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上幾壺靈酒來!”找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任天看了眼一名酒樓小厮說道。
這些酒樓小厮大多數是普通人,但爲了在這昆侖修真界圖個生存,一般什麽下賤的粗活都是讓沒有靈根的凡人幹的。
“這位小哥,别破費了,要一壺就得了,像這聚仙樓裏的靈酒特别貴!”任雲龍提醒了聲,他可是知道這聚仙樓光是一壺最次的靈酒都要數枚靈石。
“這算破什麽費,隻不過是小錢而已。”任天看了眼任雲龍,他心中隻覺得好笑。
要是眼前任雲龍是任新村族人的話,那起碼任雲龍是他叔叔輩的人,被一個叔叔輩的人叫成小哥,那他不是和他父親是一輩人了?
瞧見身旁那酒樓小厮并沒有出去拿酒來,任天恍然大悟,假裝從衣袖中取出儲物袋的模樣,實際是從納戒中取出一個儲物袋。
雖說眼前這小厮是普通人,看不出他到底是如何取東西,但爲了防止萬一自己納戒再次暴漏,自己也隻好小心點。
從儲物袋中取出幾十枚靈石,這些靈石大多數是拇指大小,幾十枚放在桌上也不是很多。
“拿去看看能拿幾壺靈酒,要是有剩下的靈器就給你當小費了!”任天指着桌上的靈石,特别豪氣的說道。
小厮雙眼驟然閃過金光,連忙用雙手捧着靈石,連連道謝道:“謝謝仙師,小的馬上給仙師拿靈酒過來!”
望着小厮興奮不已的離開,任雲龍用一種出乎意外的目光看向任天,之前任天用一枚靈石購買他敷外傷的藥材,他一看也知道任天屬于散修一類的修士,身上的靈石一定不會多。
要知道就算是他在洛陽城混了這麽久,全身上下也超不過十枚靈石之多。
可是能一下拿出幾十枚靈石喝酒的修士會是普通的散修嗎?
“老弟,你居然用這麽多靈石用來喝酒,實在是……”任雲龍也不僑情,既然别人這麽熱情請自己喝酒,他隻是搖搖頭歎息,用這麽多靈石喝酒太浪費了。
隻是當他想說浪費時,瞧見任天的模樣,他就欲言又止了,連請客的人都沒爲那幾十枚靈石皺過一次眉,他這個客人着什麽急啊。
“老哥,這些靈石我還不妨在眼裏....”任天輕笑出聲,剛好詢問任雲龍知不知道地球的事時,忽然,一道很隐匿的神識探了進來。
他眉頭一皺,看向剛上樓的一名青年,這名青年身穿華麗青衣長袍,面目清秀。
“凝氣期七層?”任天感受着這青年的修爲,之前的神識恐怕是這青年的試探。
隻是爲什麽這青年要這麽做?難道發現了他的身份?
另一邊,青年收到任管事的命令,一路跟随任天進到這聚仙樓中,爲了能聽到任天和任雲東的談話,他幹脆來到二樓中。
隻是沒想到剛用神識探出,就被任天發現了,他相當的吃驚,要知道他修煉的法決和其他任家子弟不一樣,别人修煉的是攻擊的法決,而他卻是隐匿潛伏。
爲了能很好的潛伏偷聽不被别人發現,他還修煉了一門隐匿神識的法門,就算是族中凝氣期十二層的修士都未必發現得了,可眼前的黑衣鬥笠卻發現了。
難道眼前的黑衣人修爲有築基期境界不成?
不對,要是築基期修士沒理由會藏頭露尾,一定是這黑衣人修煉了某種法門才會發現自己的神識。
青年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在離任天不遠處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
“老弟,你怎麽了?”見任天緊縮眉頭看向剛上來的青年,任雲龍不解道。
“沒事!”任天搖搖頭,他忽然一個念頭在腦中閃過,恐怕剛上來的青年爲的不是他,而是任雲龍!
之前他和任雲龍交易時,突然冒出一個任管事,一上來就要靈石,這未免也太蹊跷了。
而現在剛請任雲龍喝頓酒,又來一個神秘青年,還會一種能将神識壓下來,又能隐藏的法決。
恐怕他們的目地隻有一個,那就是監視任雲龍。
可他們爲什麽要這麽做?
任天有些想不通,自己要想弄清楚這件事隻有從任雲龍口中得出。
就在這時,之前那小厮端着三壺靈酒來到任天桌旁,谄媚的說道:“仙師,你的酒上來了!”
“嗯!”任天點點頭,看了眼小厮,說道:“要是我想将這酒帶回去喝,不知貴酒樓允許不?”
像這些大酒樓沒幾個修士駐陣恐怕是不可能的。
“仙師以付了靈石,當然行!”小厮卑躬屈膝道。
“那行!”任天站起身,衣袍一甩,将那三壺靈酒收入納戒中,随後看向任雲龍輕笑道:“老哥,小弟覺得我兩換處地方飲酒可行?”
任雲龍也瞧得出任天之前的神情,恐怕這裏面有事,他附和道:“行,老弟說去哪就去哪?”
随後任天二人朝着一樓走下,之前那青年見狀,連忙站起身,緊随其後。
……
任天腳步很快,任雲龍不得不加快腳步緊随其後。
任雲龍很想詢問發生了什麽事,隻是任天腳步走得非常快,就算他施展疾風術也追不上。
雖說他不清楚有什麽不對勁,但之前和任天交談中,他不知爲何對任天有種親切的感覺,這也導緻他莫名其妙的跟着任天。
在街道上拐了幾個巷口,人影越來越少,直到最後看不到人影後,任天腳步猛地停下。
“老弟,怎麽回事?”任雲龍見任天腳步停下,這才問道。
“等一下在和老哥解釋!”
話落,任天面色陰沉,單手掐決,随即手指輕歎,一團火球激射了過去。
“糟糕!”在屋檐之上,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
望着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青年爲了躲避火球,從屋檐跳了下來,任天聲音冷冷道:“說,是誰派你來跟蹤我的,别和我說什麽路過之類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