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瞧瞧,過來瞧瞧,這裏有各種低級靈草,各種妖獸材料!”
“出售一級妖獸霸王虎頭骨,這霸王虎頭骨可是制作法器的最好材料!”
“進入血禁森林必不可少的治療靈丹,一粒活血丹隻需十枚靈石”
兩旁的叫賣聲絡繹不絕的傳送任天耳中,任天心中不禁感歎,人類如果還是人類,不管是修士還是普通人。
“不過自己到是可以看看這裏有沒有複靈草?”
任天想到這點,神識一探,可就是神識探出的一霎那,他發現周圍修士的目光齊齊看向自己,弄得他倒是不好意思起來。
“小兄弟,第一次進城吧?”忽地一個粗犷的男音,說道:“在這城池内是不能使用神識的,一旦使用神識會被持法隊抓起來,輕點要罰款,重的話小命都不保。”
聞言,任天連忙将神識收起,他掃視一眼周圍那些修士,那些修士頓時覺得沒好戲看了,紛紛恢複之前的叫賣聲。
他看向之前提醒自己的中年修士,拱拱手道。:“多謝這位大哥提醒!”
這條道上這麽多修士,卻隻有一人提醒他,其他修士卻在那裏看好戲,等他被洛仙城的持法隊抓,這真是人心不古啊!
“小事而已!”中年修士緩緩搖搖頭,道。
任天走上前幾步,看了眼中年修士的攤位擺放着一些藥草,這些藥草和靈草有區别,靈草可以煉丹,而藥草最多隻能給修士敷傷口。
其實并不是所有修士都買得起類是活血丹這種恢複傷勢的靈丹,所以還是會有一些修士購買藥草療傷的。
“小兄弟,是想買藥草嗎?”中年修士發現任天盯着他的攤位,問道。
“這...”任天剛要搖頭,可瞧見中年修士是凝氣期五層,眉頭緊皺,這中年修士身穿十分樸素,有些衣角還打了補丁,這怎麽會是一個修士該有的打扮?
算了,反正他也不缺靈石,這些藥草全買下來也用不上多少靈石,就算是幫幫這中年修士,答謝之前出口提醒之恩。
任天點點頭,“這藥草我全要了,你算算需要多少靈石?”
“好好好,這些藥草也不貴,才一枚靈石!”中年修士心中一喜,這些藥草已經擺放了有段時間,要是再賣不出去的話,恐怕這些藥草就要壞了,要是這樣的話,他又要重新去尋找藥草。
“嗯!”任天點頭,将手伸入口袋,假裝是掏靈石,其實是從納戒取出靈石。
要是直接從納戒中取出靈石的話,恐怕這周圍的修士都會發現,經過被數百名修士追殺,現在任天懂得什麽叫錢财真的不可露眼。
将手中的靈石交給中年修士,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突兀的傳來。
“呦,生意不錯嘛?”
中年修士一瞧來人,臉色一變,随後讨好道:“原來是任管事啊!”
任管事?
任天看向忽然出現的肥胖中年人,這肥胖中年人應該就是四大家族中任家的管事,隻見這肥胖中年人傲慢的看了眼他一眼,伸了伸手,對中年修士道:
“錢拿來?”
任天眉頭一皺,這任家管事也太倨傲了吧。
那中年修士有些不忍的握緊手中的靈石,最後咬咬牙,将手中的靈石遞給任管事。
“任雲龍算你識相,記得你還欠我一百個靈石!”肥胖中年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靈石,眉開眼笑的離開。
中年修士聞言,拳頭緊握,銀牙咬得咯咯作響,可就是不敢發作。
“任雲龍?這名字怎麽好像在哪裏聽過?而且也是姓任?”忽地任天雙眼猛地一睜,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着任元龍。
他記得在來昆侖修真界時,任戰和任遠東曾經交代過他,要是有機會來任家主城時,看望一下當年西脈進入主家的那些天才修士,而任雲龍就是當中的一人。
隻是爲什麽明明加入主家了還這麽落魄?
任雲龍将地上攤子收了起來,歎息搖搖頭,站起身,準備要離開。
“等等!”任天連忙叫住任雲龍,他想要确認眼前的任雲龍到底是不是任新村族人?
“哦,小兄弟有何事?”因爲任天将藥草全部買走,任雲龍對任天的印象還不錯。
任天看了看這街道上有不少修士,他腦子一動,輕笑道:“爲了感謝大哥剛才提醒之恩,小弟想請大哥喝酒如何?”
“算了,隻不過是件小事,不必勞煩老弟破費了?”任雲龍搖搖頭道。
聞言,任天對任雲龍好感頓生,覺得眼前之人并沒有那些修士笑臉藏刀的一面,是一個不錯的人。
“那怎麽行?老哥,我瞧你是好人,小弟也不差那幾枚靈石!走,這頓酒小弟請了。”任天不等任雲龍說話,就拉着任雲龍往前走。
等任天二人離開,在一處拐角的巷口,探出一個頭,望着任天的背影,這人正是之前那名肥胖中年人任管事,隻見他沉聲問道:
“那鬥笠黑衣人和任雲龍什麽關系?”
“任爺,小的不清楚!小的之前一直跟着任元龍也沒發現他和這黑衣人有過來往?”任管事身後的青年卑躬屈膝道。
肥胖中年人縮緊眉頭,喃喃道:“難道那幫人有什麽密謀不成?”
“任爺,他們就那幾個人,有什麽好密謀的,就算密謀什麽,咱們任家也未必會怕他們?”青年不解道。
“你懂個屁,你知道他們所在的地方靈氣有多貧瘠嗎?在那種靈氣貧瘠的地方,他們都能修煉到凝氣期七八層,要是換做你,恐怕連凝氣期二層也突破不了!”
青年被罵得不敢說話,他低着頭,喃喃道:“也不知道他們怎麽修煉的?那荒野之地明明靈氣那麽稀薄,他們還是能修煉到凝氣期七八層?”
“哼,你雖也是任家子弟,但有很多事并不知道?當年任家主家可是有不下于三十幾名築基修士,就算是當年三大家族,以及我等先祖聯合在一起也是損失慘重,才将那任家從這修真界移除了。”
任管事面色一沉,又看向青年道:“你去偷聽一下他們說什麽?”
“是!”青年立馬點頭,一個閃身消失在任管事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