全身羽毛雪白,沒有一根雜毛,顯然是有人每天幫它精心照顧。蕭珍兒看着信鴿圓圓的小眼睛,頓時就愛不釋手起來。
蕭怡嘯眼睛尖,一下子就看到這這信鴿腿上綁了東西:“咦,你們看,信鴿腿上有紙條,拿下來看看是什麽?”
這個信鴿正是江東城那個李丹青的手下發出來的,信鴿不是機器,雖然它也很能飛,可是也是會累的,這不剛剛飛到柳靈兒他們這,有些疲倦就從高空中準備降下來在樹上歇息一會。
胡裏在車上百無聊賴的看着天空,空中除了藍天,連朵白雲都沒有,這信鴿是白色的,特别的顯眼,誰也想不到胡裏這個奇葩随身帶着兜,于是這個信鴿想不悲劇都難。
信鴿兩條腿上都綁着信件,蕭珍兒把紙條從信鴿腿上拆下來:“額,死結,要不要把這線扯開!”
“不用!說不定這線還有用,你忘了我們的阿福解這種死結最厲害了,阿福,進來!”蕭怡嘯對着車外喊道。
阿福應了一聲,把兩條馬缰繩給了胡裏讓他先幫忙駕一會兒馬車,自己鑽進了馬車,蕭怡嘯把兩個被繩線綁住的紙條遞給阿福:“完好無損的解開它們。”
阿福憨憨的點點頭,然後雙手如同穿花蝴蝶,誰也看不出那雙大手竟有這樣的靈巧勁,絕對是颠覆了人的想象。
很快,這兩個打結的繩子就被完完整整的解開了,阿福憨憨說道:“二爺,弄好了,我出去了。”
車内,柳靈兒跟蕭珍兒各拿起了一張紙條打開了,柳靈兒那張寫的是:去常樂坊請正月初二的殺手截殺百裏賢。而蕭珍兒那張紙卻是一道跟正月初二接頭的暗語,憑着這道暗語就能調動正月初二殺手。
蕭珍兒誇張地張大了嘴巴:“賢王,誰這麽想殺你,竟然請動了殺手組織,這個正月初二是什麽,有名麽?”
“正月組織,東楚國的第一殺手組織,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殺我!”百裏賢冷聲說道。
“哇塞!賢王,你這出使中桐國都有人随時殺你,難怪你要走小路,不過這樣真的好刺激,本公主決定了,之後不換馬車就跟着你們,我也要見識見識被人追殺時什麽樣子,那些殺手是不是蒙面隻露出兩隻眼睛?”蕭珍兒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情,說什麽也要見識一番。
蕭怡嘯臉色一變,把蕭珍兒拉過來對着她耳朵說道:“三妹,你不要命了,那些殺手都是亡命之徒,要是你出了意外,我怎麽擔當的起。”
蕭珍兒一臉鄙視的看着蕭怡嘯:“二哥,沒想到你竟是這樣膽小,白學了一身好武功,現在賢王相當于有難,你這是臨陣逃跑,根本不是兄弟行徑,之前還大言不慚的說兩人一見如故,這樣的違心話你也說得出口。”
被自己妹妹這樣指責,蕭怡嘯臉頓時羞紅了,支支吾吾的說:“誰說我不管了,我隻是擔心你,讓你注意安全。”
柳靈兒拉住了百裏賢的手:“賢王,不用擔心,我有一個辦法,可解眼下危機。”
“哦,什麽辦法?”百裏賢問道。柳靈兒胸有成竹的說道:“隻要賢王取來筆墨,靈兒自會把這次危及解除。”
這倒是不難,筆墨很快準備好,柳靈兒在那個正月初二的二上面加了一橫,頓時這個二字變成了三字,别看這隻是一橫,意思可是天差地别,池潼關的雍小強就是跑斷了腿也不可能請到正月組織的人出手的。
而另外一張紙條,柳靈兒直接撕掉了其中一句話,原本完整的一句暗語變成了半句,就算雍小強陰差陽錯的找到了正月初二,他也不可能憑着半句暗語請動殺手組織。
妙計,妙極啊!蕭怡嘯拍掌叫好:“賢王妃果真是慧心巧思,簡單幾下就能化掉一場危機,蕭某佩服。”
柳靈兒對着蕭怡嘯笑了一下,如此贊美的話語,誰聽了誰都會開心的。之後等墨迹幹了,便把這紙條重新卷好,用繩子綁住了,然後把這隻經過改造的信鴿從車窗中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