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擺完架子走了之後,柳靈兒走到自己爹爹哪裏,對着他耳語了一番,之後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談彩兒的肚子,對着哪裏咧咧嘴笑了笑,然後小聲說了一句話,這才跟着百裏賢一起上路了。
談彩兒看着柳靈兒消失的身影,拽着柳如風的衣袖,疑惑的說道:“如風,靈兒跟你說了啥!爲什麽最後對着我笑,弄得我都糊塗了。”
柳如風臉一紅,卻一把摟住談彩兒,撫摸上談彩兒的肚子:“靈兒是在跟你這肚子裏的孩子告别呢!她讓我好好照顧你,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好把我們的孩子生下來,這丫頭回來要抱弟弟呢!”
這樣啊!談彩兒聽完頓時羞得面色通紅,把臉埋在柳如風的懷中,不敢擡起來看其他人,生怕别人在看自己笑話。柳如風自是知道談彩兒容易害羞的性子,也不點破,隻是寵溺的把她摟着。
走出帝都十幾裏之後,百裏賢喊停了馬車,讓柳靈兒下來跟着自己走,而鐵烏拉銀烏拉繼續帶着賢王府的随從走着管道。
待鐵烏拉他們走出了自己的視線,百裏賢拉着柳靈兒的手,一下子拐到了旁邊一條草叢中的小路。
走了一截路,柳靈兒不解的問道:“賢王,這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爲什麽要走這叽裏旮旯的小路,估計走不到兩天,鞋子就磨壞了。”
百裏賢停了下來,打開身上的包袱,掏出兩套衣服,把一套衣服扔給柳靈兒:“穿上它!之後我再跟你說原因。”
柳靈兒接過衣服,打開衣服一看,又掃了一下百裏賢已經穿好了衣服,頓時笑了出來:“賢王,你這是唱哪出,爲什麽你這是公子的衣服,我這是小厮的衣服,難不成你要我一路上服侍你?”
“就你!”百裏賢嗤笑一聲:“你不拖累我,我就燒高香了,哪裏還敢勞累你服侍我,唉!早知道怎麽着也不把你這個拖油瓶帶出來了,簡直是減慢我的行程。”
柳靈兒聽了氣的都想把衣服甩在地上,外加上憤怒的踩幾腳,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要是那樣做不是着了百裏賢的道,哼!我偏偏就把衣服穿着,看你能把我怎麽樣。
對着百裏賢喝了一聲:“我要換衣服,你轉過身子去,我可警告你啊!千萬别偷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百裏賢小聲嘀咕:“女人就是麻煩,換個衣服也能整出這麽多的事情,再說不就是身上多兩坨肉,又不是沒看見過···”
“你說啥?什麽又不是沒見過,沒見過啥!”柳靈兒眼神銳利的看着百裏賢,女人的第六感讓她感覺百裏賢嘀咕的絕對不是什麽好話。
百裏賢刷的轉過身子:“沒什麽!你快點,我們還要趕路呢!再耽擱時間,我們就不能按時的跟鐵烏拉他們會合了。”
一杯茶的功夫,柳靈兒就換好了衣服,拍了拍百裏賢的胳膊:“看看,我這造型不錯吧!”
百裏賢不耐的說道:“真服了你,還有功夫做造型,你這···咦!你是柳靈兒?”
不怪百裏賢驚訝,實在是柳靈兒的變化太多了,整張臉都變了,完全由柳靈兒的模樣變成了一個男子的臉,而且短短時間,柳靈兒便把頭上的發髻散開了,用一個繩子高高束起。
要不是柳靈兒依舊用着女子的聲音在說話,要不是柳靈兒身上穿着的衣服是自己親手給她的,要不是柳靈兒前胸比一般人大一圈,百裏賢都懷疑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另外一個人。
指着柳靈兒的臉,百裏賢問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模樣,怎麽做到的?”
柳靈兒得意的說道:“想知道我是怎麽做到的,求我啊!你隻要求我我就告訴你!”
“幼稚!”百裏賢丢給柳靈兒一個詞,轉身就要走,偏偏柳靈兒性子忍不住,一把拉住百裏賢的胳膊:“難不成你就不想知道原因?”
百裏賢嘴角翹了翹,心道這就忍不住了,嘴上卻是不屑一顧的說道:“這種小把戲,愛說不說。”
柳靈兒跺了跺腳,秀眉皺了一下,小嘴嘟起來:“怕了你了,其實隻是戴了一掌人皮面具,喏!”
說完,手往臉上一揭,把人皮面具撕了下來,對着百裏賢揚了揚:“出門在外的必備佳品,賢王要不要來一張?”
百裏賢納悶了,弄來弄去還是要求柳靈兒,自己這一路如果真有一張這樣的人皮面具,簡直就是換了一重身份,一路上的危險絕對會降到最低的。
“是嘛!那就求娘子賞賜夫君一張面具呗!”想通了其中利害,百裏賢的态度立馬變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說求的人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不丢人。
這樣一來,柳靈兒就是有話也說不出來了,心中堵着一口氣,柳靈兒幫百裏賢戴上另外一張人皮面具的時候,使勁的在百裏賢臉上蹂躏。
又是盞茶的功夫,百裏賢跟柳靈兒一前一後走在小路上,百裏賢一直覺得柳靈兒一臉的嘲笑之意,隻是那人皮面具擋住了她的表情,倒是看不出所以然。
路過一條小溪的時候,百裏賢對着水面照了一下,心中頓時通明,而柳靈兒看見他這一舉,忍了半天總算是忍不住,捂住肚子哈哈笑了起來。
百裏賢黑着臉,眼睛不懷好意的瞅着柳靈兒:“我的好王妃,你要不要解釋一下這張醜的賽過豬八戒一樣的臉是怎麽一回事。”
柳靈兒捂住嘴,心中道,這人皮面具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你那個屬于一張差勁的藝術品,我能把那張人皮面具弄在你臉上,已經是心靈手巧了。
不過對賢王可不能那樣說:“賢王,我手上隻有兩張人皮面具,這個是你要求帶着的,不能怪我對不?”
柳靈兒說的有理有據,百裏賢也不好發作:“既然是這樣,你先前怎麽不說,難不成就等着看我笑話?别跟我狡辯,你剛才笑成那樣,就是在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