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任天瘋狂的樹枝之上跳躍着,速度極快的往前沖去,身上的白衣長袍早已被大雨打濕了。他一抹臉上的雨水,扭頭望向身後緊随而來的噬天莽,這頭噬天莽暗淡的鱗甲,醜陋的頭顱在這忽明忽暗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恐怖。
“草你大爺的,追了哥們好幾天了,怎麽還沒放棄啊!”任天雙眼通紅,破口大罵了一句,他都在這樹林中跑了整整四天,可這頭噬天莽也追了自己整整四天。
“吼!!”噬天莽摧枯拉朽般的碾壓一切擋在前頭的樹木,朝着任天憤怒的咆哮一聲,聲音比天空的雷鳴之聲還要巨大,電光一閃一閃的,讓夜晚中的噬天莽威勢十足。
“卧槽,這是吃定自己的節奏啊!”任天憤怒了,在這四天的亡命狂奔中,他知道這頭噬天莽很有靈性,也聽得懂自己在說什麽?
就算他怎麽破口大罵,怎麽哀求,怎麽讨好,這頭噬天莽一律用兇狠的咆哮聲回複自己,仿佛是在說:小子,老子吃定你了。
難道自己才來昆侖修真界就要被這頭噬天莽活吞了?
不行?
自己不能就這麽死了,重傷昏迷的父親還等自己救,他還要将任新村所有族人帶回昆侖修真界,自己不能就這麽死了!
從納戒中取出一顆靈石,吸收靈氣,任天已經不清楚這是他第幾次這麽做了,但爲了能逃命,就算将納戒中所有靈石消耗完又如何?
“賴皮蛇,哥們這塊肉就擺在這裏,有種你就過來吃啊!”吸收完靈石中的靈氣,任天很嚣張說了一句。
“吼!”一聲憤怒咆哮聲傳來,任天不禁一顫,貌似觸怒了這頭噬天蛇了,但他哪管那多,将禦風術施展到極緻朝着前方奔去。
……
洛仙城,又名葬仙之地,相傳在數萬年前,昆侖修真界出沒一頭兇猛的妖獸,此妖獸專門吃人,在短短十數天的時間裏,那頭妖獸吞噬了昆侖修真界十分之九的人類。
就在人類将要滅亡之際,從仙界來了一名戰神,那戰神與那頭兇猛的妖獸大戰數天,可謂是山崩地裂,天塌地陷,整個昆侖修真界在這場大戰中赫然消失了三分之一的陸地。
最後戰神與那妖獸同歸于盡,幸存下來的人類心存對戰神的崇敬,将其屍體埋葬在此地,經過數萬年的流逝,此地也被修士們稱之爲洛仙城。
洛仙城,任家主宅正堂,此刻正堂兩旁分别坐着二十多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年輕的約莫二十左右,年老的快要七八十左右,而正堂中一名雙膝跪低的中年人,中年人額頭漸漸滲出一滴滴汗珠。
“你說的可是真的?”正堂上方高坐着一名中年人,此中年人一身淡藍色長袍,面目威嚴而不失文雅,這人正是四大家族之一的任家族長任平海。
“沒錯!小的親眼所見那名修士手中拿着一件攻擊靈器,身穿一件防禦靈器!”正堂跪地的那中年人連忙稱是,要是任天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認出此人,此人就是欺男霸女的任嚴冬。
坐在右側上首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聲音低沉道:“你可知那修士姓氏名誰?”
任嚴冬想了想,之前木清雲有說過任天兩個字,他連忙說道:“好似叫任天!”
此話一出,整個正堂所有人吃了一驚,有人小聲議論。
“姓任的?該不會是我們族人吧?”
“沒可能,年輕一輩修爲高的,我們族裏确實有幾人,可是這些子弟都沒靈器啊!”
“那該不會是前任”
就在這時,正堂高坐的任平海陰沉着臉,喝斥道:“都給我安靜!!”
等所有人安靜下來,任平海看向跪地的任嚴冬,問道:“按你這麽說,那青年修士能在五六十名修士毫發無損之餘,還擊殺了十幾人之數?”
“沒錯,族長!”任嚴冬恭敬道:“小的猜測那青年修士手上的納戒中不止兩件靈器。”
“我明白了,你可以下去了!”任平海擺了擺手道。
任嚴冬一愣,他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族裏的賞賜,可是瞧見族長威嚴的臉色,他還真不敢親自要賞賜,連忙低聲下氣道:
“是!”
等任嚴冬出了正堂,任平海掃視一眼正堂所有人,所有人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但他身爲一族之主又如何不知他們在想什麽?
“你們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一名相貌堂堂的青年率先說道:“那青年修士既然敢在我任家領地胡非做歹,此人必誅!”
“沒錯,我請求族長立即派人将那名叫任天的修士抓回族中!”一人站起身拱手說道。
不一會兒,兩側的修士紛紛贊同,對他們來說不管任天到底有沒有在任家地界胡非做歹,但身上有重寶那就是罪。
忽然,之前那白發蒼蒼的老者說道:“難道你們就沒有懷疑過那青年修士的身份?”
頓時所有人再次進入一片安靜之中,他們也不是沒想過,一個能擁有數件靈器的青年修士除了當年那主家,恐怕就沒人了。
“大長老,您的意思是他姓任?可是前主家的人不都被我們送到那貧瘠之地了嗎?那裏就算能修煉,境界怎能和那青年修士相比,更何況每二十年,我們都在消耗那前主家的年輕一輩,他們沒可能出現這麽厲害的修士。”
任平海雖貴爲任家之主,可一旦眼前這名白發老者開口說事,那基本沒自己什麽事了。
“我說的不是那被送去貧瘠之地的任家!”大長老面色一沉,道:“我懷疑那姓任的小子可能是數百年前逃脫的主家之人,當年的任家是何等的強大,别說是一兩件靈器,就算是十幾件靈器,在那時的主家也隻不過是半數之多。”
聞言,正堂所有人沉默不語,有人低頭沉思,有的目光閃過貪婪之色。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