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休矣!”
看着那鋪天蓋地而來的洪水,倪圓橙等人如此哀嚎。
“轟隆隆!”
千鈞一發,大地忽然發出悲鳴,山河震動,讓人站裏不住,隻見河道中間開始崩塌,被一道巨大的裂縫撕碎,那洶湧而來的河水紛紛從裏面傾瀉下去。
倪圓橙等人被震倒在地,死裏逃生,臉色慘白。
伴随着香風陣陣,風肆月再次飄然而下。
“多謝月姐!”
倪圓橙趕忙恭敬的道謝,她堂堂倪家家主的孫女,露出這樣的表情的确很讓人意外。
“舉手之勞而已。”
風肆月禮貌的抿嘴一笑,對于倪家内部的恩怨,她的确不好置評。
“月姐,能幫我殺個人嗎?”
倪圓橙咬着牙關道。
“你說的是那控狗的小子嗎?”
風肆月猜測。
“就是他,那人三番兩次挑釁倪家,死不足惜。”
倪圓橙強詞奪理道。
“可是我聽文和尚講,他是你二叔倪昌福招來的幫手。”
風肆月尴尬的道。
“文和尚?”
倪圓橙訝異。
“是啊,他們兩現在正在一起。”
風肆月據實相告,大概是想讓眼前的女人知難而退。
“作爲盟友,文家的人居然胳膊肘往外拐?”
倪圓橙驚怒。
“話不能這麽說,你們距離那麽遠,認不出對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風肆月辯解道,作爲這個陣營的領頭羊,風家自然不希望内部産生誤會。
“月姐,你要知道現在倪家是我爺爺在做主,所以隻有我們這一脈能夠代表倪家,我現在隻希望李兵立刻死,希望你能出手幫忙。”
倪圓橙強勢的道。
風肆月一下子被難住了,似乎在衡量得失,片刻後一咬貝齒,道:“好吧!”
倪圓橙大喜,有風家的人出頭,李兵那厮根本翻不起半點浪花。
…………
“地震了嗎?”
幾百米之外,李兵被感受到大地發出強烈的震動。
“恐怕不是,應該是風肆月那女人又趕來救火了。”
文和尚臉色難看,這一次他親自出手,實在難以解釋。
“這麽說倪圓橙那小婊~子沒死?”
李兵難以置信。
“我想應該是這樣。”
文和尚苦笑道。
“趕來就趕來吧!反正姓風的那小婊~子也不會殺我,她不是不管倪家的内鬥嗎。”
李兵很有把握的道,好事屢次遭到破壞,他對風肆月那女人已經很反感了。
“你想多了,她之前不殺你,不代表她現在不殺你,她現在不殺你,不代表以後不殺你。”
文和尚開始如繞口令般念叨起來。
“真是兩個小婊~子一台戲啊,那咱們趕緊跑路。”
所謂小心使得萬年船,李兵招呼着狼和狗奪路而逃,他知道自己在那小婊~子眼裏完全就是個渣渣。
十多分鍾後,三人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座死火山,海拔不高,山頂火山口呈環形,早已被樹木雜草覆蓋。
“那地心蓮應該是從這裏被人挖走的。”
李兵指着一個挖掘過的新坑道。
“你讓狼再找找看!”
文和尚不死心,于是四下搜索,順便招呼起李兵。
李兵腦海裏思緒轉動,其實豆豆早就傳來消息,的确發現了其他地心蓮的氣味,可以現在的情況,他就算找到地心蓮,那也得乖乖的上交給眼前的文和尚。
李兵不能行動,可拖着也不是個事,倪圓橙那娘們兒陰魂不散,指不定啥時候就到了。
“看來得使用那張王牌了!”
李兵嘴角邪惡的勾起,接着他就招呼豆豆,朝着地心蓮的氣味尋找過去。
文和尚一直提防着李兵,自然半步不落的跟在身邊。
李兵跟着狼和狗迅速接近火山口中心,很快就發現了目标,一朵地心蓮長在一處懸崖上,遠遠的看去,金燦燦的一片。
“看,地心蓮!”
李兵指着地心蓮大叫道。
文和尚雙眼猛地睜大,然後慌不擇路的跑了過去,他卻因爲這份貪婪差點丢了性命。
李兵顯然低估了地心蓮的價值,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樣一股腦的沖上去,這恰好正中他的下懷。
“看來王牌都不用出了。”
李兵不慌不忙的掏出手槍,然後對準文和尚的雙腳,經過這幾天的訓練,他的槍法是大有長進。
“你要幹嘛?”
趙樂蓉大驚失色,一把就将李兵推得踉跄幾步。
李兵駭然,他真是小看這女人了,不過沒關系,他還有後招,隻見他一把将趙樂蓉圈在懷裏,然後用搶指着那女人的腦袋。
文和尚剛剛采到地心蓮,一聽女人的驚叫迅速擡頭,然後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好了,和尚兄弟,我無意殺人,現在乖乖的将地心蓮扔過來,然後從這裏跳下去,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李兵諧谑的笑着,真是成也樂蓉敗也樂蓉,他花費心血保住這女人的姓名,到頭來卻派上了大用場。
“你是在作死!”
文和尚臉色陰沉。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數三聲,如果不照做,那你的種就要胎死腹中了。”
李兵氣定神閑的笑着。
“知道嗎,你很不明智,我想殺你不比碾死一隻螞蟻困難多少。”
文和尚依然嘴硬。
“一……二……”
李兵卻已經失去耐性了,開始數了起來。
“老公,别管我!”
趙樂蓉涕淚橫流的道,開始上演郎情妾意的戲碼。
李兵實在不明白,同樣是救命恩人,爲什麽這女人對待自己的态度卻截然相反,難道就因爲對方比自己長得帥?
李兵這一刻忽然有些心涼,他已經下定決心送這女人一程了,不過“三”還沒開口,他猛然發覺腳下一陣劇痛,就見一根尖銳的冰針完全将他的一隻腳掌給貫穿。
劇烈的疼痛下,李兵瞬間走神,趙樂蓉乘機擺脫了他的禁锢,朝着文和尚跑去。
“吼!”
很明顯,兩人完全忽略了李兵的那群忠實手下,特别是智商堪比人類的小豆豆,隻見它在第一時間撲了上去,一下子就将趙樂蓉給咬翻在地,接着那些狼也一股腦的圍了上去。
“不要動她!”
文和尚完全變了神色,驚慌失措的大叫,他很顯然沒有把握在同一時間解決那麽多威脅。
“你踩到我的底線了!”
李兵不慌不忙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用槍指着趙樂蓉,他隻感覺鞋底已經濕潤一片,明顯已經被血水灌滿。
“你到底要咋樣?”
文和尚不敢再冒險發動襲擊。
“将地心蓮放在原地,然後從懸崖上跳下去。”
李兵咬着牙關道,因爲劇痛,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頭發。
文和尚知道眼前那男人已經沒耐心了,他沒有猶豫的将地心蓮放在原地,然後躍下那十來丈高的懸崖,滾入火山口。
“不,老公!”
趙樂蓉如死了爹媽一般,哭喊着朝下面沖去。
李兵也懶得搭理,一瘸一拐的跑去将那朵地心蓮放在包裹中,這花瓶般的女人對他根本産生不了任何威脅。
“這傷是值得的!”
李兵心裏無比興奮,有了這玩意兒,他肯定能在倪家站穩腳跟,順便某個差事,然後讓甯冰那丫頭滾會迎鳳村放羊。
“我這已經是第二次救你了。”
豆豆那家夥在旁邊邀功道。
“放心,我都記在心裏,回去後請你狠狠搓上幾頓。”
李兵真的很慶幸能将小豆豆這家夥帶上,否則他早死透了。
李兵準備打道回府,就在這時候,一股淡雅的清香鑽進他的鼻孔,這氣味他再熟悉不過。
“不好!”
李兵大叫,這體香明顯是屬于風肆月那女人的,雖然對方不見得會殺他,但他也明白懷璧其罪的道理。
李兵拔腿就跑,而此時他的頭頂忽然烏雲翻滾,一股細不可見的閃電劈了下來,頓時從他腦袋上貫入。
李兵一瞬間直覺的大腦一片空白,渾身酥~麻僵硬,就那樣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風肆月翩翩落下,如蝴蝶般輕盈。
豆豆和那群狼一看主人受到威脅,于是紛紛撲了上去,就在這時,頭頂一根根閃電落下,将它們紛紛電倒在地。
“看你們衷心一片,就不傷你們性命了。”
風肆月微微搖着頭,其實無論用什麽理由,都無法掩蓋她作爲女人本性,那就是婦人之仁。
“至于你,乖乖的等着小橙子來處理吧!”
風肆月又看着木頭般的李兵道。
“這女人爲何忽然變卦,爲倪圓橙出頭?”
李兵大腦開始恢複清明,對方饒自己一命,看來就是等着倪圓橙來下手。
李兵内心升起一絲無力感,自從擁有了控獸的能力之後,他一直是百戰百勝,可現在他終于明白,以前自己打的隻是入門難度,面對這樣地獄難度的,他無異于自殺。
“哈哈,真是一出好戲!”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徹四野,震得枯葉紛紛落下,然後就見一個身影從旁邊的樹林裏走了出來。
李兵努力的轉動眼珠子,發現那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材魁梧,步履穩健,如一座山嶽壓将過來。
“本太子這份大禮本來是爲了倪家準備的,沒想到卻将風家的美人引了過來,真是意外的收獲。”
那男人得意的笑着。
與此同時,周圍的樹林裏人影憧憧,紛紛圍了過來,将李兵等人完全包圍在裏面。
“夏重顯,是你?”
風肆月臉色微變。
“正是本太子,風美人,好久不見越發光彩照人了,要不做本太子的妃子如何?”
那叫夏重顯的男人調侃道。
“一群封建餘孽,别本太子太子的叫,我聽着惡心!”
風肆月臉色露出厭惡之色,玉手一揮,一股狂暴的龍卷風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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