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擡頭看向正在撫摸她後背的男人,眼角處還帶着淺淡地淚痕,這并不是第一次凝視這個男人,卻不曾發現,原來他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她不清楚他是否真心喜歡她,但她至少知道,她已經徹底被眼前這個男人給迷成花癡,她喜歡他,真心的喜歡他,這是她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喜歡的男人,不過他是否一樣。
不敢奢望與其相濡以沫到白發鬓鬓,興慶在自己最美麗的年華遇到他,不管他喜歡自己的身體多過于她,這一生曾經擁有便無憾無悔。
迷人的清純臉蛋,獨特的氣質,黃金比例的身材,水靈的丹鳳眼,聚于一身的幸運兒,但她有自知之明,自己不過是億萬女性中略微出衆點的普通女孩,男人嘛,誰不喜歡充滿青春氣息的漂亮女孩,不然學校大門外怎麽會有那麽豪華轎車在傍晚時分停在那,其中道理再明顯不夠。
但她唐輕語并不是那樣的人,不願做那金絲雀,過上煞羨旁人的生活,如果願意,名包名表定會堆滿她的房間,豪華的别墅也不會缺少,但她不屑,不願出賣自己的身子和靈魂給那些表裏不一的男人。
而他,唐輕語做的心甘情願,沒有任何負擔,這個男人能和他走進禮堂,互相扶持過完一生,那再好不過,如果不能,她也不會自責今晚作出的決定,也不會撕心裂肺,哪怕再不濟,也隻是有點小小的黯然神傷,也不會覺得虧欠将來那個出現在她生命中的真命男人。
女人一生花癡一回就夠了,然後把精打細算留給傳說中那可怕如同墳墓的婚姻,畢竟生活不是戀愛,柴米油鹽醬酥茶是生活所需,不精打細算,怎能過上幸福日子,這是上天賦予女人的特權。
癞蛤蟆緩緩睜開眼眸,含情脈脈的看着經曆過一場初戰而滿臉紅撲撲的唐輕語,右手卻又不老實了起來,指尖在那對誘人的小白兔間不斷遊走,讓得剛經曆一場大戰,下體傳來一陣陣火辣疼痛的唐輕語又是忍不住的顫抖。
“不要…”唐輕語慌忙的抓住那使壞的手,她有點害怕這個男人會雄風再起,也害怕自己經不起他的挑逗,癞蛤蟆邪笑了一下,這讓得唐輕語的精神頓時緊繃起來,卻輕拍着懷裏柔軟如羊脂暖玉的身子得意的問道“怎麽?怕相公把妳吃了?”
此刻的癞蛤蟆盡是一副小人得志,唐輕語嗔怪的瞪他一眼,都已經把自己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了,竟然毫無羞恥的問這種話,怎麽聽,都覺得他像似在宣示勝利果實,她沒有想到這一切會來得這麽快,心裏準備一點都沒有。
煙瘾上來的癞蛤蟆翻下被子,赤身**的拿起一根煙和打火機走到陽台,‘咔擦’一聲微弱的火苗在微風吹拂下搖晃,點燃煙後,狠狠的吸上一口,俯瞰着這個燈火通明的大城市,眼珠不曾眨動過,這一次,驚喜的發現自己竟然不恐高了,嘴角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這種笑容感覺很久遠。
唐輕語翻了個身,凝視那道略顯消瘦卻肌骨分明的身影,雖然不能與健身房的那些肌肉男相比,但每一塊都均勻,線條明晰,這是與有衣物遮住判若兩樣,正要感慨時,透過微弱燈光,唐輕語看到他後背那些如同蛛網的疤痕在縱橫交錯,像似個憤怒張開嘴巴修羅,森然而恐怖。
淚水忍不住在眼眶打轉,她連忙捂住嘴巴抑制着情緒,不讓哭泣聲傳入他的耳中,就這樣任由淚水打濕了床單,靜靜注視着那些傷痕,心在絞痛,她無法想象這個男人究竟經曆過什麽恐怖的事情,才會在他後背造成這幅模樣,但她至少明白,那過程定會驚心動魄,又兇險後怕。
每一道疤痕都像似在張牙舞爪,述說着屬于自己的故事,這一生都會陪伴這個男人走到最後,這是她從小到大見過最爲觸目驚心的後背,越看越覺得這個男人孤獨,也有一點并不屬于他這個年齡的滄桑。
隻剩下最後一點的時候,癞蛤蟆惡狠狠的吸上一口,直到海綿散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才依依不舍的把那煙頭給扔掉,唐輕語急忙的擦拭淚水,不想讓他發現,故作鎮定的露出略顯苦澀的笑容凝視他。
吸了根煙後,重新回到被窩抱着唐輕語在疲憊中睡去,從頭到尾,他都知道這個傻得單純的女孩在偷偷爲他流淚,卻沒有想要向她解釋,開心的事情可以與其分享,這種傷心之事,還是不說爲好,不然這個把她第一次交給自己的女人又要心疼了。
唐輕語最後也經不住突襲而來的困意,在迷糊中睡了過去。
當晨曦灑落大地,忙于奔前程的打工族急忙去上班的時候,雄性大發的癞蛤蟆再次與唐輕語來了一場天雷頭動地火的污穢之事,讓得梅開二度的唐輕語不得不求饒,但嘗過甜頭的蛤蟆兄怎能就是罷休,直到發洩完才停了下來。
而此時,唐輕語已經累得癱軟在上,滿臉盡是春情,幸福卻無力的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還摻雜些許餘悸,初經人事的她怎麽經得住獸性大發的癞蛤蟆猛烈的橫沖直撞。
等他洗完澡,做好早點給癱軟在床的唐輕語端到床頭櫃,再輕吻告别被自己折騰的甚是可憐的女孩時,瘋狂了一夜的林瑤還沒有回來,他很興慶,如果那女妖趕巧的碰到他,定會痛聲大罵癞蛤蟆是個畜生,而且是豬狗不如的那種,甚至會有更加難堪入耳的話都會從其嘴裏蹦出。
望着那道并不雄偉反而略顯消瘦的身影,她突然感到那是無比的偉岸,滿臉春光盎然的露出幸福笑容,當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眼中時,一股疲憊的倦意襲來,輕翻下身,下體卻像還未痊愈的傷口,一陣陣疼痛湧入大腦,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妄動,保持着側身悠悠睡去,嘴角依舊露出幸福笑容。
癞蛤蟆很高興,這次,他依然踢着一路的小石子,不過兩腮不再是愁眉苦臉,烏雲密布,而是一種異常嘚瑟的笑容,邊走邊跳的把腳底下的小石子踢飛出老遠,嘴裏還哼着唱華門的經典京劇。
這一幕頓時引來了無數異常的眼光,但癞蛤蟆卻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完全不在乎别人投遞過來的鄙夷,對他這種我行我素的行爲,旁人隻能在心裏暗恨,别人快樂并沒有礙到他們,隻不過他們心裏有着鬼祟,不想看到别人過得比自己快樂,這是亘古不變的真谛。
剛回到出租房樓下,便看到陳慶樓與陳大爺相對而坐,氣氛有點劍拔弩張,哼着京劇緩步走近,看到的棋局,讓癞蛤蟆大跌眼鏡,同時心裏也不由的爲陳慶樓默哀。
手持紅棋的陳慶樓這一方,在整個棋盤裏,僅剩下寥寥無幾,一個卒,一個象,一個炮,還有一個士,以及決定全盤的一個帥,便沒了,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也不爲過,而陳大爺持的黑棋,卻截然相反,卒僅僅被吃掉兩個,還有一個橫沖直撞的車,一個飛天的炮,一個象,兩匹馬,可謂是雄赳赳,氣昂昂,不用費勁腦子都能看出,這盤,陳慶樓輸的連褲子都不剩。
觀看這棋局,癞蛤蟆剩下的隻有無盡的歎息,其他的,真不知道怎樣表達,不過想想也是,一個意淫了象棋差不多有一輩子的人,不管實力再不濟,也不是陳慶樓這種貨色可以比拟。
雖然一直以來自黑棋藝不精的癞蛤蟆或許在别人眼中,棋藝精湛,但對陳大爺這等堪比大國手的人來說,依舊兵敗如山倒,沒有任何懸念,雖然其中會有一兩局戾氣沖天,最後的下場沒有二樣,那就是輸,不過不會像陳慶樓這般輸的如此徹底,如此幹淨。
“這棋比我還臭,唉…一代天師就此隕落了。”二十多年,終于嘗過鮮,知道所謂葷味道的蛤蟆兄心情相當不錯,看着那快要慘敗的棋局,搖着頭取笑陳慶樓的棋藝不佳。
“吓死寶寶了,我以爲是鬼呢,你走路有點聲音好不好?”正在緊皺眉宇想招數的陳慶樓幽怨的轉過頭,瞪了一下春風得意的蛤蟆兄拍着胸膛一副怕怕的模樣說道。
但怎麽看,都不覺得可愛,與萌就更加無緣了,除了猥瑣,還是猥瑣,沒有别的形容詞可以用。
“那是你心思在這,換作平常,你早就嗷嗷叫了。”癞蛤蟆雖然早就見識他的無恥,所以對他的撒潑隻能表示無奈,陳慶樓卻不這樣想,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忙起身,一把按住癞蛤蟆坐在他位置上,滿臉委屈哭喪的說道“幫我把他的銳氣殺殺,我都被他虐得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可沒那本事,我不丢盔卸甲,落荒而逃就已經算是阿彌陀佛了。”癞蛤蟆可不敢在陳大爺面前妄自菲薄,從認識陳大爺開始到現在,都不知輸了多少次了,他都不好意思說出來,怕沒臉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