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裏張了張嘴,要說的話當場就堵在嗓子眼,不上也不下,啥跟柳靈兒一起來的竟是爹爹經常提及的三殿下,可想想也不對啊!三殿下的畫像自己可是看過的,雖然當時三殿下的畫像有點稚嫩,可也是一等一的俊美男子啊!
但自己攔住的分明是個相貌奇醜的男子,自己就算眼拙,也能辨認出來的,難不成短短數年,三殿下就長變形了,還是我眼睛不好使了,這一定是幻覺。
神遊間,腦門邊一聲大喝:“逆子,看見了三殿下還不過來,難不成還要老子去請你來施禮。”
胡裏不敢亂想,趕忙走到百裏賢的轎子前,看着坐在裏面的百裏賢,頓時驚愕的張大了嘴巴,自己是不是眼花了,明明擡回來的是一個醜人,怎麽現在就變成了俊美的三殿下,要不是衣服沒變,他都懷疑是不是路上被人掉包了。
看見自己爹爹臉色愈發不善,胡裏趕忙跪下:“草民胡裏拜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聽到這兩聲殿下,百裏賢心中微微掀起了一絲波瀾,跟胡不歸一樣數年沒聽過平國大将軍,他也是數年沒聽到殿下的名号了,歎了一口氣:“胡将軍,胡少将快快起來吧!我現在是東楚國的賢王,已經不是數年前的三殿下了。”
胡裏麻溜的爬起來:“哈,不像你竟是東楚國的賢王,我們還真是不打不相識,之前是我莽撞得罪之處還望不要見怪,再說我就是一平民,賢王應該不會計較的。”
“少将軍嚴重了,我觀這武拓山,被你們治理的井井有條,想來你們父子可是下了大力氣,亦是吃了不少苦吧。”百裏賢的語氣中難掩贊賞之意,平國大将軍果然還是很有本事的,就算是落草爲寇,也是與衆不同。
胡不歸點點頭:“賢王缪贊了,也是小子調皮,害的賢王現在不能動彈,要不我先讓人安排賢王下去休息,等力氣恢複了,我們再好好談談。不知我侄女柳靈兒跟賢王是什麽關系?”
“那是我的王妃,胡将軍把我們安排在一個屋子即可!”百裏賢頓了頓,最終還是提了這個要求。
“什麽,靈兒妹妹已經嫁給你了,看來我是沒希望了!”胡裏瞪大了眼睛,然後一陣失望。
胡不歸嘴中喝道:“沒出息!就知道縮在這武拓山中,不行,等明個你跟賢王一起,他要你做怎麽你就做什麽,要是不做出點成績出來,我就不認你這兒子。”
柳靈兒跟百裏賢被胡不歸手下的仆人帶到了一件寬敞的屋子中,爲了方便,那仆人直接把賢王放到了床上,也不知道扶柳靈兒的那個小丫鬟是怎麽想的,竟把柳靈兒也扶到了百裏賢的床上,然後自己嬌羞的轉身就走了。
這走的也忒快了吧!柳靈兒看着那個小丫鬟消失的背影自己又不能動,隻能幹瞪眼,等自己反應過來似乎跟百裏賢躺在了一個床上,頓時囧了起來。
轉過頭看着百裏賢好看的黑眸正盯着自己,沒來由的臉上一紅,把臉埋進被子中,蚊呐般的聲音在被中響起:“看什麽看,睡覺!”
一覺醒來,發現百裏賢已經坐在了床邊,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柳靈兒一低頭,衣服穿得好好地沒有走光啊!
小聲的說道:“賢王,你在看什麽,看得我全身不自在。”似乎百裏賢一直再盯着自己的臉,摸了摸臉,臉上也沒有東西啊!就是自己說了一下,百裏賢還在看着。
柳靈兒心中有點毛了,該不會這人多日沒有開葷,此時熬不住了,哎呀要真是那樣,自己豈不是要倒黴了。
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唯恐百裏賢一個生撲,那自己該怎麽辦?胡思亂想間,百裏賢指了指柳靈兒頭下的枕頭:“愛妃這是夢見什麽美味,這地圖畫的我都不好意思看了,真不知道見到胡将軍該怎麽說,人家好心借床給我們誰,你在人家枕頭上流口水,怎麽辦啊!真是愁人!”
柳靈兒刷的一下,臉一下子紅到爆,很長時間沒有出過這般糗事了,丢人啊!
把枕頭翻過來,柳靈兒小聲讨好的說道:“賢王,這種小事你就别說了,你看我找機會把它洗幹淨不就得了。”
“是嘛!那我有什麽好處呢!”百裏賢一副要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可我能得到什麽!柳靈兒頓時有點小吐血,你這又不是商人,什麽事都要唯利是圖,咱們不這樣膚淺行不?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敲了敲門:“賢王,賢王妃可醒來了,我們家将軍有請!”
柳靈兒頓時爬起來穿好鞋,對着門外喊道:“知道了,我們這就去。”拉了一下百裏賢:“走吧!讓人等急了可是不禮貌的。”
雖然知道這是柳靈兒在轉移話題,但百裏賢也隻笑了笑,他不過就是想看看柳靈兒窘迫的樣子。
來到了大堂,隻見堂中央擺好了桌案,焚起了香,而這桌案中間擺着一道明黃色的東西,柳靈兒一瞧,這不是聖旨嘛,哪裏來的聖旨?
胡不歸看見百裏賢跟柳靈兒來了,趕緊起身相迎,等走到了屋中,胡不歸抓起了那道聖旨,對着百裏賢說道:“百裏賢接旨!”
百裏賢跟柳靈兒一愣,雖然不清楚哪裏來的聖旨,可既然要自己來接,自己必須得接,不然可就是抗旨不尊啊!
立馬跪在香案前:“臣接旨!”隻聽胡不歸念叨:“奉天呈禦,皇帝诏月,朕近日身體每況愈下,已知不久将離開人世,可将太子之位傳與皇三子賢,由賢繼承大統。胡愛卿爲我心腹大臣,應輔助太子即位,若朕駕崩,此爲遺诏,欽此!”
說完胡不歸把聖旨遞給了百裏賢,然後老淚縱橫:“是臣無能,沒有能力把這道聖旨昭告天下,害的賢王丢了皇位,臣有罪,如今把這道保留的聖旨交給賢王,臣任憑賢王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