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剛才還在萬蛇沼澤中,怎麽眨眼的功夫就到了這大草原了?”
任天揉了揉雙眼,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扭頭望向一旁高大的噬天莽,疑惑道:“這裏就是你想帶我來的地方?”
噬天莽看了眼任天,點點頭。
“可是這裏到底是哪裏啊?”任天掃視那無邊無際的草原,喉嚨咽了咽問道。
噬天莽仿佛蛇信子伸出,朝着任天的額頭點了點,仿佛在告訴任天一件事。
“我額頭有什麽?”任天摸了摸額頭,也沒發現什麽啊!
噬天莽搖搖頭,點了點任天的額頭,再指了指自己的瞳孔。
“額頭?眼睛?”任天低頭想了想,随即全身一震,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噬天莽,驚訝道:“你怎麽知道我額頭有天眼?”
噬天莽很是高興任天聽明白了,連連點頭。
任天看了眼這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雖然他不清楚噬天莽爲何知道他有天眼,但天眼的用處是破除一切陣法禁制,也就是說眼前這片大草原極有可能是陣法或者禁制的一種?
他嘴中輕動,連忙默念法決,片刻後,一聲輕喝,“天眼,開!”
額頭上蓦然睜開一隻眼眸,眼眸灰冷,透着一股死氣。
任天掃視了眼這片大草原,自己雙眼看到的還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而額頭的眼眸看到的卻是一個灰暗的大廳,大廳寬敞無比,足有方圓上百裏。
不但如此,這個大廳将他的神識壓制下來,讓他無法釋放一絲一毫的神識。
噬天莽瞧見任天額頭上的天眼時,瞳孔中露出一絲懷念之意,很有人性般的眯起了雙瞳,仿佛是在回憶。
“我可以破快這禁制嗎?”任天扭頭道。
“嘶嘶”噬天莽睜眼雙瞳,吐着蛇信子,點點頭。
見噬天莽沒意見,任天大喝一聲,“我給破!”
額頭上那隻眼眸猛地一睜,一道白芒激射了出來。白芒一出,周圍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扭曲成團,仿佛被白芒吸走了一般。
望着寬敞無比又空蕩蕩的大廳,讓任天有些納悶了,這大廳灰暗的氣氛,有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但他很肯定這裏很有可能是在萬蛇沼澤下面。
腦中忽然記起關于萬蛇沼澤的一個謠傳,說這裏隐藏着一個驚天的寶藏,不會就是這裏吧?
就在這時,噬天莽望着任天吐了吐蛇信子,發出“嘶嘶”聲,随後朝着前方爬行了過去。
任天知道這頭噬天莽要帶他去一個地方,或許這頭噬天莽有什麽秘密要告訴他,隻能用這種方式告訴他。
緩步前行,很快,任天和噬天莽來到一面牆壁前,噬天莽伸出蛇信子指向牆壁上一個似劍的印迹。
“這是?”望着眼前的那似劍的印迹,任天緊皺眉頭,難道這個印迹是開啓這面牆壁的鑰匙?
湊前瞧了幾眼,感覺這印記有些熟悉,忽然,他想起那件青銅小劍,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腦袋,神識探入納戒中,将青銅小劍取了出來。
“還真一模一樣!”任天驚呆了,自己手上的青銅小劍居然和牆上那印迹一樣大小。
怎麽回事?
他記得這青銅小劍以及額頭上的天眼都來至天眼宗那位青袍中年人,可那是在地球獲得的,怎麽這裏會有青銅小劍印迹?而且更可疑的是噬天莽是怎麽知道他額頭有天眼的!?
任天看了眼噬天莽,發現噬天莽示意他将青銅小劍放入牆壁上那個劍槽内。
“算了,可能裏面有什麽寶物不成?”他深吸口氣,将青銅小劍對準牆壁上的劍槽放了下去。
“隆隆隆”剛将青銅小劍放入劍槽中,牆壁發出劇烈的聲響,緩緩的往上升。
眼前頓時出現一條容納兩人的通道,任天愣了愣,忽然,聽到一旁的噬天莽發出“嘶嘶”聲。
扭頭對上噬天莽的目光,隻見它不斷朝通道看去,仿佛是讓自己進去般,任天疑惑道:“你是叫我自己進去?”
噬天莽吐着蛇信子,點頭。
任天沉思片刻,噬天莽知道他有天眼,又知道青銅小劍,心中暗暗懷疑,之前是不是他動用青銅小劍,噬天莽才會對他這麽親近?
他再次看向眼前的通道,心中疑惑頓生,這處地方難道是天眼宗某位前輩的洞府?
忽然,背後被某種濕答答又有些柔軟的東西推了推,任天望向噬天莽,隻見噬天莽用它的蛇信子将他往通道推。
“好了好了,我進去還不行嗎?”任天苦笑搖搖頭,朝着通道走了進去。
雖然不清楚通道内有什麽東西,但瞧剛才噬天莽有些興奮的模樣,仿佛是等待很久般。
這是一條很長通道,通道很安靜,腳步行走的“哒哒”聲在這條通道回蕩着,任天緩步往前走,他感覺自己好像在通道内轉圈一樣,老走不到前頭。
“難道這也是一個陣法禁制?”
可任天用天眼看了看通道,這條通道沒有任何陣法禁制的光暈,這就是一條很普通的通道。使用神識也無法在這條通道起一絲半點的作用,這下他徹底納悶了。
不知走了多久,任天實在耐不住心中的煩躁,心裏一狠,管它這條通道到底有沒有危險,跑完在說!
他連忙施展禦風術朝着前面疾馳而去。
接下來的事情,任天震驚了,他發現不管他怎麽跑就是跑不到盡頭,難道這通道真有這麽長?
他腳步一停,駐足不前,心裏沉思着:“自己要不要放棄?都不知道這條通道有多長?”
“不行,自己不能放棄。這裏面一定有秘密,而且還是關于天眼宗的秘密,自己雖說不是天眼宗的弟子,但是青銅小劍幾次救了自己命,而青銅小劍屬于天眼宗,這也算是天眼宗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所以自己不能放棄!”
任天目光堅定,他有一點不好,那就是認定的事情就算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