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轉變跨度有點大,以至于柳靈兒醒來時萬分的迷茫,可是臉上的那隻手讓柳靈兒的心頭火騰地冒了出來。百裏賢,你果然是好樣的,原本以爲那夢是假的,沒成想竟是真的。
實在是不能忍,柳靈兒喝出聲:“放手!”聲音卻是相當嘶啞,而且很是氣弱,如果不是百裏賢耳力好,很容易就忽略掉了。
百裏賢一愣,讪讪的放下捏着柳靈兒臉的手,繼而臉上露出喜色,低柔還帶着疼惜的說道:“靈兒你總算是醒了,可有哪裏不适!”
不适?柳靈兒想撐起身子看一看,稍稍一動,背上便傳來陣陣劇痛,就像是被活脫脫的拔下一層皮,那火辣辣的感覺,使得柳靈兒倒吸一口涼氣,上牙下牙咯咯的碰撞,好險沒疼昏過去。
這身子似乎哪裏都是不适,柳靈兒不敢亂動,急忙停下身子的動作,隻能拿眼睛四處瞅着。
一會兒工夫,柳靈兒便觀察了周圍的環境,映入眼簾的是明黃色的床帳,自己趴在一個檀木雕花大床上面,蓋着的被子上繡着金線鳳凰,而百裏賢竟躺在自己邊上,支起腦袋看着自己。
透過床帳看向屋内,香爐内淡淡的升起雲煙,柳靈兒輕輕一嗅便聞出這乃是上好的龍涎香。
龍涎香,不是太後楚魅兒最喜歡的麽,難不成自己在太後的鳳栖宮,睡着的是太後的鳳床。
一道濕熱的氣息噴到自己的脖子邊,弄得柳靈兒心中癢癢的,不由得回過頭,一眼就看見百裏賢臉色很是不正常,明顯這是情動的模樣。
柳靈兒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聲音依舊沙啞的調笑:“賢王,你這是幹啥?雖說春天到了,可你發情好歹私下裏進行,這要是被人看見了,我都會覺得丢臉滴!”
百裏賢囧了囧,然後好笑的盯着柳靈兒:“是嘛!那請王妃不要對着我身上點火,你這手上做禽獸的事情,嘴上說着光明正大的話,靈兒不覺得哪裏不妥?”
“誰禽獸了,不要以爲我現在動不了你就可以血口噴人,我柳靈兒是那種饑渴的人,我的手,額、、、”柳靈兒動了動自己的手,手中傳來一陣滑膩的觸感,稍稍一感應不難發現百裏賢沒有說謊。
天啊!丢臉丢大發了,柳靈兒不敢擡起頭,她敢肯定百裏賢一定在笑話她。刷的把自己的小手從百裏賢胸膛上抽過來,臊的趕忙用被子捂住頭裝鴕鳥。
動作有點大,背上的傷口似乎有點撕裂,身上傳來一陣疼痛讓柳靈兒身子一僵,臉色一陣蒼白。
百裏賢有點心疼,幫柳靈兒把被子拉下來,輕聲問道:“不舒服麽,要不要喊禦醫過來?”
邊說邊低下了頭,那絲絲發梢觸到柳靈兒的脖子上,不經意間又讓柳靈兒心癢起來。而且百裏賢的頭越來越低,離自己越來越近,柳靈兒睜大了眼睛,有沒有搞錯,還說自己不禽獸,我這都不能動,你竟然想、、、
後面的柳靈兒還沒想下去,百裏賢已經把頭抵在了柳靈兒額頭上,一觸之後松了一口氣,然後淡定的說道:“還算不錯,總算是不發燒了。”
當百裏賢把頭擡起來時,柳靈兒一頭的黑線,都有點風中淩亂了,有木有搞錯,下回做這種事情你用手好不好,剛才我都以爲你要做羞羞的事呢!
百裏賢敲了敲腦袋對着柳靈兒說道:“你昏了四天,光發燒就燒了三天,要不是君禦醫妙手回春,估摸着明年的今日我都給你燒紙錢呢!”
你妹的,你說點好話行不行?柳靈兒猛的想起一件事,似乎百裏賢已經克死了三位夫人,如果自己再死了,他這克夫人的名号不是越發響亮。
歇了一會兒,百裏賢繼續說道:“君禦醫說你沒事了,這袖箭上的毒已經解好了,就是傷口愈合起來要點時間的,快則半月,慢點也要月餘,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趴在床上吧!”
天天趴着,那不成狗熊了,把胸壓扁了怎麽辦?吃飯怎麽辦,出恭怎麽辦?還有沐浴!等等,沐浴上藥,柳靈兒似乎想到了什麽,醒來一直沒看自己,這會兒一感覺,柳靈兒瞬間有個感覺,便是想死!
自己身上除了綁了一些白色的紗布,似乎就等于是一絲不挂,也就是說自己隻要一動就是春光乍現,從剛才到現在,自己似乎少說也春光乍現了三四次,也就是說便宜了百裏賢這貨眼睛三四次。
嘤嘤嘤,這還讓我如何做人,想到這兒,柳靈兒趕忙把被子裹了裹,雖然她豪放但不等于猛浪,猛然間柳靈兒又想到一個問題:那是誰幫我脫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