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兵的狗被那保镖一番摧殘,那是傷的傷殘的殘,他也真正明白了什麽叫做人外有人。
倪朝梁信守諾言,很快就聯系最好的獸醫。
李兵心裏不放心,隻能跟了過去,那個一隻跟在倪朝梁身邊的中年人是他的兒子,名叫倪圓勝。
“小兄弟,那些狗爲什麽這麽聽你的話呢?”
撐着空閑時間,倪朝良開始攀談。
“本人是訓狗大師,有什麽好奇怪的。”
李兵随口敷衍,他可不會傻得實話實說,要是讓人知道老槐樹的秘密那還得了。
“這些狗你能訓練到什麽程度?比得上警犬嗎?”
倪朝梁似乎對此很感興趣。
“警犬?”
李兵撇了撇嘴,意思不言而喻。
倪朝梁若有所思的笑笑,然後就不說話了。
李兵跟着倪朝梁父子到了寵物醫院,然後将受傷的狗一一弄了下來等待就診。
“他大爺的,我的鑰匙呢?”
李兵等的有些犯困,于是迷迷糊糊的睡去,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鑰匙卻不在了。
“急什麽?你不是訓狗大師嗎?讓你的狗找一找呗!”
倪朝梁不慌不忙的道,然後和兒子相視一笑。
李兵郁悶不已,隻能讓豆豆找了一下,沒想到居然掉在對面的椅子下面去了。
“奇怪!”
李兵摸了摸腦袋,他明明沒到那地方去呆過。
而此時倪朝梁父子又相互望了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裏的欣喜。
“小兄弟,幫我做事,咋樣?”
倪朝梁忽然開口道,剛剛鑰匙的事情,其實是他做的試探。
“做事?做什麽事?”
李兵愕然。
“具體做什麽到時再說,我很欣賞你那訓狗能力,如果你願意,報酬什麽的好商量。”
倪朝梁含含糊糊的道,顯然不想透露太多的東西。
李兵并沒有急着拒絕,他現在的确需要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否則在沈家根本擡不起頭,更重要的是如果能夠綁住眼前這位大佬,那麽倒是機會讓甯冰滾蛋。
不過李兵也很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是讓他去幹不法勾當咋辦?
“連這就是你招攬人的誠意?連做什麽都不說,你讓我如何答應?”
李兵嘲諷道。
倪朝梁尴尬起來,可問題這涉及到一些家族秘密,實在不适合向外人提及。
“我們倪家才是萬信藥業真正的主人,你知道嗎?”
倪朝梁掙紮了一下,還是準備挑一點能說的說,以此表明自己的誠意。
“嗯!”
李兵輕哼一聲等待着下文。
“萬信藥業能發展到現在絕非偶然,因爲一些藥物在國内隻此一家,裏面許多藥材極爲稀有,隻生長在一些深山老林,這需要我們耗費大量的人力财力去尋找,而你的訓狗能力會在這方面派上極大的用場。”
倪朝梁開始解釋。
“明白了!”
李兵嘴上冷淡的回答,心裏卻樂開了花,看起來自己還是塊要用在刀刃上的好鋼,這樣一來發揮空間肯定很大。
這一刻,李兵也明白在酒店的時候爲啥這老頭會在中間當老好人了。
“那你的意思是?”
倪朝梁一喜道。
“讓我考慮一下吧。”
李兵卻開始裝逼了,但凡老道的談判專家都會吊着對方,這樣才能增加籌碼。
“好吧,我等着你的答複,不過有件事情我還得提醒你,你剛剛得罪那老頭是我三哥,如果他想要讓你消失,你絕對出不了濱江。”
倪朝梁話鋒一轉道,那意思是說目前隻有我能救你。
“軟硬兼施嗎?”
李兵在心裏想着,不過自從看了那保镖的身手,他知道這絕不是誇大其詞。
當天晚上,客人全部散去,沈家的人就開始追責了。
李兵當衆讓倪家的人下不台,看似是給沈家挽回了臉面,其實是惹了大禍,如果對方報複,怒火誰能承受?
所以沈家那些長輩很快就聚在一起,然後将李兵這個攪屎棍般的女婿招過去婊。
李兵看着滿堂的人,心裏是崩潰的:“真當兵哥是個畫,在家裏天天婊,出來還被婊!”
“李兵,今天你得罪倪家創下了大禍,不顧沈家的生死,根本不配做個女婿。”
沈信權首先開口,今天兒子又當場被打,老臉丢盡,所以完全将怒氣宣洩在了李兵身上。
“我配不配做一個女婿先不談,但你肯定配做一隻縮頭烏龜,哈哈哈……”
李兵伸手指着都沈信權哈哈大笑起來。
“你……”
沈信權一下子被嗆得啞口無言,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小輩敢公然辱罵自己。
“有幾隻狗撐腰你就要反了教不成?沒規沒矩的東西!”
這次說話的是沈青渤,他是沈藝菲的父親,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男人,今天女兒被當衆辱罵,他早就記恨在心。
父憑女貴,沈青渤的地位也是沈家數一數二高的。
“你所謂的規矩就是吃裏扒外嗎?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哈哈………”
李兵又開始指着沈青渤哈哈大笑,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恨得衆人牙癢癢。
“别沒大沒小的,趕快給你哥認錯。”
沈信錢立馬呵斥道,那畢竟是他的女婿,不過聽他那顧左右而言他的批評,明顯是有心轉移話題。
沈信錢可能對李兵沒有好感,但怎麽說他也是一個老丈人,如果眼睜睜的看着衆人收拾自己的女婿,那威嚴肯定掃地。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要婆婆媽媽的了,到底想要咋樣,給個痛快話行不?”
李兵雙手一攤,嚣張到了極點。
“立刻滾,沈家有他無我!”
沈藝菲忽然開口。
這一下沈家再沒有人敢開口,因爲得罪沈藝菲和得罪倪家沒多大區别。
“還不快滾!等着我叫人把你扔出去?”
沈青峰跳出來耍威風,絕對是欺軟怕硬的貨色。
“還有誰?”
李兵環顧左右,然後牙關一咬,轉身就走,口中喃喃念道:“好吧,沒誰了!”
沈青竹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跟在了李兵身後,她之前一直沒說話就是不想當面頂撞長輩,此時直接用行動證明自己的選擇。
“小竹,你這次再離開家門,那以後就别想再踏進來了!”
沈信錢氣的渾身發抖。
沈青竹腳步卻絲毫沒有停頓,她再次回到這個家是看在母親的份上,現在也沒必要留下去了。
“真是個好女人啊!”
李兵心裏感動,趕忙回頭扶住女人。
“哈哈……”
李兵剛走出沈家的大門就大笑起來。
“對不起!”
沈青竹以爲李兵被氣瘋了,于是低着螓首弱弱的道歉。
“道什麽歉啊?該道歉的是他們!你看着吧,用不了三天他們就會求着你回去。”
李兵這一刻已經決定答應那倪家梁了,要想讓身邊的女人安心的跟着自己,必須要解決甯冰那顆定時炸彈。
“怎麽回事?”
沈青竹美眸一亮,眼前的男人其貌不揚,但是屢次創造驚人之舉,這讓她莫名的心安。
李兵于是就将事情前前後後的講了一下。
“不行,去深山老林找藥材很危險的,我聽說倪家這些年來不時有人折進去!”
沈青竹立馬反對。
“幹啥不危險呢?如果不乘機接近倪家,那麽甯冰那丫頭就沒法解決,我們永遠都得這樣提心吊膽下去。”
李兵是鐵了心的要去,他嘴上這麽說,心裏卻在犯嘀咕,看來倪家發展到今天也不是單單靠運氣,找藥材的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
“如果你非要去,那我就跟你分手!”
沈青竹威脅道。
“你跟我分手我也要去!”
李兵嬉皮笑臉的道。
沈青竹直接無語了,看來這個鍋自己是背定了。
接着李兵就打電話通知倪朝良,說自己願意合作,想找個時間聊聊具體的工作内容。
………
“爸,你說四叔爲何要出手阻止我?”
回去的路人上小橙忍不住詢問道,她的全名叫做倪圓橙。
“估計是看上那小子了!”
倪朝棟回答道,他也是事後才弄明白的。
“看上那小子了?什麽意思?”
倪圓橙茫然。
“你看那小子的狗如此聽話,應該可以用來尋找藥材,縱觀我們倪家,幾乎每一脈都有驅獸能力的人,唯獨他那一脈不争氣,他可能想借此翻身。”
倪朝棟解釋道。
“啊?這可怎麽辦?要不要也想辦法拉攏一下那小子。”
倪圓橙提議道,兩家人本就是貌合神離,她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對方實力壯大。
“就他那點訓狗的能力,跟了我們也起不了多大的加持作用。”
倪朝棟搖着頭,現在他這一脈包括女兒已經有了兩個驅獸人,再招這麽一個小菜鳥隻是雞肋。
“那要不要……”
倪圓橙在白皙的脖子上一劃而過,雖然是女人,但她屢次進入雪水河流域尋藥,見慣了屍山血海,對于人命已經看得很淡。
“算了,反正他也威脅不了我們,找藥的時候勢要面對那些‘餘孽’,憑借他現在那點實力,完全是去送死。”
倪朝棟卻搖搖頭,現在風聲很緊,爲了這麽一個弱雞去頂風作案實在不值得。
雪水河,位于西部大山深處,河如其名,它是冰雪融化後形成的一條小河,因爲流域人迹罕至,所以還孕育着許多奇珍異寶,誘~惑着無數人前仆後繼。
因爲天高皇帝遠,所以沒有人會在競争時手下留情,以至于無數人埋骨于此,久而久之大家都稱它爲“血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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