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誰也不知道,現在最高興的要屬羅明亮,五個相親男,一個不戰而逃,一個中途吓尿,一個成了木乃伊,看那情況能不能緩過來還不一定,所以現在唯一的對手就隻有肌肉男了。
羅明亮承認,單比力氣他肯定幹不過那肌肉男,可如果說到玩心眼,他自信能将那人形騾子爆出幾條街去。
眼見就要抱得美人歸,羅明亮心情大好,于是哼起了小曲兒,路過一家院子門前,他發現一個中年男人正在一堆樹枝裏剔剔砍砍,一根根差不多長短粗細的棒子被它挑選出來。
“這位大哥,你這棒子是拿來幹嘛的?”
羅明亮很熱情的打招呼。
“哦,我家種煙草,這是拿來懸挂煙葉進行烘烤的!”
中年男人回答道,他叫霍年英,是村裏唯一種烤煙賣的。
“我看你這棒子完全屬于一種木材,有什麽講究麽?”
羅明亮好奇詢問。
“這種木材是野生的栗子樹,幹了之後堅韌耐用,能用上幾年,要是用其他的木材,很容易變形折斷。”
霍年英很殷勤的解釋,他一看眼前這小子就不是本地人,那肯定就是相親來的了,這樣的人非富即貴,他也不敢得罪。
“原來是這樣!可我看裏面有的是在太細了,這也行?”
羅明亮繼續追問。
“你不知道,這野生栗子樹很稀少,就這麽百來根,我都是冒了很大的危險進入深山老林砍來的,總共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那還能挑三揀四。”
霍連英無奈的搖着頭。
“是嗎?”
羅明亮一雙眼睛頓時明亮起來。
…………
這天晚上又是睡覺的時間,李兵卻如木頭一樣躺在診所裏不願離開。
“我說時間不早了,你還不回去睡覺?”
沈青竹都開始收工了。
“别催嘛!現在人這麽多,我貿然跑出去,被人當木乃伊逮了怎麽辦?”
李兵翹着二郎腿猛搖着,哪有半點傷者的自覺。
“小結巴,看來你是皮子緊了是吧?信不信我現在就出去将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全部說了?”
沈青竹實在有些怕了這無賴了。
“随便,反正有個相親男已經被追跑了,值了!”
李兵覺得無所謂。
“那你就不怕那些送禮的大叔大伯将你打死?”
沈青竹揚了揚柳眉。
“沒事,敢來,送他們一計狂犬疫苗就是!”
李兵沒心沒肺的道。
“你倒是走不走?”
沈青竹忍無可忍,拿着桌子上一個兒臂膀粗細的針筒走了過來。
“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李兵大驚失色,連忙跑路,他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李兵打開自己的店門,他發現隔壁的雜貨店已經關上了卷簾門,想來柳心蘭肯定已經睡了。
李兵進了屋,然後拿起剪子将身上的紗布都剪下來,這人該跑的都跑了,他還裝個毛線。
李兵正待打水洗澡,隔壁忽然傳來卷簾門的聲音,他凝神靜聽,很快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從隔壁響起來,那居然是柳心蘭的老公劉長彪。
“今天太陽簡直是打西邊出來了!”
李兵簡直難以置信,他來店裏住下已經一個星期,還從沒見到過着老小子的人影,看來今晚上能聽到夫妻夜話了,說不定還能聽到些什麽少~兒不~宜的動靜。
“你這幾天跑哪兒去鬼混了?”
柳心蘭那抱怨的聲音響了起來。
“什麽叫鬼混?話給我說好聽一點!”
劉長彪卻針鋒相對。
“一天人影都沒有,正事不幹,不是鬼混嗎?”
柳心蘭語氣激動,她可從沒看到過找小三回來還如此
“怎麽不幹正事了?我一天在家裏忙裏忙外,你倒是坐在這裏乘涼,知道個屁!”
劉長彪罵道。
“忙裏忙外的找野女人吧?”
柳心蘭忍無可忍。
“你這臭婆娘神經病啊?什麽野女人?在哪兒呢?你給勞資找出來啊?”
劉長彪。
“是誰自己心裏清楚!”
柳心蘭語氣明顯弱了下來,她要是知道是誰,早拼命去了。
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李兵大失所望,看這樣的情形,兩人也不可能發生臉紅心跳的事情了。
“這劉長彪還真不是個東西,有個漂亮的老婆卻不知道憐香惜玉,簡直是暴殄天物!”
李兵暗暗罵道,他實在不清楚柳心蘭那女人到底看中這小子哪一點了,居然拖拖拉拉的到現在還不願意一刀兩斷。
一晚無話,第二天李兵睡到自然醒,發現服裝和布料的還沒到,于是打電話去催促,沒想到對方卻說還需要等一個禮拜,他除了抱怨幾聲别無他法。
李兵回家吃過早飯,然後從沈青竹那裏拿來要找的草藥讓狗聞了聞,這才動身出門,趕走了一個相親男,還有兩個等着他對付。
李兵沒有馬上趕往沒扣姐家,而是到了田玉家裏,近段時間事情太多,他已經好幾天沒來看望母女兩了。
李兵進門,發現小錦一如既往的坐在院子裏,隻是情緒有些低落。
“小錦,吃飯了嗎?”
李兵嬉皮笑臉的打招呼。
“啊?小兵哥,不是聽說你被狼咬了嗎?”
小錦擡起頭,張開小嘴兒,宛如見到了鬼一般,昨天母親去診所看望了,說這厮被咬成了木乃伊,她心裏記挂,所以才會憂心忡忡。
“好了!”
李兵睜眼說瞎話道。
“啊?”
小錦張着小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片刻之後,就見田玉從廚房裏一瘸一拐的出來了。
“田阿姨,腳好些了嗎?”
李兵關心道。
“沒什麽大問題了!”
田玉回答,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她的腿雖然還沒有完全康複,但做些家務活已經沒問題了。
“那就好,你千萬别再上山,等過幾天完全康複了,我就帶你去看蘭花生長地,保證你能成爲新一代的采~花之王,不對,是采~花皇後!”
李兵囑咐道,他真的很擔心這女人愛女心切,又跑到山上去冒險。
“那真感謝你了!”
田玉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謝意了。
“聽說你被梅阿姨選中了?”
胡扯了半晌,小錦聲音忽然出聲。
“是啊!”
李兵難掩臉上的自得之色。
“那真是恭喜你了。”
小錦艱難的擠了一個笑容。
“嗯!”
李兵咧嘴一笑。
“小兵哥,你說我這病會好嗎?”
小錦悠悠的開口,聽着别人談情說愛,可她未來卻無比迷茫,失落那是自然的。
“一定會好的!”
李兵很堅定的回答。
…………
陪母女倆聊了一會兒,李兵才趕到梅家,可老遠的就發現那裏圍滿了人,也不知道發生了啥事。
李兵加快了腳步,費力的擠進人群,發現同村的霍年英正在破口大罵,而梅寇等人站在對面,低着腦袋一聲不吭。
李兵站了片刻,忍不住朝旁邊的一個村民詢問。
“梅家考驗女婿,那個長得最壯的家夥居然順手牽羊,将霍家辛辛苦苦找來挂煙葉的棒子背回來!”
那村民怒氣沖沖的罵道。
“我沒有偷他家的什麽棒子!”
而在人群中,呂開心已經第十次說出這這蒼白的辯解。
“什麽沒有?我的棒子就在你那堆柴火裏!”
霍年英伸手指道。
“你憑什麽說是你的?”
無端被人冤枉,呂開心忍無可忍的吼了起來。
“全村人都知道我家經常找野生的栗子樹做烤煙杆子,長度都一樣,都是二尺六,要不拿出來量量?”
霍年英說着便伸手去柴堆裏扯了兩根野生的栗子樹出來,然後朝着旁邊的一個老頭道:“周叔,麻煩你量量,免得他們說我作假”。
那老頭經驗豐富,用手大底測量了一下,然後開口道:“的确是二尺六的棒子!”
“這下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霍年英咄咄逼人。
呂開心握着砂鍋大的拳頭,目眦欲裂,再也開心不起來。
“你這小夥子怎麽能偷東西?”
“是啊,人品太差了,這樣的女婿怎麽能要?”
“梅寇,你的眼光也太差了!”
………
周圍的人紛紛指責。
李兵卻沒有随波逐流,就算用屁股想,他也知道那肌肉男不會幹這種事情,施人龍退縮,自己昨晚又在扮木乃伊,他的對手就隻有弱雞一樣的羅明亮,那是穩赢的局面,範不着再去冒險。
“既然不可能是呂開心,那隻能說有人陷害他!這樣做對誰最有好處呢?”
李兵朝着嫌疑對打的羅明亮看過去,發現那小子果然隐隐露出譏諷之色。
“這家夥比兵哥還要卑鄙,不好對付!”
李兵暗自提防起來。
“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梅寇回過頭質問呂開心,黑白分明的美眸清澈見底,仿佛是兩面照妖鏡。
“我真沒偷!”
呂開心差點沒哭出來。
“算了,你走吧!”
梅寇下逐客令了。
呂開心咬着牙不甘的環顧四周,最終隻能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準備離開。
“怎麽?這就想走?偷我家的棒子的事情就這麽算了?”
霍年英當然不準備善罷甘休。
“他是我找來的,一切責任由我負責!”
梅寇咬着紅唇倔強的道。
“哦?這樣也行!”
霍年英看起來還算寬宏大量,于是讓開路來。
呂開心這才大步離開,于是乎,相親五去其四,隻剩下最後一人,那就是羅明亮!
“哈哈,梅寇是我的了!”
羅明亮大喜,卻全然沒發現人群中生龍活虎的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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