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了一下腦袋,客棧老闆委屈的說道:“爲什麽他們走了我們還要收拾東西搬走,這不是自己找虧吃麽!你看昨天我們這錢财一散,周圍的人看我們的眼光不知道好上多少呢!今天一早就有不少人邀請我去他們家吃飯,我看···”
啪的一聲,老闆娘再次敲了一下客棧老闆的腦袋,連勝橫肉抖了抖:“蠢貨,你懂個屁,我們要重新做人,沒聽昨天那煞神說夜路走路了會撞鬼,再說要是他們折了回來,老娘可不想再丢一回小命!”
“哎呦,你咋打我頭打上瘾了,要知道我已經夠笨了,如果再被打,我直接就成二百五了!”看着老闆娘一臉不耐,手已經蠢蠢欲動,客棧老闆一個激靈:“哎呀!别打了,我這就去!”
柳靈兒原本還以爲百裏賢今天還會憐香惜玉一番,被人背着不要走路也是挺舒服的,可惜今天百裏賢掃了一眼柳靈兒,發現她走路沒啥問題後,直接帶頭朝着前面走。
擡頭看了一眼太陽,柳靈兒嘀咕道:“看來大白天做白日夢是不恰當,哎權當鍛煉身體吧!”
似乎多少顧慮了一下柳靈兒這個傷号,百裏賢走的并不是很快,所以柳靈兒也走得毫無壓力,加上今天天氣不錯,春暖花開漫山碧野,與其說是兩人趕路,倒不如說是兩人在遊山玩水。
一直走到了一座山,這座山比較高大,想要繞過去可能會花上大半天時間,所以百裏賢掃了一眼之後,問了柳靈兒腳有沒有關系後,直接決定就從山上翻過去。
大概跟他們想法相同的也是大有人在,這座山上直接有一條路,相對于其他這路相當明顯,不是有句話說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變成了路!
用在這裏也合适,山上本沒有路,翻山的人多了,山路也就出來了!有着前人走的山路,柳靈兒他們走的就方便多了,爬山講究的是一氣呵成,要是爬爬停停,那疲憊感幾乎是成幾何倍上升。
這才兩個高手眼中都不是問題,原本以爲爬山對柳靈兒來說肯定夠嗆,不想柳靈兒爬山直接讓百裏賢跌破了眼珠子,泥煤滴!怎麽看柳靈兒爬山比走大路還要順利,簡直是如魚得水啊!
而爬到山頂後,柳靈兒臉不紅心不跳,一副高手風範,而看百裏賢,鼻尖已經滲出了汗水,兩相一對比高下立判。
其實不怪百裏賢納悶,柳靈兒前世拜師學藝在山上,那山比這山高的不是一點半點,往往一早上就被那個無良的師傅從暖和的被窩裏面拉出來,直接帶到了山下,而隻有爬上山頂才有早飯吃。
要知道她學藝的那座山,一邊陡峭,一邊相對好一些,每次師傅總是把她弄到陡峭哪一邊的山谷中,而且那山也沒有這座山有路,常年以往,柳靈兒能練出一身熟稔的爬山技能實在不足爲奇。
坐在山頂休息的時候,百裏賢不解的說道:“我說柳靈兒,你是猴子轉世嗎?怎麽好像天生就會爬山一樣,也沒聽過你以前爬過什麽山啊!”
看見百裏賢不服,柳靈兒故意一副得瑟的樣子:“呵呵!這種事情,天生的,我敢說這是我在這世上爬過的第一座山嘛!”
不氣人你能死嘛!百裏賢瞥過腦袋,直接看向山下的風光,完全無視柳靈兒。柳靈兒也沒有說錯,的确這山是柳靈兒到今世攀的第一座山。
不得不說春天是上天派下凡間點綴世間的,從高山看下去,比在路面看到的顔色更加明豔,炫目的美景看的柳靈兒心緒澎湃,自己想高聲做出一兩句詩來,可惜這文采不夠,勉強扯出來的又不能表達自己心中的感慨。
索性無恥的抄襲一下前輩的大作,柳靈兒昂頭擡胸,高聲喝道:“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
聽到柳靈兒這兩句詩,百裏賢果斷震驚了,要不是親耳所聽,親眼所見這詩出自柳靈兒之口,他都懷疑這吟詩另有其人。
等了半天,柳靈兒吟了兩句就愣是沒想出其他應景的詩句,早知道這樣自己就該多背點古詩,譬如唐詩三百首來着,你看就是目前這樣,把那些古詩搗鼓出來,裝x利器啊!
百裏賢不解的問道:“怎麽半天隻有一句,此情此景,多來幾句才是不負如此美景。”
柳靈兒尴尬的咳嗽了一聲:“咳!你以爲這作詩是喝水吃飯,想來多少就有多少,尤其是我這樣做的精品詩句,這簡直就跟懷孕一樣,周期長着呢!“
說的如此冠名堂皇,實際上歸根結底就是肚子裏面沒有貨,不過爲了自己面子,柳靈兒找了個蹩腳的借口!百裏賢也不點破她,隻是呵呵笑了一聲。
爬山艱難,下山簡單,百裏賢跟柳靈兒幾乎是跑着下山的,如果不是半路出了意外,他們絕對會一口氣到山腳。
兩人本來跑得很順當,可快到山腳時,從兩邊的樹林中傳來一陣腳步聲,眨眼間就堵在了路中央,尤其是不知誰發神經,竟然在路中央拉起了一條虅繩,如果柳靈兒不停腳,絕對會被絆倒的。
就是不絆倒,兩人刹不住腳也是會跟這夥人撞在一塊,到時候樂子就大發了。
如果是一般人,在這麽陡的山坡上沖下來,倒還真的刹不住腳,不過百裏賢跟柳靈兒自然不是普通人,吸了一口氣,老遠就慢下自己腳步,往前沖的腳步一橫,身子傾斜間,眨眼間就停下了腳步。
掃了一眼前面的不速之客,柳靈兒頓時不悅起來:“你們是誰?好端端的堵在路中,難不成還想打劫來着!”
還别說,柳靈兒這嘴還真有烏鴉嘴的潛質,好的不靈壞的靈!就見那夥人中兩個壯漢搬來一樁樹墩子,從隊伍中走出一個翩翩少年,往這樹墩子上面一坐,大腿擱在二郎腿上,刷的一下打開自己手中的折扇,輕松寫意的搖着。
如果再搬來一個桌子,加上一盞茶,不清楚情況的還真以爲他是來欣賞春光的。
讓柳靈兒無語的是這個翩翩少年直接唱了起來:“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妹子來!”
柳靈兒跟百裏賢對視一眼,直接面面相觑起來:弄了半天,還真是搶劫來着,而且大哥你這土匪标準言語不是應該大氣磅礴的吼出來,怎麽成了唱出來,更别提你那最後一句,是不是唱錯了!
雖然萬分不想承認,但現實就是這樣,柳靈兒他們遇到劫匪了,而且還是奇葩劫匪,神一般的二貨劫匪。
如果劫匪說的沒錯,那就不是劫财,典型的劫色來着,柳靈兒就納悶了,自己從山上沖下來,他們根本看不清楚自己,怎麽知道自己就是女的,而且自己可是易容來着,女扮男裝成這樣都能看出自己是女的,這位劫匪大哥,你該不會有透視眼吧!
站在那少年後面的一位壯漢捅了捅這少年:“少将軍,對面是男的,你說錯話了吧!”
翩翩少年頓時臉色一僵,真的耶,自己面癱症又發作了,把兩個男的看成女的,丢臉丢到家了!
有點失落的扇了兩下折扇,胡裏尴尬的對百裏賢跟柳靈兒說道:“這位兩位兄台是男的啊!實在汗顔,我沒看清楚,鬧了個烏龍,莫怪,莫怪,兩位請吧!”
柳靈兒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些人來打劫隻是劫色,他們平日沒有錢财來源,怎麽填飽肚子。還好自己扮成男子,要是女的估計就沒有這麽容易蒙混過關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柳靈兒要操心的,這能走自然就走,要是這些劫匪反悔可就不妙了。
百裏賢在前,柳靈兒在後,走到劫匪面前時,突然一個劫匪站了出來攔住了百裏賢:“先等等!”
然後這劫匪低下身子附在胡裏的耳邊輕聲嘀咕了兩句,胡裏嘩的站了起來,弄得百裏賢心中一緊,以爲這些劫匪要反悔,剛想先下手爲強,卻見胡裏刷的給那個劫匪一個耳光。
抽的那個劫匪嘩的就躺地上,然後轱辘轱辘順着坡子滾了起來,直到一塊石頭阻了一下這才停下來,約莫估算一下,滾了有十米。
柳靈兒跟百裏賢再次面面相觑,怎麽覺得這是劫匪裏面起内讧的樣子,而且那個劫匪頭子出手真不客氣,這是真的打下去,一下子就把人抽飛了。
就見胡裏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看你平日裏老實巴交,沒想到竟提出把男的搶回山寨,想那個想瘋掉了吧!這種事情以後聽你說一次抽你一次,直到把你這心思打滅爲止!”
柳靈兒臉色一紅,我呸,原來這被打得劫匪腦子抽了,竟連男的都想強搶,好在那個帶頭的少年取性正常,要不然想想都覺得菊花一緊的趕腳。
百裏賢也是鐵色鐵青,原來這個王八羔子竟想的如此邪惡,如果不是看他收到了懲罰,他都要把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