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瘦中年人終于動容,于是趕忙退回身去,臉上露出一副惋惜的神色。
“我是學醫的,我來看看。”
乘着這空擋,李兵撒謊順勢插了進去,然後蹲在了女人面前,一股淡雅的清香立馬撲鼻而來,讓他一下子如墜雲端,整個人飄飄然起來。
搖了搖頭,李兵努力讓腦袋清醒了些,這才裝模作樣的抓住女人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然後食指中指搭上那潔白的皓腕,專心的号起脈來。
周圍的人看他手法像模像樣,也就安靜下來,再也沒有“正義之士”出來阻撓。
李兵裝模作樣的号了一下脈,然後伸手掀起女人的秀發,一張棱角分明的俏臉暴露了出來,隻見她那纖細的柳眉微微皺起,像是在訴說着什麽苦楚,如詩如畫,一雙美目微閉,長長的睫毛微微律動,凄然迷離,小嘴精緻小巧,雖然缺乏血色,但因爲身體的不适而微微撅着,似乎在索取什麽,撩人心弦。
李兵一下子看得呆了,周圍也幾乎變得落針可聞。
女人有着一張堪稱完美的臉蛋,甚至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若真要找缺憾,那就是面色太過憔悴。
李兵不懂醫術,但女人地上的字可寫得分明,之所以暈過去,肯定是因爲長時間未進食,營養不足,大腦缺氧所緻。
“明明身前這麽多錢,怎麽會餓暈呢?”
李兵百思不得其解。
“估計是太餓了才想着沿街乞讨,可一坐下去就再也沒力氣站起來了。”
李兵如此猜測着,想到女人情況危急,他也沒再糾結這點。
“她患有艾滋病,十分危險,必須立馬送醫院。”
李兵眼珠子轉了一下,然後吓死人不償命的道,周圍的人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臉上帶着驚恐之色,而這正是他要的結果。
李兵不得不小心,這世道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那種憤青,搞不好忽然跳出來一個,将自己當做圖謀不軌的色~狼,按住一頓暴搓,當然這事小,耽擱了時間,這已經奄奄一息的女人要是一口氣上不來,那就真是悲劇了。
李兵說完,也不再顧慮什麽,蹲下身來,一把将女人抱起,溫香軟玉在懷,他也顧不得體味,三兩步蹿到街邊,伸手攔住一輛的士,着急忙慌的上了車,留下一群暗暗伸着大拇指的路人。
在李兵的催促下,僅僅幾分鍾不到,出租車就到了他的出租房,在司機蔑視的眼光中,他隻能尴尬的撂下一句:“我朋友喝醉了。”
将女人抱進屋裏,李兵趕忙掐了掐她的人中,好半天,才見她幽幽的睜開一雙美眸,黑白分明,純淨如琉璃,隻是有些呆滞。
女人張着蒼白的小嘴,卻始終發不出任何聲音,也不知道要說什麽,臉上卻露出淡淡的渴~求。
李兵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急忙轉身找來碗倒了些水,拿起熱水瓶的蓋子,左右倒騰片刻,待溫度降了下來,才拿過去喂女人,也并沒有往裏面加什麽,虛不受補這個道理他怎麽會不明白。
久旱逢甘霖,即便是清淡無味的白開水,女人也如嗷嗷待哺的孩童,喝得津津有味,不過她意識模糊,也沒個準頭,那柔軟的小嘴一個不小心就吮~吸到了李兵的手指。
李兵表情一僵,隻覺得一股電流從手指蔓延開來,于是渾身一顫,碗裏的水立馬撒下,淋在女人那飽~滿的酥~胸前,于是慌亂的伸手去擦拭,以至于那對打氣球一陣亂顫起來。
李兵感到一陣柔軟,他這才覺得不對勁,隻能尴尬的縮回手。
李兵擡起頭,卻看到女人那雙眸子寒星點點,如利劍般直刺而來,讓他心下駭然,身體也不争氣的微微顫抖着,他從未想過一個嬌滴滴的女人,居然會有如此攝人的目光,于是連連解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女人臉上的殺氣稍微收斂,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
李兵吓出了一身冷汗,于是趕忙轉移話題道:“你稍等一下,我去給你做碗面。”
在女人茫然的目光中,李兵提起水壺奔進廚房,在鍋裏倒進開水,然後抽入面條,十分鍾不到,一碗熱騰騰的面條便被他做了出來,裏面很清淡,青菜不少,卻不見葷腥。
見女人沒有力氣,李兵隻能喂她吃,一手還拿着紙巾,簡直比伺候祖宗還周到。
一碗面下肚,女人仿佛經曆了劇烈的運動,軟軟的靠在沙發上,高~聳的酥~胸上下起伏,蕩漾起迷人的弧線,看得李兵又是一陣心癢,他開始在人或禽~獸的邊緣激烈的徘徊起來。
“這是什麽地方?”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女人睜開一雙恢複神采的大眼睛左右觀望,聲音從那鮮豔欲滴的唇瓣裏吐出,如空谷莺啼,不帶任何俗世之氣。
李兵一個激靈,雙眼艱難的從女人那雙修長均稱的**上移開,他發現這女人說的居然是标準的蝌蚪文。
“這裏是雲霧山。”
李兵用那半生不熟的蝌蚪文回答,雖然對這種語言的學習他從未懈怠過,但畢竟時間較短,有所失誤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雲霧山是什麽地方?”
女人柳眉深鎖,有些艱難的坐起身體來,然後伸出玉手不動聲色的将那掉到胸口的拉鏈拉上去,粉紅的指甲承托着如象牙般的肌膚,簡直唯美到了極點。
“這個,雲霧山是濱江市的一處風景區。”
李兵吞吞吐吐的解釋。
“濱江市又是什麽地方?”
女人依然一臉的迷茫。
李兵這下可就犯難了,濱江市是全國知名的大都市,無人不知,這女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是失憶了,還是來自非洲的某個原始部落。
“你是哪裏的人?叫什麽名字?”
李兵試探性的問道。
“我叫夏……”
女人剛想回答,卻又警惕的瞄了一眼李兵,改口道:“我叫趙玉貞,是‘本土’的人,之前一直在戰鬥,實力不濟本應該身死,不知道爲何卻出現在了外面的街頭,而且渾身虛弱無力,想求人幫忙,但他們卻全都操着奇怪的語言,我沒辦法之下隻能在那些垃圾桶上畫了些符号,希望懂得蝌蚪文的人看到。”
“這本土是什麽地方?我隻聽說過中土廢土什麽的!”
李兵一臉懵逼。
“你居然沒聽說本土?”
趙玉貞就像活見鬼了般。
李兵尴尬的笑着,他感覺眼前的女人分明在鄙視自己。
“那這裏又是什麽地方?”
趙玉貞再次詢問。
“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這裏是濱江市的雲霧山風景區。”
李兵又頭痛的重申了一遍。
“這地方我從未聽說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趙玉貞那本來還清麗的臉頰顯得無助起來。
李兵隻能尴尬的站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如果回不去,我妹妹怎麽辦?”
女人開始絮叨着一些完全讓人聽不懂的話。
“你這裏能沐浴嗎?”
女人端坐片刻,情緒稍微穩定,有些不自然的問道。
“當然可以,洗澡間就在那裏。”
李兵回過神,忙不疊的指引,他還是很樂意爲美女效勞的。
“呃……能不能給我一套換洗的衣服?”
女人那清澈的美眸不安的亂瞄,一雙柔夷不安的糾纏着,她雖然高冷,但并不代表她臉皮厚。
李兵又是一陣出神,眼前的女人身上帶着一股無形的壓力,沒想到現在居然會露出如此小女兒家的神态,完全兩種不同的氣質,強烈的反差感,給了他極大的沖擊。
感受到李兵那火辣的眼神,女人越是不安,螓首幾乎埋進了那尺寸驚人的酥~胸裏。
“這……我這裏隻有男人的衣服。”
李兵終于回過神,帶着歉意道。
“沒關系,隻要幹淨就行。”
女人細弱蚊聲的回答,螓首卻一直不敢擡起來。
李兵立馬殷勤的忙活開了,在衣櫃裏倒騰了半天,這才找了最幹淨的衣服遞給女人,并且順便介紹了一下太陽能的使用方法,這才心癢難耐的在客廳那破舊的沙發上坐下。
度日如年,二十多分鍾後,李兵才看見女人走出浴室,雙眼立馬圓睜。
女人上身是一件很單薄的白色體恤,薄薄的布料本來就很貼身,沐浴之後,那前凸後翹的嬌~軀就是出水芙蓉,渾身都是水,這麽一侵潤,許多地方都變得半透~明起來,那粉~嫩的肌~膚若隐若現,簡直和沒穿一樣。
李兵覺得自己很無辜,他發誓拿那件衣服時絕對沒有什麽預謀,一切都怪自己欠缺思考,忽略了男女身材的差異!
“非禮勿視!”
李兵不想給趙玉貞留下什麽太壞的印象,于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收回目光。
趙玉貞子心思細膩,當然知道問題出在哪裏,神色有些難堪,下意識的拉扯着衣服,生怕走~光。
“有鏡子和梳子嗎?”
趙玉貞開始毛巾搓着自己那濕漉漉的長發道,一番沐浴,看得出來她精神好了許多,整個人顯得容光煥發。
“有有有。”
李兵仿佛逃也似的沖進屋裏,然後找出鏡子和梳子,扭捏的送到趙玉貞面前,雙眼不敢亂瞄,他實在怕自己把持不住。
“卧室在哪裏?”
趙玉貞接過鏡子,然後狠狠的瞪了李兵一眼。
“這裏……這裏……”
李兵打了一個激靈,連忙帶路。
“嗚,什麽氣味?”
趙玉貞腳剛踏進屋内,頓時捂住瓊鼻踉跄後退,狼狽不堪。
“呃……有嗎?”
李兵老臉一紅道。
“邋遢的男人!”
魔女輕蔑的瞥了李兵一眼,她現在寄人籬下,也不好太過強人所難,于是咬了咬貝齒走進去,稍微打量了一下,臉上更是露出赤~裸裸的鄙視。
李兵頗有些不服氣的環顧四周,他臨時抱佛腳的整理了一下,這不是很好嗎,這女人的眼光一個比一個挑剔。
“從現在開始這間屋子是我的了,沒有得到我的允許,禁止任何人打擾,聽到了嗎?”
趙玉貞忽然冰冷的警告道,都說吃人嘴軟,這女人好像絲毫沒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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