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陳鋒驟然踏出步伐,眼神頃刻間變得無比犀利的盯住前方倆人,拳頭陡然緊握,似乎對方隻要有動作,他會立馬做出淩厲反擊。
就連以着旁觀者身份在觀看的陳慶樓也不例外,提起手中的啤酒狠狠的往嘴裏灌下,頓時半瓶的酒就見底,神清氣爽的打個酒嗝,目不斜視的凝望着眼前那道妙曼身軀,嘴裏不時的咽着,不知是在回味那酒味還是垂涎着那道s型的身材。
端莊優雅的女子修養就算再好,也難于忍受一個趕在時代前沿的男子那種火辣的神色,如果僅僅是帶着一絲垂涎,那倒沒有什麽問題,關鍵是這家夥一副漢奸的模樣也就算了,竟然毫無忌憚的用那猥瑣眼神盯着她看,感覺就像是沒有穿衣服般站在他對面,不覺間雞皮疙瘩在全身遍布,一股怒氣更是悄然迸發。
“我好看嗎?”原本秀麗端莊的模樣,在她咬着牙齒生氣的那一刻,顯得更加妩媚誘人,陳慶樓在這一刻顯得有些癡呆了,下意識的輕‘嗯’一聲,眼前這女子在不知不覺中在他腦海裏多出一個形容詞,那就是溫婉娴淑,嬌貴可愛,有種鄰家女孩初成長的意思。
如果知道現在陳慶樓内心的想法,估計再有修養内涵,都會徹底暴走,不過哪怕陳慶樓沒有說出來,單憑着他那聲‘嗯’,他就已經被她犯了死刑。
趙平暴躁的脾氣在這一刻顯得更加明前,鐵君櫻的漂亮在他們圈内那是公認的,而他更是不留餘力的想要把其給征服,奈何對方卻始終與他保持着朋友關系,沒能徹底拿下這座無比艱難的碉堡,而今這個比乞丐更像乞丐,比漢奸更像漢奸的家夥竟然膽敢玷污他的女神,爆吼了一聲,便沖殺向陳慶樓。
看着來勢洶洶的趙平,陳慶樓有些後悔了,革命尚未成功,難道就這麽士卒身先死嗎?更何況,自己也不想革那個美女啊,隻不過是稱贊一下對面的美貌而已,難道這也有錯不成,但不管如何,已經容不得他多想片刻,眨眼功夫,趙平的拳頭已經來到近前。
看着陳慶樓那消瘦的身闆骨,再相比較趙平那粗壯魁梧的身材,陳鋒還真的很擔心他會不會被對方一拳給砸死,但很快了,他不得不欣賞起其弱小的身材之下,所帶着的靈敏之度,隻見陳慶樓後腳猛然蹬地,以一種難于想象的側轉難度躲過了那充滿着暴力的拳頭。
略顯有些驚訝的同時,趙平并沒有因此而放過他,豁然轉身,又是一輪猛烈攻擊,卻依舊被陳慶樓以那詭異的步伐給避過,對此,陳慶樓很自豪,還很挑釁的沖陳鋒抛了個眼色,但在這空擋之中,得意忘形的他身軀猛然倒退幾米遠,一陣劇烈疼痛從胸口上傳來。
趙平露出一絲鄙夷之色,又是緊殺而上,完全不給陳慶樓任何喘氣的機會,緊接着,一腳兇殘的力道把陳慶樓給踹成了個狗吃屎的模樣,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地上不斷痛苦呻吟。
而蕭童在此時也向癞蛤蟆發起了攻擊,趙平同樣加入戰鬥中,他不是不想狠狠的蹂躏陳慶樓,但眼前古風完全被癞蛤蟆用腳踩在地上,一定要以最殘酷的手段給予他最緻命的打擊,不然還真的以爲在霞門這個地方,他一個鄉下來的,真的可以目中無人,在他們那個圈子中,更會是一個傳得沸沸揚揚的笑容。
剛才他已經見識到了趙平的水準,雖然不能和古風相比較,殺傷力也是毋容置疑,更何況還有一個沉穩如山的蕭童,哪怕他再有自信,在此刻,也不敢有絲毫托大,否則,定會出現難于想象的局面。
陳鋒怎麽能讓自己的兄弟獨自面對,一個健步就往上沖去,四人頓時鬥得天昏地暗,如此驚心動魄的戰鬥,陳鋒從未遇見,他身手固然不錯,但還是和蕭童他們有着巨大的差異,沒過多久,他渾身已然布滿淤青。
竟然如此,對方同樣也不好受,趙平感覺到胸中怒火已經快要到頭頂了,這家夥雖然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他這種死纏爛打,毫無章法的野路子,實在是讓人惡心。
“阿峰,你退下,我會會這霞門公子哥。”癞蛤蟆瞥了眼用手輕柔着紅腫的臉頰,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而後沉聲的說道。
“蛤蟆…那你小心點。”陳鋒有點急了,想要勸說,但看到癞蛤蟆毫無畏懼的擺擺手,隻能無奈的退到一旁,目光緊緊的盯住前方,隻要出現不妥的情況,他立馬出手援助。
“你固然厲害,但如今面對我二人,保準你有來無回。”趙平感覺到被鄙視了,這家夥竟然想要以一挑二,這是他所不能接受的,冷哼一聲,率先沖向癞蛤蟆而去。
癞蛤蟆拳頭陡然展開手掌如刀,一個快速側躲開趙平的攻擊,掌刀也在一瞬間劈向其的頸部,毫無懸念的劈中,一聲清脆的骨骼響聲從他身上傳出,這還不止,整個人也被癞蛤蟆狠狠的踢飛到了牆角處,痛苦的慘叫一聲,心中又驚又怒。
蕭童沒有想到趙平竟然會如此之快就倒下了,雖然他實力并不怎樣,但經常健身的他,敏捷度和力度可不是蓋的,卻沒有想到這麽一個照面就已經徹底敗落。
轉眼看向癞蛤蟆的神情很是淡定,似乎其中還摻雜着一絲的蔑視,這種蔑視讓人看了甚是不舒服,的确,癞蛤蟆對這些家夥很輕視,既然生在富貴之家,與生俱來擁有着無數人夢寐以求的豐富資源,就要好好的利用,不要依仗權勢帶給自己的東西,胡亂揮霍。
蕭童内心感到有些可笑,又有些憤怒,既然被一個在酒吧做服務員的外鄉人給蔑視了,“朋友,除非你擁有通天手段,不然今日之因,他日之果,你咽不下。”語畢,身體微弓,後蹬左腿,沖向癞蛤蟆。
手法變化無常,剛勁有力,洪亮如鍾的爆吼聲在出拳的頃刻間迸發而出,饒是癞蛤蟆都略顯吃驚,想不到這位竟然修得南派洪拳,真是出乎意料,雖然并不得精髓,卻也發揮出洪拳獨有的特點。
北派拳勢舒展,招式清晰,四平大馬,扁側進擊,閃展靈活,發勁含蓄,拳勢威猛,剛勁有力;而南派洪拳要求形、意、氣、力、聲高度統一,主張以力服人,以威取勝,硬打直上,勁透過身,剛勁有力。
就算他洪拳造地略有成就,依然被癞蛤蟆盡數破解,最終如同趙平他們身受重傷,不過癞蛤蟆也好不到哪去,至少也挨到了蕭童以剛勁兇猛的沖拳、橋手等重擊。
到了目前,張彪已經被這觸目驚心的打鬥給吓得渾身直冒冷汗,看向癞蛤蟆的眼神不由的帶了些許畏懼,轉頭望向自己的表哥古風,更是後怕不已。
“癞蛤蟆,納命來。”得到足夠休息的古風完全不顧身體上的傷痕,站起來的那瞬間,爆吼的殺向癞蛤蟆,那眼珠都充滿了血絲,可見他有多麽渴望把癞蛤蟆斃于手中。
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意,順手一搭,四兩撥千斤黏着古風的手臂把其給推出去,仿佛不用再刻意蓄力,手腕靈巧得驚人,以此同時,癞蛤蟆騰空而起,一個後腳蹬在了其後背上,古風整個人就被蹬到了過道牆壁上。
在其轉身想要站起來的時候,癞蛤蟆迅速上前,一腳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頗有種居高臨下的氣勢調侃道“你的嚣張跋扈呢?你的自傲都到哪去了?做人不要過分,就算你身份再高貴,再有權勢,也不是你拼來的,你憑什麽扯虎皮?”
“朋友,既然你已經出氣了,給我個面子,就此結束,怎樣?”鐵櫻已經不能再裝笃定,連忙走到癞蛤蟆近前,陰沉着臉頰說道。
“結束?看他那惡毒眼神,像似想要就此結束的樣子嗎?不過沒關系,想要日後對付我,明着來就是了,我癞蛤蟆不懼,如果想要玩陰得,也可以,但是,連帶無辜的人,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哪怕你們在霞門勢力通天,我都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癞蛤蟆也不是那麽愣頭青,适可而止也就差不多了。
至少通過這個事情可以明确的告訴他們,我,癞蛤蟆雖然來自你們鄙視的鄉下之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麽軟柿子,任憑你們這些所謂的豪門貴少任意拿捏揉搓。
見到癞蛤蟆把腳提開,鐵櫻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同時也不禁苦笑,按照古風這性格,想不報複那絕對癡心妄想,不把今晚的面子給拿回來,那是決不罷休的,但對方也不是善茬,不過目前,主要的則是帶古風幾人去醫院療傷,不然說不定會留下隐患,而且保守估計,按照古風的傷勢,至少也要在醫院躺上個把月,傷勢才徹底痊愈。
“張彪,還愣着嗝屁啊,還不把他們送到醫院去。”鐵櫻轉頭望向張彪,見他驚慌失措的站在那裏,心中的怒火不由冒出,但富有修養的她隻是陰沉的輕喝,并沒有暴跳如雷,說到底,還是從大家族裏出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