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龐然大物,秦铮眼神一凝,對着葉行說了句,也不管他明不明白,大量的黑紅氣流包裹自身,瞬間化爲一頭巨大的黑紅之巨龍。
“吼!!!”
那通天徹地之吼,直接震蕩開周圍黑暗,将這氤氲黑暗破開了一絲光亮,天空都被洞開了一個大洞,更加能看清那龐大物體的形狀。
就跟爛泥似的,身軀有着無數的孔洞,一張一合,惡心無比。
而秦铮的吼聲差點沒讓葉行的耳朵都聾了,他現在就如同一隻蟲子,被秦铮的左爪給死死抓住,也不敢動,更不敢說‘放我下來’這樣的話,比起在他的爪子裏,底下更是危險許多。
“嗖嗖嗖!”
那龐然大物延伸出許多漆黑的觸手,猶如槍刺一般從體内射出,直奔巨龍而來。
“呼!”
大翼鋪展,秦铮巨大的身軀升的更高,龍首張開巨口就是一道火柱子噴了下來,觸手沾上龍火,瞬息間軟化,一絲絲焦灼的味道從觸手中傳來,一時間黑煙四起。
秦铮口中的龍火不停,他偏了一下頭顱,噴向觸手的龍火就撲在了那龐然大物的身體上,隻是面對這幾乎連接天地的龐大面前,他的龍火顯得無比狹小,這明顯連半個要塞都能燒掉的龍吼隻是燒掉了它的一塊皮,永不熄滅的龍吼在它身上根本就沒法持續,而那一塊燒焦的皮,很快就被新的黑色物質給占據。
它似乎是怒了,身體出現更多的觸手,連接在一起就猶如整個地面起伏升高,觸手的前端很尖銳,秦铮一點都不懷疑一旦被接觸到,絕對會被刺穿。
他的身形,也更加的高。
“秦……秦铮,我喘不過氣了。”
左爪下被握住的葉行本身就不好受,這忽然的升高更是有些缺氧。
秦铮也沒管他,在一定高空之後,他的口中,開始吐露出玄奧晦澀的咒語。
體内的巨龍基因,瘋狂的湧動,似乎随着秦铮的咒語而化爲力量湧出體外,直奔天際。
陰沉的天空顯得更加光亮,無數的火星子在天空之上顯現,逐漸擴大,降下地面。
龍語,隕石天降!
“轟轟轟!!!”
大量的隕石砸在上升的觸手當中,愣是将幾乎可以充當大地的觸手群給壓了下去,不讓它們繼續往前,隕石在觸手群中不斷的砸出大坑,而後又被新多出來的觸手給彌補。
隕石對觸手,火焰燒其軀!
在葉行看來,這就是兩個怪物之間的戰鬥。
一個怪物橫亘天地,使出令人膽寒的觸手,另一個怪物在空中翺翔,噴射出足以燒盡一切的火焰!
葉行自然見過完整救世主級機甲的威力,可是相比秦铮,前者似乎真的打不過……
而在秦铮眼裏,又是不一樣了。
五萬對十五萬,本身就不是一個層級的戰力,秦铮現在還能僵持,那是因爲他發現,這個龐然大物,似乎進攻性并不強。
“隻會用簡單的本能進行進攻?”
秦铮眯起那一雙巨大的龍眸,忽然展開雙翼,如黑電一般沖射到那巨大物體面前,除卻抓住葉行的那隻手,其他三肢直接按在了那軀體之上。
“噗嗤!”
很軟,很滑,真的就像是爛泥一般,三爪全都按在物體之中,随着猛力一撕,秦铮拽下了三團黑色爛泥,再次飛開。
“嗯?”
那些爛泥仿佛就是活物,被秦铮抓下之後,居然反向的包裹住他的爪指,一絲絲漆黑将他的爪子給包圍。
“熊!”
龍火在掌中燒起,将那幾團爛泥燒焦,秦铮松手将爛泥丢了下去。
“侵蝕我麽?就跟侵蝕這海洋和陸地一樣?”
秦铮心中暗想着,不止如此,實力的巨大差距,讓他也無法用引以爲傲的龍火進行壓制,而肉體的戰鬥,剛才的接觸也讓他明白不可取。
打不動,燒不死,還能出産大量的喪屍,可以侵蝕天空海洋陸地甚至于空氣!
二星……
擁有如此巨大的力量麽!
不斷的被隕石砸着,那龐大物體動了動,不斷從身體周圍擴展延伸的黑色似乎慢了一點,而在地面和天空,更多的喪屍輪廓延伸而出。
“吼!!!”
随着一聲巨大吼叫,秦铮掠眼一看,頓時驚住。
那是一隻隻龐大的巨人屍,王屍,還有從天空中不斷凝結而出的‘戰艦屍’。
戰艦屍,形如戰艦,巨大的身軀中充滿了大量的手臂還有觸手,這種喪屍比王屍還難見,但是也屬于九級喪屍之一,隸屬于天空。
每一隻九級喪屍,都有滅絕全人類的資本和實力,但是對秦铮而言,早就不夠看了!
“拿這些垃圾來對付我?”
秦铮扭頭就是一道龍火噴了出去,火焰沾染上戰艦屍的軀體上,直接将其包圍住,在戰艦屍的不斷慘叫和掙紮中,燒城了焦炭,而龍火不熄,又轉爲了灰燼。
“召喚喪屍是主要能力?”
秦铮看了一眼在蠕動的龐然大物,沉默一陣,展動雙翼頭也不回的飛走。
現在,沒有辦法對付這樣的東西。
梅根要塞。
蘭斯洛特駕駛救世主級機甲,斬殺着一隻又一隻的喪屍,地面早已是血海,機甲殘骸和屍體沉浮,死了多少?已經沒人關心,下到五米,上到十五米,除了他這個救世主級機甲沒有損傷之外,機甲的殘骸到處都是。
十五米機甲已是普通機甲戰士的頂點,再往上就是他這個救世主,一般來說,十五米機甲就是精英,但是在這種血肉場中,哪怕是他蘭斯洛特,都覺得吃力。
守住梅根要塞,是用鮮血換來的。
“噗!”
一拳将一隻喪屍給砸扁之後,蘭斯洛特忽然感覺周圍的壓力一輕,那些圍攏過來的喪屍就猶如潮水一般退卻,退卻的不止是喪屍,還有在大地上的那不知名黑色,也和潮水一般退卻開,露出了已然是幹涸的大地。
“退卻了!喪屍退了!”
“蘭斯洛特大人萬歲!聯邦萬歲!”
“終于……嗚嗚嗚,媽媽,終于退了!”
城牆上守衛的士兵或是崩潰或是狂喜的叫着,守了這麽長時間,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終于讓喪屍第一次退卻。
“怎麽回事?”
蘭斯洛特滿腹疑窦,他征戰十幾年,明白喪屍根本就沒有逃跑這個概念,但是現在,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