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漢子沖到溫良身前,後背一靠,一背的尖刺撞向溫良,隻是區區基因特征的力量,那尖刺就像是軟布一樣,撞在溫良的身上被壓扁。
溫良單手拎起瘦小漢子,眼眸一睜,如同怒目金剛,就往着地上掼去。
“轟!”
地面被砸出一個坑,往着周圍裂開縫隙,瘦小漢子的身軀陷在坑洞裏,眼眸泛白,牙齒都被砸落一地,張着嘴有出氣沒進氣。
“死了?”
秦铮走過去瞥了一眼,道:“沒死的話留他一命,有事情要問他。”
他朝前走去,坐在前面的一張椅子上,這寬大的椅背上還蒙着一塊獸皮,秦铮背靠在椅子上,兩條修長的腿大馬金刀,左手肘靠在扶手上,手背撐着下颚。
溫良拎着瘦小漢子來到秦铮前面,輕輕一放,瘦小漢子就趴在了地上。
瘦小漢子長吸幾口氣,舒緩了一下身軀的疼痛,任誰能想到,随便來個人都有基因返祖的實力,而且那還不是頭頭,而眼前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才是真的頭領。
他擡起頭,入眼的,則是一雙赤金色的豎瞳,那眼瞳裏透露出的是碾壓天地的霸氣,還有令人從靈魂深處感到害怕的戰栗。
僅是那麽一眼,瘦小漢子本能的低下頭,身軀瑟瑟發抖。
這與他的心無關,這隻是身體本能的反應。
淡淡的聲音,進入他的耳朵。
“我問,你答,我不在乎你說謊不說謊,但是答案若是不能令我滿意,我會敲斷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然後把你丢進喪屍群,讓你眼睜睜看着自己被吃掉。”
瘦小漢子一想到自己渾身骨頭被打斷的場景,本就要成篩子的身軀又是一抖,頭顱低的更深。
“你叫什麽?”
“泰……泰恩。”
“怎麽來到這裏的?”
“我是被逼來的……”
秦铮等了一刻,發現對面不說話了,便道:“溫良,先打斷他一隻手,一寸一寸的打。”
“我沒說謊!”泰恩擡起頭,大叫道。
“我知道……”
秦铮冷冷一笑:“但是你的回答讓我不太滿意,我不滿意,你就要倒黴了。”
“咔擦!”
溫良捏住了泰安的手臂,用力的一握,隻聽到清脆的骨裂聲,手腕處明顯畸形了下來。
“啊!!!”
泰恩慘叫着,身軀瘋狂扭動,溫良幹脆一腳踩在泰恩的背上,拉住他的左手,一點一點的按照秦铮所說的給一一捏碎。
比起瞬間的斷裂,這樣的痛楚更爲可怖,泰恩不斷的慘叫,直到手臂徹底被捏碎,他也癱軟在地上,痛得大汗淋漓,連慘叫聲都弱了不少。
“你是這麽來到這裏的?”秦铮繼續問。
“我……我……”他痛得連話都說不勻了。
秦铮一皺眉,揮了揮手,溫良就又要上去。
“我說,我說!”
泰恩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一下子直起半身,跪在地上大聲道:“兩年前我和一名士兵因爲戰利品的糾葛,我殺了他然後逃掉了,沙利翁找到了我,給我資助,讓我在這荒野上搶劫。”
“你的據點一直在這裏?”秦铮皺了下眉頭,問着。
“不,隔段時間換個地方,有沙利翁當内應,我們不用擔心來自要塞内的威脅。”
“沙利翁會和你們聯系麽?”
“每隔一個禮拜會來送一次糧食,有時候還會帶一些情報,讓我們去搶,明天就是他們送糧食的時候……”
“你們怎麽交易?”秦铮又問道。
“搶劫來的物資、人、鋼鐵……沙利翁他什麽都收。”
“這附近隻有你們這一個點麽?”
“是……是的。”
秦铮眯着眼,喃喃着:“明天麽……好,我就在這等一天。”
說罷,秦铮斜睨了一下泰恩,擺了擺手:“給他個痛快。”
“不!我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了,不要……不要殺我!”
泰恩驚慌叫着,他盯着秦铮的眼瞳,那雙眼睛裏沒有一點點戲谑和玩笑的神色,他心中一冷,身軀忽然蜷縮起來,居然成了一個球,極快的朝着出口處滾去。
溫良拔出背後的斧子,瞄準着他的方向,用力的擲了過去。
斧子在空中打了個幾個旋,‘呼’的一下,正好命中了泰恩的身軀,斧頭直入其中,血水從他的體内流轉。
滿場的木頭樁子上的屍體,讓泰恩的死沒有對他們造成壓力。
這個寨子,就這麽被秦铮給占了。
女祭司所帶來的野人有了些用途,那些死掉的屍體,被他們都給收了,秦铮雖有惡感,但是也并沒有反對。
大自然的天性如此,這些野人從外形上都杜絕了爲人的層次,當做野獸看,吃人也就是無所謂的事了。
木頭樁子上的屍體被秦铮指揮着女祭祀讓那些野人拔掉,給埋進了土裏,一來二去,天色也逐漸進入了夜晚。
那些野人,被秦铮趕出了寨子外,在他們架他們的篝火,而内部則是由秦铮幾個把持,這寨子裏的食物還有不少,足以維持他們一個月所用,估計是泰恩刻意積存的。
畢竟一個禮拜才有一次食物,萬一哪天斷了,他們可就叫地無門了。
寨子内的篝火處,許仙和溫良品嘗着從董偉那裏繳獲來的酒,酒液是紅色的,喝起來有股甜甜的味道,這種美妙如天堂的味道,他們可從來沒有嘗過,一時二人對着瓶就是猛吹,但是喝了兩口用統一擺出了舍不得的表情,又一點一點抿着。
畢竟存貨不多,總共就那麽幾瓶。
“哎,那些富人每天都在喝這種東西吧,吃得也肯定好,我以後要是有錢,一定要住上富人區的房子,天天過這種日子。”許先咂了咂嘴,羨慕的說着。
“回不去了……”冷不丁的,溫良幽幽的道。
他雖然想的不多,但是也知道殺掉機甲戰士是大罪。
“白癡,别說這個啊。”許先一下子急了,看了秦铮一眼,慌忙道。
“沒關系……”
秦铮拿起酒瓶,也灌了一口,這種甜中帶有酒精的味道讓他從味蕾到腦袋都炸開,“我們有機會回去的,隻要操作的好,我們可以再回要塞裏,甚至還擺脫掉基因戰士的這個身份。”
“可我們已經是基因戰士了啊。”許先問道。
秦铮微微一笑,也不答話,拿起了一塊肉脯塞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