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陽鑽過牆上的小門,一頭紮進一個巨大的房間,高度足有十米,面積足有足球場那麽大,四面的牆上已經安放好了各種架子,旁邊還開辟出了幾個比較小的房間。
五百萬換了這麽巨大的一個空間,也就是白胖子這兒地皮不值錢,不然的話趙牧陽得樂暈死過去。
“五百點你就給我這麽個玩藝兒?”看到如此空曠的空間,趙牧陽心痛起自己的功德點來,主要是太大了,不好管理。
白胖子氣得差點從空中掉下來,快要到地面的時候才轉了個彎重又飄在半空,“這麽大的空間,才要了你五百功德,你還想怎樣?”
“怎麽着也得配個管理系統吧?總得進行功能區間劃分吧?總得有個簡單法進行物品搬運吧?這麽貴的價格,可是配套服務太差啊。”趙牧陽氣哼哼地抱怨着。
白胖子一聽,轉身嗖地一聲飛走了,隻剩下趙牧陽獨自在空間裏淩亂,讓你丫的貪心。
得了,反正慈善商店裏的東西白胖子會送過來,要不然他那兒就得擠着,現在還是先回去搬金子吧。
金磚比較重,一塊得有十斤的樣子,金條就小多了,一斤左右一塊,這麽多金子明晃晃地擺在倉庫裏,晃得趙牧陽眼睛都要光了。
趙牧陽大體算計了一下,金子倒不是很多,加在一起也就兩三千斤的樣子,換算成克也就是一百多萬克。
他不知道金價是多少,但是想來金子這玩藝兒,應該不會太便宜,怎麽着也得個幾十塊錢吧,這樣就又有幾千萬了。
算一算今天晚上的收獲,趙牧陽樂了,現金一個多倔,古玩得有兩三千萬,翡翠原石估價在一億多,這些金子再有幾千萬,光是這一下子就賺到了兩億多,近三個億。
隻要把古玩和原石出手,加上自己原來的近一個億,手裏的資金就有四個左右億了。
任何鬥争都是此消彼長,更何況這是直接從對手兜裏拿錢。
現在自己這一方漲了,那麽田英章這一方就消了,白白損失了三個億,估計他們短時間内要想再調動這麽多資金,恐怕也不是件小事。
欣喜之餘,趙牧陽似乎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心情卻變得有些沉重了。
趙牧陽圍着這些金磚金條轉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這些金子應該隻是田英章貪下金子的一部分,因爲樓房這玩藝兒承重有限,估計田英章也不敢放很多,或許這小子還另有一個藏錢的地方。
如果另一個地點也像這個一樣,那說明田英章的手裏最少還有幾個億,那樣對自己來說仍然是困難重重。
不過想想也是恐怖,一個小小的金礦礦長,手中竟然貪污了這麽多贓款,最關鍵的是還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天知道他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不過好在,有了趙牧陽的出現,這小子貪來的錢,注定會用到正确的地方,這也算是間接地爲慈善事業做貢獻了吧。
一想到田英章貪錢的事情,趙牧陽就想起了小時候捉冬鼠的故事,那時候住在農村,每到深秋或是冬天,閑着沒事就拿着镢頭上山找老鼠窩,隻要找到了,那就是大豐收,老鼠一秋天藏下的花生、豆子什麽的就全都找到了。
現在這個田英間頗有點冬鼠的意思,好不容易貪了這麽些年,積攢下這麽多的家當,竟然全便宜了趙牧陽,真不知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時會是什麽表情。
如果能夠找到田英間另一個藏錢的地方,那才真叫爽呢。
趙牧陽正琢磨着呢,突然間聽到外面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頓時吓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房間裏各個窗戶内側都安裝了加粗的防盜窗,一握粗的鋼管不是他能夠掰開的,現在這個屋子就成了一個真正的牢籠,唯一的出口就是現在正在發出開門聲的門口。
完了,出口被堵,屋子裏已經被他洗空了,房門馬上就要打開了,趙牧陽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陷入了死局。
這一刻心裏不由暗悔,剛才應該直接把東西全部收走,快點離開就好了。既然已經認定是田英章搞的鬼,就應該想到他可能會來轉移财産,而這麽多東西,他隻能選擇夜間偷偷帶走。
一時的疏忽,竟然帶來了這麽大的危機,趙牧陽努力控制住情況,讓自己的心跳變慢一些,呼吸再平穩一些。
“咔”的一聲,防盜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跟着一道細小的手電光閃了進來,這動作跟趙牧陽完全一緻,難道說是碰上同行了?
趙牧陽小心地屏住呼吸,隐在廚房門口的陰影裏,觀察着來人的行動。
來人顯然對屋子很熟悉,進屋以後沒有亂動,拿着手電朝地上看了看,随後突然摁滅了手電筒,四下裏打量了一下,又低下了頭。
過了一小會兒,那人竟然掏出煙來點了一支,伴随着點煙的火光,趙牧陽清楚地看到,進來的正是這間屋子的主人,田英章田大礦長。
進屋的隻有田英章一個人,這是趙牧陽最慶幸的事情,隻要給他一點空間,他就能閃身離開這裏。
隻見田英章抽着煙向放錢的卧室走去,走到門口推開門走了進去,跟着裏面響起一聲被捂住的驚呼聲。
這是個機會,趙牧陽知道,田英章看到卧室裏的錢竟然神奇地消失了,肯定會驚呆失神,而這正是他脫身的機會。
他腳下悄悄用力,提起氣來快步跑向門口,既要快,又要靜,這下子簡直都有點水上飄的意思了,這會兒他倒是羨慕起白胖子來,這會兒要是白胖子在這兒,就可以從空中飄過去了,根本不會心動田英章。
腳步很輕,速度很快,聲音很小,趙牧陽迅速從廚房門口來到了客廳中間,再有四五米的距離就到了門口了,正在這時,整個屋子裏突然燈光大亮,亮得如同白天一樣,正鬼鬼祟祟向外逃的趙牧陽,頓時完全顯現在了燈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