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今外面有不下于五六十名修士,就算任天擁有一件靈器那又如何?在這麽多人的圍攻下,也隻不過是垂死掙紮。
雖說任天在危機關頭救了她母女,她很感動,但也隻限于感動,她可不想自己女兒與任天接觸。
第一,任天的來曆實在太詭異了,一個着裝怪異的男人,全身是血的躺在後山樹林之中,可周圍卻沒有一絲半點的打鬥痕迹,那這傷到底如何造成的?
第二,之前她明明查探過任天,根本就發現不了任何靈力波動,而能将靈力徹底隐藏,恐怕不是一般修士能辦到的,那任天又如何要隐匿修爲?
第三,任天手中的靈器,在這昆侖修真界除了那十幾位築基期修士會擁有靈器外,築基期以下能擁有靈器的修士恐怕不超過五指之數,那任天手中的靈器又如何得來的?
剛瞧見任天手中的靈器時,木清雲懷疑過任天是四大家族任家的子弟,而且還是很被任家重視的子弟,可是看到任嚴冬的态度後,她就否決了。
因爲要是任天是任家重視的子弟,任嚴冬沒可能不認識。
既然任天不是任家的子弟,那任天的來曆太詭異了。從之前任天操縱靈器來看,修爲恐怕不低。有修爲、又有靈器,那爲什麽要隐匿自己修爲?
木清雲面色一沉,她腦海忽然閃過一個糟糕的念頭,任天隐匿修士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故意接近她們母女兩人。
一想到任天的目的是她們,她口中楠楠道:“會是他派過來的人嗎?除了那裏過來的人,隻要有點勢力的修士也能擁有一件靈器。”
“娘,你說什麽?”木碗兒在沉思中回過神來,聽見母親模棱兩可的話,不解道。
扭頭望着木碗兒那天真雪亮的明眸,木清雲銀牙輕咬,目光堅定,就算是那人派來的人又怎麽樣?想要從她手中搶走婉兒,就算死她也不會答應。
“沒什麽?婉兒,我們不能在耽誤時間了,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
木清雲連忙牽住木碗兒的手,朝着大堂大門走去。
“娘,我們...”
木碗兒話還沒說完,就被木清雲打斷道:“婉兒,你現在還小,有很多事你還不懂。聽娘的,趕緊離開這裏!”
“可是任天哥哥怎麽辦?”木碗兒低着頭,她也不清楚爲什麽她會這麽關心任天,隻是覺得任天會說很多的故事,還會說笑話,她不想任天這麽就死去。
木清雲歎息口氣,心中後悔不已,都不知道那叫任天的小子給自己女兒喝了什麽迷魂藥,既然讓自己女兒一心記挂他。
“婉兒,你知道剛才爲什麽任天要拿出靈器嗎?他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引開那夥人,既然他有把握引走那夥人,那說明他有能力從那夥人手中逃脫,要是讓他知道他辛苦引開那夥人,而我們還會被抓,那他一定很失望!”木清雲胡謅了番道。
在她心底早認定任天會死在任嚴冬手上,就算是凝氣期大圓滿境界都未必在這麽多修士中逃脫,但爲了讓木碗兒離開,她隻要這麽說。
木碗兒低頭沉思,越想越覺得母親說的對,想起之前任天面對那夥壞人波瀾不驚的模樣,那輕搖雲淡的微笑,小臉不禁微紅起來。
瞧見木碗兒羞紅的模樣,木清雲更加堅定帶着女兒離開這裏,隻要離遠這裏,随着時間慢慢過去,相信自己女兒會忘記那叫任天的小子。
“所以聽娘的話,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裏。不然那些人尋找不到任天,就會回頭找我們,這樣就浪費了任天的一番好意了。”
“嗯!”木婉兒白皙的臉蛋點點頭。
木清雲松了口氣,拉着木碗兒的手朝着大堂右側的内門走去,這裏是離開清雲齋最近的捷徑。
……
在清雲齋後山樹林間,任天一路上施展禦風術疾馳而去,扭頭望着有一段距離的任嚴冬等人,以他全力施展禦風術擺脫身後等人,其實很簡單,但他沒有這麽做,因爲他想試試這些昆侖修真界的修士實力到底如何?
“他娘的,那小子怎麽跑得比我們還快?”
“對啊,難道那小子施展的不是禦風術?”
“還真有可能,那小子連靈器都拿得出,恐怕使用的是比禦風術品級更高的法術。”
“那不是說那小子身上還有其他寶貝??”
此話一出,任嚴冬等人閃過貪婪的目光,全力朝着任天追去,恨不得立即抓住任天,然後拷打一邊,讓任天将所有秘密說出來。
一路在樹林間狂奔,任天看了眼周圍高大的樹林,茂密得連陽光都照射不進來,這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忽然,他腳步一停,身後緊追而來的任嚴冬等人也跟着停下,比較遠的修士還不清楚跑得好好的怎麽就停下來了?
“怎麽停下了?”靠後的修士不解道。
“這位道友,我就在你身邊你問我,我問誰去啊?”身旁那修士無語道。
望着任天的背影,任嚴冬眉頭緊皺,他不清楚任天想要搞什麽花樣,但此刻他這邊的修士有五六十人,就算任天搞什麽花樣,也隻不過是垂死掙紮。
“小子,要是你識相點,将你手中的靈器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命!”
任天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手握九龍寶劍,輕笑出聲道:“别說那麽多廢話,想要我手中的靈器,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拿了!”
任嚴冬身後的修士聞言,不禁哄堂大笑。
“這小子是不是傻了?真以爲自己是築基期前輩啊,一人還想對付我們這麽多人?”
“就是啊,這小子一定是吓唬咱們,大夥可别被他吓到了。”
“哈哈,要是我被他吓到,那我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之前衆人修士還懷疑任天是築基期修士,可瞧見任天隻會在地上跑,紛紛膽子大了不小,要是任天是築基期修士,哪有禦空飛行不用,偏偏用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