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賢王府,柳靈兒把手中的一壇極品梨花釀放了下來,這可是無憂公子送的,早上送來的時候柳靈兒心中還在嘀咕他小氣,别人送的賀禮都是整車子拉來的,想你築機堂的堂主就送一壇酒,真摳!
不過一想到流水居的裝修都是無憂公子出手的,柳靈兒也就沒在賀禮上多糾結,權當這壇酒是零頭,反正無憂公子的裝修怎麽說都不收錢,說急了他便說是給自己的開業賀禮。
其實柳靈兒不清楚,無憂公子的酒可不一般,他的藏酒拉倒市場上賣一般都是同類酒的數倍,尤其是這梨花釀前面還加上極品二字,這酒已經是千金難求。
百裏賢回到府上的時候,桌子上面已經擺好了飯菜,人逢喜事精神爽,柳靈兒坐在桌邊正在提着梨花釀往杯子中倒酒,顯然今天的興緻相當不錯。
走近桌子,百裏賢吸了吸鼻子:“好香的梨花釀,都快趕上無憂公子的極品藏酒了,靈兒你這酒從哪來的?”
“賢王,你這鼻子倒是挺靈的,隻是聞了一下就知道這是梨花釀,而且還知道這酒可以媲美無憂公子的藏酒,實話告訴你,這酒就是無憂公子送的,祝賀流水居開業隻送一壇酒,真是小氣。”柳靈兒對無憂公子開業賀禮一壇酒到現在都耿耿于懷。
百裏賢瞪大了眼睛,看着桌子上的極品梨花釀:“還真是無憂送的,今天他怎麽大方了,要知道這極品的藏酒可就是他的命根子,你别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德行,不就是一壇酒麽,再好的酒還不是喝的,這東西又不能看着就飽了,柳靈兒不貪杯,也沒有無憂那樣收藏酒的嗜好,道不同不相爲謀。
招呼着百裏賢坐下,柳靈兒給百裏賢面前的酒杯滿上:“流水居能如此順當的開業,賢王功不可沒靈兒在此敬賢王一杯。”
說完柳靈兒直接一杯酒全都下了肚子,百裏賢自然也得喝光了,不過他不像柳靈兒那樣牛嚼牡丹般豪飲,而是一口一口慢慢品嘗,細細的品味。
柳靈兒雖不懂酒,可這一杯酒下肚,眼底閃過一道亮光,香味比問起來還要濃郁的多,沒有其他白酒的那種辛辣,有的隻是棉柔之感,隻是一口便能回味無窮。
難怪今天無憂公子送自己梨花釀的時候說這酒最适合女孩家喝,就算多喝幾杯也不會醉,也不像喝其他酒那樣,一夜醒過來會頭疼。
百裏賢拿過梨花釀往自己杯中倒酒的時候,柳靈兒卻突然一把拿過來了他的酒杯,弄得百裏賢一陣無語:“我說柳靈兒,不就是一杯酒,至于這樣嗎?我看你這小氣程度比起無憂更過分呐!”
柳靈兒白了百裏賢一眼,取過桌子上的一個瓷碗,接過那壇梨花釀給瓷碗倒滿:“我是那樣小氣吧啦的人麽,你也太小看人了吧!小杯子喝酒有什麽意思,喝酒就得大碗喝酒,這裏又沒有外人,大口的喝酒才爽快嘛!”
搞了半天是自己誤會柳靈兒了,百裏賢有點不好意思,剛才自己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雖然想要提醒柳靈兒這樣喝酒是爽快,可這樣也很容易醉啊!
先前說話就出錯了,如果自己再說可不就掃了柳靈兒興緻,于是百裏賢選擇了沉默,這有酒就喝,管他其他作甚。
大碗喝酒是爽快,可這兩碗酒下去,一壇酒就空了,無憂公子給的梨花釀連酒壇帶酒加在一起也就一斤來着,兩個人喝起來當然快了。
柳靈兒正喝在興頭上,這酒沒了,頓時神色有點沮喪:“看着酒不少啊!怎麽幾口就沒有了?”
突然她想起那次在皇宮中自己喝的葡萄酒,雖然及不上無憂的極品梨花釀,可也是不可多得的好酒來着,用哪個救救急也未嘗不是不可以。
這般想着柳靈兒目光灼灼的看這百裏賢:“賢王,我記得你曾給我喝過一種紅酒,那味道也不錯,還有麽?”
百裏賢心中歎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場景,我就不喝這梨花釀了,那紅酒可是西魏國進貢的貢品,我也隻是得到了兩桶,一桶上回給你喝掉了,還有一桶留着準備跟無憂顯擺顯擺的。
不過柳靈兒的眼神是在太熱切了,百裏賢看着她希冀的目光,當場就不忍心拒絕,罷了,左右都是要喝的,也就順了她的心吧!至于顯擺,哼!無憂公子要是敢在我面前顯擺他的酒,看我不喝哭他!
搬來那個小木桶,柳靈兒熟絡的打開了那個桶塞,聞着葡萄酒的清香頓時陶冶不已。
百裏賢坐在那裏看着柳靈兒喝酒,不是不敢喝,也不是醉了,而是他怕自己加入其中,這酒很快又會沒了,到時候自己再去那裏尋酒給柳靈兒喝呀。
柳靈兒還在奇怪百裏賢怎麽突然就矜持起來了,這酒擺在面前都不喝了,看你那樣子不像是不好這一口啊!不過他既然不喝,自己就喝個盡興吧!
這回百裏賢怎麽也不要柳靈兒用碗喝酒,所以柳靈兒便左一杯右一杯的自斟自飲起來,這前面喝的梨花釀,加上現在喝的葡萄酒,白酒加紅酒,很快柳靈兒就出問題了。
又是一杯紅酒下肚,柳靈兒擡起頭看這百裏賢,此刻百裏賢也在看着她,不由得笑道:“賢王,你在看啥,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咦,怎麽坐着兩個賢王?”
你臉上除了有兩團喝酒之後的紅暈外還能有啥,我擔心的是你這酒似乎是喝高了,而且你現在已經是很不正常了。百裏賢相當納悶,明明前一句話還是很正常,人也是很清醒,怎麽下一秒就醉了。
“靈兒,你喝醉了!”說着百裏賢就要端掉柳靈兒手中的那杯葡萄酒,沒成想柳靈兒一把打掉了百裏賢的手:“别瞎說,誰醉了,還說你不喝,我看是你饞嘴了忍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