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被異能覆蓋了一層又一層這才堪堪保住不被攻破,但同時地堡内因爲收到沖擊開始停電了。
大家都生活在了伸手不見的五指的黑暗裏,應急燈光都不頂用了。
他們的頂部地面上不知道落下來了多大的冰雹,轟隆一聲,蘇沫被震的差點都沒有站穩,最接近地表的地下一層頂部直接開裂了。
她立刻大喊,“叫所有異能者上來!!這一層不能夠塌!”
大量的灰塵碎石往下掉落,砸在這一層停留的各色戰車身上。
陸瑾帶着一隊人趕了過來立刻開始修補牆頂。
大量的異能蜂擁而上堵住了那些快要碎裂倒下的頂部。
有土系異能者直接凝聚出了幾根土柱立在那裏,将快塌陷的地方頂住,這才堪堪保住了地下一層。
這場風雪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在黑暗裏大家失去了時間意識,無數手電筒的燈光便是他們現在最好的燈光。
上面寒風呼嘯,蘇沫見危機暫時解除趕緊将孩子接到了屋子裏,讓她躺在床上,“不怕,撐過這段時間就好了。”
陸瑞雪靜靜的靠在她懷裏,環着她的腰,“我不怕,但是我們以後再也返回不了地面了嗎?”
蘇沫摸了摸她的腦袋,“會回去的,總有一天。”
災難才剛剛開始,他們還不知道要在下面呆多久。
蘇沫将孩子哄睡着了,下到農場,這裏的牲畜都有些不安的揮動着蹄子在栅欄裏面來回轉悠,不少人正在做安撫工作。
還好,除了地面一層以外,其它層都沒有出事。
這場持續的冰雹還在繼續,但那電子陽光在經過修理後一閃一閃就亮了起來。
外面的冰雹一連着下了整整一周,一樓的動靜才算是慢慢減小了。
地下恢複了正常的生活,蘇沫最近都沒怎麽出過門就和陸瑞雪帶着屋子裏看DVD,陸琛他們則是時常性的注意着地表的情況。
冰雹雖然不在下了,但地表的溫度已經超過了人類可以承受的極限。
極緻的冷。
在溫暖的皮毛或者大衣都擋不住的寒冷。
李謙說上面看不到一絲活物,他的精神力範圍内一隻喪屍的痕迹都沒找到。
這樣反而要引起衆人的警惕,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直覺告訴蘇沫,這不會是好事的。
今天大家都聚集在了榮白的房間裏,他的屋子做得的很大,有一件獨立的會議室。
喝着桌上熱氣騰騰的茶水,蘇沫開口道:“記得我們在地表遇到的那個村子裏不懼寒冷的村民麽?”
榮白:“怎麽?”
“他們不懼嚴寒,應該是吃了不明種類的變異螞蟻,但是很奇怪卻沒有變異,更像是共生關系。”
“你是說他們還活在地表?”
蘇沫點點頭,“一定是還有生物存在的,隻不過它們扛過了這極寒的天氣,應該是會随環境而變化。”
榮白:“我們的人現在怎麽上去都是個大難題,在地下也呆了不少時間了,我們總得想辦法抵禦寒冷重返地面,重新建立家園的。”
他們不能一輩子生活與黑暗之中,人總是渴望陽光的。
但現在誰也不知道這陽光會什麽時候來。
一直沉默的陸瑾說道:“一款藥劑正在實驗階段,如果成功我們倒是可以像打疫苗一樣生存與地表。”
蘇沫的羅宋湯總歸是有持續時間的并且隻對異能者才有效,最直接的問題就是普通人該怎麽辦?
關鍵時刻,還得倚靠科學。
陸琛看向陸瑾,“你用活體實驗了?”
陸瑾搖搖頭,“目前隻是從農場裏弄了幾頭豬和羊去。”
他們的農場現在動物很多,食堂裏供應的飯菜幾乎餐餐都可以吃上肉了,随着夥食變好許多異能者都胖了很多。
這些,都是蘇沫的功勞了。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她的特殊性,是以很多時候也總照顧着她的想法。
蘇沫也想不出什麽好辦法了,“反正暴雪快過去了,到時候派異能者喝下羅宋湯返回地面看看吧。”
地底生活是麻木又無聊的,從一開始的新鮮勁到每天連DVD都看膩了,陸瑞雪現在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和陸琛練習格鬥機巧,日子一複一日的過。
在暴雪降臨後的半年,實驗室傳出來好消息,抗寒藥劑準備好了,并且在人體身上植入成功。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有兩件事,打開大門讓喝下羅宋湯的異能者與打過疫苗的普通人一起出去,感受新世界。
彼時的陸瑞雪已經快七歲了,她的身體開始長高抽條,人也出落的越發漂亮,完美繼承了父母的美貌,她的脾氣性格一點都沒變,甚至喜愛的事物也一樣。
蘇沫在房間裏囑咐她要乖乖的跟着陸瑾,她決定和陸琛親自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陸瑞雪吵着要跟着去,最後還是陸瑾親自過來伸出他那雙充滿誘惑力的大手來把人給接回去的。
這是這麽久以來,蘇沫他們第一次重返地面。
同行的人當然也包括了李謙趙長笙和建雄等人,還是他們一個大團隊。
論實力,兩個七級異能者坐鎮,自然要比其餘的異能者帶頭要好很多。
站在一層的戰車前,他們見到了本次和他們一起出行的藥劑植入者。
蘇沫隻聽說過他們在活體身上植入成功了,卻不曾想這個人還是她所熟悉的人。
那個孫子死在幼兒園裏中年落魄富豪。
因爲是第一個植入成功的人,他的待遇也是直線提升,身上穿的也很是暖和。
陸琛向他點點頭,“走吧。”
衆人踏上戰車,經過一道門,他們正式看到了唯一一扇沖在最前面擋住冰雪的冰封大門。
門上的異能全部被扯掉也經過修補了,随着機器轉動的聲音,大門緩緩開啓。
撲面而來的就是一股透心涼的冷風,夾雜着冰雪吹入。
他們今日所乘坐的戰車也是特意改裝加大過的,不容易在雪地裏熄火。
衆人全部擠在一輛車子裏,暖氣開的很足。
一時間他們也不知道外面的問題到底是有多冷,因爲已經被外面一望無際的殘垣給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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